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就算是那個小子自己作孽吧!閆閆那邊沒誤會吧?”
老太太想了想又問他。
“怎麼沒誤會?您重孫還給她講了講林藝霏到咱們家前後的前世今生,奶奶,姓林的這位女孩,咱們家真的不能再見了,否則我怕閆閆會胡思亂想,離家出走。”
他突然一本正經,無比認真的對奶奶說了句,看奶奶的眼神都透着精光。
但是老太太是當奶奶,祖奶奶的人,聽着自己孫子這麼說,自己也怕,畢竟這個孫媳婦經歷這麼多折磨,也不想再讓孫媳婦有別的傷心事了。
“要不我再去找藝霏談談?”
“她現在既然不敢來找您了,您也就別再自己去招惹她了。”
傅厲立即提醒了句!
林藝霏這個人,一旦黏上你,真的太難扔掉了,好不容易纔讓她有了怕性,可不能再給她什麼希望。
老太太想着想着,也不自覺的搖了搖頭,當初那麼單純的女孩子,她心裏是很疼林藝霏的,想着她剛到家裏的時候的模樣,總想着要好好調教她,讓她成爲一個出色的人,結果呢?
或者始終不是親奶奶吧,不能把人調教好,還弄成了這個樣子。
“這要是到了地底下,見到她爺爺奶奶……”
老太太說着搖了搖頭,也是心裏痛惜。
“那就不見,爲什麼一定要見他們?”
傅厲提醒。
老太太擡眼看着自己的孫子,不自覺的笑了笑:“你呀!”
之後傅厲出去,看到閆閆正抱着虔遜在玩玩具呢,不自覺的皺了皺麼,她那小身板,不得把她壓死?
“虔誠,帶你弟弟去別的地方玩。”
傅厲走過去,對坐在地毯上陪妹妹的老大說了聲。
虔誠擡眼看他一眼,然後又看了眼自己弟弟,瞬間無奈的嘆了聲,任勞任怨的爬起來:“遜遜啊,你怎麼能讓媽媽抱着?爸爸要生氣的呀。”
傅厲……
閆閆也有點懵,看着虔誠拉着小兒子離開,嘀咕了聲:“你爸爸怎麼會生氣呢?你們都是我們的寶貝呀!”
“寶貝是寶貝呀,但是不能跟你擁抱呀。”
虔誠不厭其煩的跟她解釋。
閆閆眨了眨眼,擡眼看着傅厲走過來坐下,問他:“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你自己身體不好,別再給自己增加重量了。”
傅厲輕輕地攏了攏她的頭髮到一旁,然後摸着玩了會兒。
增加重量?
閆閆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想起那晚上來,她連他的重量都能擔得了,兒子才幾斤啊?
她又不是弱不禁風的女人,他怎麼能把她想的那麼弱?
“我纔沒那麼身體不好,抱兩個都能抱得動。”
閆閆說着,還做了個抱滿懷的動作。
傅厲輕笑,問她:“那你抱我試試?”
閆閆立即抱住自己,然後眼睛看着別處,又尷尬又害羞。
“爸爸,你要不要跟媽媽到樓上去,接下來的畫面可能有點少兒不宜!”
虔誠說着,還指了指自己弟弟妹妹。
傅老闆一本正經的,一點都沒覺得這是什麼羞恥的,父子倆不能討論的問題,還反問了句:“什麼少兒不宜?”
“你自己知道啊,難道你想讓弟弟妹妹小小年紀就跟你學壞?”
虔誠看着他,慢悠悠的將自己的話說的明明白白。
“這麼說,你是已經跟我學壞了?跟自己的老婆幹什麼都是天經地義的,怎麼感覺你把這當成羞恥的事情?”
“我沒這麼說!”
虔誠突然意識到,他老子真的太容易惹毛了,好煩啊,他得趕緊找個藉口走,於是……
“啊!我突然想起來,我今晚還沒練琴,我先走了!”
拔腿就跑的虔誠在閆閆看來,就是真的忘了練琴,可是已經這麼晚了,她忍不住嘀咕了句:“這個時間了還練琴,虔誠好辛苦啊。”
傅厲皺了皺眉頭,看着閆閆那單純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
辛苦?
