第二天早上戚閆懶散的躺在牀上看着正在提褲子的男人,不自覺的嘆了聲:“也不知道你哪兒來的這麼大的精神。”
傅厲轉眼看她,笑了笑:“男人做完這種事,只會更神清氣爽,這麼多年你還不瞭解?”
戚閆心想,我纔不信你!
不都說男人容易被吸乾嗎?
只想着,肯定是自己戰鬥力太薄弱了,可是又無力再付出。
“今晚陪我去晚會,還記得嗎?”
傅厲穿好衣服又走回去,替她攏了攏頭髮,看着她粉粉的肌膚親了下,問道。
“嗯!”
戚閆勉強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趴在那裏動彈不得。
“晚上直接讓趙陽載你過去,我要開個會,會遲一點。”
傅厲又解釋着,她的頭髮總掉下去,他便多玩了一會兒。
戚閆累的根本不想動,又勉強在枕頭上蹭了蹭算是答應他。
傅厲嘆了聲,看她那樣子就有點後悔昨晚玩太久,心裏想着,以後一定悠着點,別把自己寶貝老婆給玩壞了。
傅厲走後戚閆接了個電話,關楠問她:“幾點來,我們去喝茶啊!”
“不去了,有點累!”
她昏昏沉沉的回着,不自覺的腦海裏就想起昨晚來。
傅總的身材在她眼前晃着,晃得她恍惚。
“有點累?這幾天我們還算輕鬆呀!”
關楠想了想,難得糊塗。
“嗯!家裏累!”
戚閆嘟囔着,然後把電話放在耳朵上,手就癱在牀上了。
“啊?家裏累?你,你跟你老公?戚閆,你不會是被吊打了吧?”
“別說了!”
戚閆羞愧的無地自容,把臉埋在了被子裏。
電話那頭關楠突然哈哈笑起來,笑夠了才說:“那行吧,我找田蓉去喝茶吧,正好想問問她跟關鈺的事情,她從房子裏搬出去了呢。”
“那你快去吧!”
戚閆趕緊的掛了電話。
關楠被掛斷電話後無奈的嘆了聲,心想這女人是被折騰成什麼樣子了呀?真想去看看!
不過還是車子一拐,就到了田蓉工作的地方。
田蓉從辦公樓出來,上了關楠的車,兩個人到了一家茶樓停下,一同走了進去,直接上了二樓。
“我還不知道這兒有家茶館呢,看上去還不錯!”
田蓉便走便說。
“我以前也不知道,主要是我老公他見一些人會來這裏,就帶我也來了兩次,之後覺得很安靜就常來,對了,你走後關鈺找你了嗎?”
兩個人在窗口坐下後關楠問道。
“打了個電話,問我怎麼東西都搬走了,你說他不是明知故問嗎?”
田蓉有點生氣,已經拿了茶水單在看。
“唉!你也別怪他,要知道他本來就是這樣的性子,感情面前,簡直是個弱智,要不然他會這麼大年紀還沒定下來嗎?”
關楠提醒她。
“我累了,關楠,我想,會不會是我們倆的確不是彼此的緣分,我以前太強求了,現在想想,覺得自己真的是,自討苦喫。”
田蓉說着搖了搖頭,臉上的神情越發的傷感。
關楠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突然覺得,這話真的是太熟悉了,好像曾經什麼人跟自己說過類似的話,對了,是胡佳嗎?是的!就是胡佳!
難道真的,連田蓉也要放棄關鈺?
那男人怎麼會那麼笨?
作爲他的雙胞胎妹妹,關楠覺得自己大概得出手了,不然,他可能會孤老終生。
“我要說他心裏有你你信嗎?”
關楠問她。
“我信啊,我怎麼不信?只是我不夠重,他纔會搖擺不定。”
田蓉低了頭,看着自己手上的訂婚戒指,突然覺得刺眼。
“不如這樣,你把這枚戒指替我還給他。”
田蓉說着就把那枚戒指給脫了下來。
關楠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戒指,田蓉眼裏含淚,卻還是笑了,還呼了一聲,然後笑道:“我會把他拉黑,不管是電話還是微信,或者郵箱,任何能聯絡到的方式,我都可以把他拉黑,這樣,或者我們就徹底斷了吧。”
“喂喂喂,你這不像是在逼關鈺,倒像是在逼我了啊!”
關楠忍不住提醒她,真是提心吊膽了。
但是田蓉只是笑了笑,說了聲抱歉,讓她去做這麼多事。
但是她們喝完茶以後,關楠真的開車去了關鈺的辦公室,然後將那枚戒指扔到他懷裏。
關鈺下意識的接住,之後看清了手心裏的東西,才擡眼,震驚的看着關楠。
“誰讓你跟田蓉見面的?”
關鈺不高興的質問。
關楠忍不住笑了聲:“你這麼兇做什麼?是她找的我,再說你要是真的這麼在意,幹嘛不去找她?”
