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喫完飯便要走了,老太太本來想留他們,但是想了想,又低了頭:“回去路上慢點,到家給我報個平安來!”
老太太轉身往裏走,戚閆看着老太太馱着的背,突然心生不忍。
不知道老太太喜不喜歡海邊。
“嫂嫂的包!”
林藝霏在邊上拿着戚閆的包遞給她。
戚閆簡單笑了笑,接過去揹着:“謝謝!”
傅厲早就跟虔誠在門口等着,戚閆出去後爺倆便繼續往前走。
戚閆走在傅厲那邊,忍不住問了聲:“要不我們問問奶奶遠不遠去跟我們住?”
“回頭再說!”
傅厲沒想到戚閆還想跟長輩一塊住,心裏升起一股暖意。
快要出門口的時候,傅遠山的車子回來了,爺倆的車子緩緩地聽着,錯着打開了窗子,傅遠山伸出手來:“這是要回去了?”
“您怎麼纔回來?”
傅厲便問了聲。
“這不是爲了俱樂部的事情忙的不可開交嘛。”
“爸!”
“爺爺!”
虔誠跟戚閆從裏面探出頭來跟他打了個招呼,傅遠山點了點頭:“那你們早點回去休息。”
爺倆又打了個招呼,便各自開車一進一出。
傅厲突然想起來那幾天有人跟他說有個女人跟他父親走的很近,臉上不自覺的就寒氣逼人。
戚閆跟虔誠坐在後面,所以沒看到,但是回去後看戚閆很快就發現他表情不對,便問了句:“怎麼了?”
“沒事,我先去書房一趟。”
傅厲打了個招呼就走了,戚閆跟虔誠站在邊上,虔誠有點擔心的問戚閆:“媽媽,爸爸怎麼了?”
“大概是工作上的事情,我們先去睡覺吧!”
戚閆揉了揉兒子的腦袋瓜,跟兒子上了樓,不過眼裏卻全是對男人的掛心。
通常,就算是公司的事情,也難得見他這麼寒着臉的,或者不是公司的事情。
傅厲去書房呆了半個多小時,戚閆已經洗完澡出來了,他才姍姍回房。
傅厲走近後從她身後將她摟住,戚閆擦頭髮擦的費勁,將毛巾送到他面前:“幫我!”
傅厲依言接過,替她擦頭髮,然後又去幫她吹乾。
戚閆趴在牀上翻了會兒書,眼睛累了便放下了。
傅厲洗完澡躺在她身邊,戚閆仰頭看着他一會兒,便撲到他懷裏,“不能說?”
“嗯!”
傅厲自然知道戚閆是看出他不開心來了,不過現在他的確開不了口,也真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戚閆便不再爲難他,只道:“那我就不多問了,等你想說了再告訴我,現在……”
身上的睡衣突然被掀起,傅厲氣息一滯,隨即灼灼的眸子望着已經伏在他胸口的女人:“惹火?”
“不知道我能不能把火點的再旺一點。”
“試試!”
傅厲突然來了心情,望着她的眼神越發的深邃了。
戚閆也不辜負他,畢竟在牀上的時候,不能太矯情了,否則怎麼盡興?
唉!
不過事實證明,她還是弱爆了!
沒過幾分鐘傅總就將她翻了個身,她就再也使不出力氣來抗爭了。
結束後,整個人都通透了!
戚閆欲哭無淚,擡手捂住自己的臉:“你不是說你不開心?”
“我是不開心,不是性無能!”
就這樣,戚閆矇住被子在頭上,再也無臉見他。
不過關了燈,要什麼臉?
被子被扔到牀下去,傅總很願意讓她羞臊的模樣展現眼前。
——
第二天傅遠山便去找了傅厲,結果爺倆又在辦公室大吵一架。
李凝帶着客戶要進去跟傅厲開會的,但是後來都沒敢進去,站在外面尷尬的一筆。
之後傅遠山走了,將門用力的甩上。
李凝低着頭不敢說話,只是伸了伸手請客戶進去。
傅厲還在氣頭上,聽到聲音便下意識的喊了聲:“出去!”
李凝跟客戶都愣了,李凝只得提醒:“傅總,是張總他們。”
傅厲這才轉過頭來,然後努力壓制了心裏的火氣。
傅遠山從傅厲那裏出去便直接去了電視臺。
戚閆進了會客室見到他,幫他倒了茶,心裏不疑惑是假的,而且她現在還覺得,這件事可能跟傅厲有關係,這爺倆鬧彆扭了?
傅遠山嘆了聲,坐在椅子裏直捏着眉心,“我的事情傅厲有沒有跟你說?”
“沒有!”
戚閆坐在了旁邊,看着他臉色那麼難看,有點擔心:“爸,你沒事吧?”
“的確,這陣子有個女人跟我走的很近,但是戚閆,你能不能請他理解理解我?我又不是老的動不了了,難道我就再也不能跟女人見面?”
戚閆……
傅遠山頭疼的閉了閉眼,又嘆了聲:“我不會再婚!我這樣說,你總該明白吧?”
戚閆不明白,戚閆聽的有點懵了。
“但是別人要亂說,我有什麼辦法?因此就不交女性朋友了?”
傅遠山覺得這簡直是無理取鬧。
“所以,是有女士追您?”
“其實自從你婆婆走後,一直有人在給我介紹,但是我一直不同意,前陣子實在是推不過去了,便建了一個,還是大學同學。”
傅遠山說着說着,氣消了些。
戚閆卻有點沉默了,心裏明白過來傅厲昨天晚上爲什麼那麼難受了,原來,是因爲自己的父親想要再婚。
“我真的可以保證不結婚,我保證,你婆婆是我唯一的妻子,你問他這樣還不行?難道他就那麼想看着我孤老終生?”
傅遠山覺得自己自從昨晚開始,有點被氣昏了頭。
他兒子先是電話裏跟他吵,然後今天上午他去公司解釋,又被吼了一頓。
傅厲已經很多年不曾那麼跟他說話。
戚閆不敢代表傅厲說什麼,所以只靜靜地聽了會兒。
“閆閆,傅厲那邊,爸爸真的得求你多幫忙開導開導,好嗎?”
傅遠山又難爲情的請求戚閆。
戚閆大概瞭解公公想要第二春的心情,可是……
她又怎麼會不知道,當孩子的得知父親要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的心情,她自己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