關鈺煩躁的靠在沙發裏,臉上一點好的情緒都沒有、
關楠又嘆息了一聲:“我的傻哥哥呀,你到底懂不懂啊?她還你戒指,不是爲了跟你分手,她是想你去找她,她是想你明確自己愛她。”
關鈺直勾勾的盯着前面坐着的妹妹,關楠難得叫他哥哥,還是傻哥哥,不過關楠的話,倒是說道他心坎了。
“我知道!”
他又低了頭,只是看着手裏把玩的戒指。
“你什麼都知道,就是什麼都不表示,關鈺,喜歡就去追,喜歡不就是要在一起嗎?結婚生子都很正常啊,難道就因爲她是爸媽給你介紹的,你就過不去這個坎?胡佳你已經失去了,難道還要失去田蓉?她跟我說她要拉黑你所有的聯繫方式,跟你斷的乾乾淨淨。”
關楠又苦口婆心的跟他說。
到了晚上,他喝了幾杯,纔有勇氣打田蓉的電話,不過正如關楠說的那樣,果然,田蓉把他拉黑了,不僅是電話,微信也是。
他突然頹廢的坐在酒吧裏,像個傻子一樣,失去了方向感。
“我們坐這邊?”
“好啊!'
知道這樣熟悉的聲音在耳邊,他側臉看過去,然後就看到了不遠處的沙發裏,一對男女坐在了暗處,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好不愜意。
那男的不像是他這樣西裝革履,放蕩不羈,倒是多了些穩重與隱忍的類型,而田蓉,那個女人,竟然很配合那個男的做的事情。
他看着田蓉靠着那個男人那麼近,心裏突然像是着了火。
田蓉點了個果盤,點了自己喜歡喝的酒,然後無意間一眼,就看到了朝着自己走來的男人,他手裏還拿了杯酒。
沒想到這麼快見面,田蓉就那麼直直的看着他,感受着自己的心跳越來越重,感受着他越靠越近,最後擋住了她眼前最後的光明。
跟田蓉一起的男士也擡了擡眼,詫異的看着關鈺:“這位是?”
“你身邊這個女人的未婚夫!”
關鈺冷嗖嗖的一句迴應,然後又看向田蓉。
田蓉轉頭跟那人說:“已經不是了!”
“我們訂婚了!”
“可是我們結束了,和平分手!”
田蓉擡頭看着他,只得提醒他。
關鈺不服氣,只冷哼一聲:“你起來!”
“關鈺你是不是喝多了?”
田蓉不高興的擡頭看着他問道,她不喜歡現在關鈺跟她說話的口氣,像是她是他的寵物。
“我是喝多了,但是還清醒,最起碼我認得出你,你現在最好馬上跟我走。”
關鈺又提醒她,這次更冷漠了。
田蓉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她以爲他脾氣會好點,聽他這麼提醒的口吻,她更是不再看他:“該走的人是你,你耽誤我們聊天了!”
那位男士自始至終沒說話,因爲他是知道田蓉有個未婚夫的,不過他也知道田蓉跟她未婚夫關係不好,而且這兩天田蓉搬了出來,正跟他們一個女同事住在一起。
“我耽誤你們聊天?”
關鈺氣急,喝了手裏酒杯裏的酒,然後將酒杯砰的擱在了他們桌上,彎着腰狠狠地瞪了田蓉一眼,田蓉以爲他要打人,只是……
他只是氣呼呼的走了。
田蓉在他走後,直勾勾的盯着他方向的眼睛模糊掉了,她不知道關鈺怎麼會脾氣這麼大,然後……
——
第二天早上,傅厲跟戚閆站在病房裏,看着牀上瘸了腿的男人像個傻子一樣躺在那裏。
傅厲問戚閆:“你跟他比較熟,他應該不會死吧?”
戚閆嚇的瞪了傅厲一眼:“你別跟我開玩笑,分明你們比較熟,我纔跟他認識幾天,我怎麼了解他?”
“你說的倒是也沒錯,那他大概是要死了,奪妻之恨大概是過不去了,找人給他準備後事吧!”
傅厲看熱鬧一點都不嫌事大。
“行!就按你說的辦吧!”
戚閆卻也是難得的跟傅厲配合這麼默契的損一個人。
房間裏片刻的安靜,夫妻倆都有點受不住這樣沉默的關鈺。
直到後來關鈺的眼角有些泛紅,戚閆有點擔心的跟傅厲對視了一眼,便走了上前去,低聲叫他:“關鈺?”
大概是她的聲音太輕,以至於他那冰冷的外殼突然不設防,轉個身就抱住了戚閆。
戚閆身子一僵,嚇的低着頭看着他,半個字說不出來。
後來,戚閆感覺他好像在流眼淚,不自覺的擡起手輕輕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卻不敢再叫他。
不過她不叫,不代表剛剛靠着牆根的男人也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