這天晚上,傅老闆順利的上了自己的大牀,不過,沒過半個小時,就又被趕走了。
傅太太哭的有點慘,因爲傅老闆準備動粗。
後來終究是心軟了,看她哭的那麼可憐,只好灰溜溜的滾下牀跑到沙發裏去:“我在這裏好不好?你別哭了好不好?”
閆閆透過昏黃的燈光看到他終於在一個讓她覺得安全的地方,才漸漸地止住了哭聲,然後可憐巴巴的把自己半張臉埋在被子裏,擦乾眼淚,睡覺。
但是這一晚,傅總卻是睡的艱難。
大夏天的,下半夜的時候他就有點難受,然後到了早晨,真的感冒了。
早飯的時候,一家人都發現傅老闆不太開心,等他去上班了,老太太才問了句閆閆:“昨晚沒讓他上牀?”
閆閆一聽這個敏感的問題,羞臊的立即垂了眸,不敢說話。
老太太一看便明白了,跟自己老頭對視一眼,也不再多問,心想怪不得那小子脾氣那麼大。
上班的時候他還在打噴嚏,秦若只好給他泡了杯感冒藥,然後給趙陽發信息:“戚主播那邊怎麼樣?”
趙陽看着閆閆進了電視臺,回給她一條:“挺好,剛到電視臺!”
“老闆不太好,一來上班就冷着臉,這會兒在辦公室裏悶聲看文件,不準人進去打擾。”
秦若回給他。
趙陽仔細想了想,沒看到他們夫妻吵架啊,雖然早上傅老闆走的早,但是那時候他已經在傅家門口等候着了,兩個人還打了個招呼。
而且戚主播看上去也跟沒事人似地。
——
中午關楠還有胡佳帶着閆閆在電視臺旁邊的火鍋店喫飯,倆人看着今天的戚主播這麼能喫辣,不自覺的互相對視一眼,尤其是關楠,問她:“你下午還有個節目,喫這麼辣行嗎?”
“越辣嗓子越好。”
閆閆說着,然後又將一片白菜放到了火鍋裏。
關楠跟胡佳又互相對視了一眼,看她額頭上都已經浮出一層薄汗來,不自覺的擔心。
“閆閆,是不是跟傅老闆吵架了呀?”
還是胡佳忍不住問了這句話。
閆閆剛要喫東西,聽到這句話,猛地擡了擡頭,有點緊張的看着前面坐着的倆人,問道:“你們怎麼看得出來的?”
“這還不好看嗎?平時你都不會這麼喫東西的,雖然說現在的你跟以前不太一樣了,但是今天這喫法實在是古怪。”
胡佳又說道。
閆閆咬了下嘴脣,然後將筷子放下,嘴裏辣的,已經快嘗不出別的味道來的樣子:“也不是吵架,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
關楠受不了她這麼拖拖拉拉的。
“昨晚上傅老闆睡的沙發。”
閆閆說完後立即低頭,簡直羞愧難當。
關楠……
胡佳……
“那什麼,傅老闆求歡未成?”
關楠忍不住八卦起來,突然好愉快。
閆閆不敢說話,但是神情已經表明了一切。
胡佳也忍不住嘀咕了聲:“沒想到傅老闆也有今天。”
“哈哈!這個男人,隔兩年就得憋屈一陣子,還記得那時候嗎?”
關楠跟胡佳說的是在南方的時候,倆人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閆閆卻是完全不知道她們倆怎麼回事,只覺得她們倆是爲了她的事情才這麼開心。
三個女人一頓飯下來,氣氛總算是緩解了,閆閆也不再那麼跟她們隔着心,三個人快快樂樂的又回去上班,但是海悅的傅老闆就沒她們那麼容易心胸開闊了。
崔俊軒跟關鈺陪着他喫飯呢,結果倆人就一直在看他臉色,還有,他還在不停地打噴嚏,導致倆人特別嫌棄他,尤其是關總。
“這就叫惡有惡報,平時你這麼兇殘,感冒了吧?”
關鈺直接戳他痛處。
“惡有惡報?我做什麼惡事了?”
傅總不太理解的質問了一句,是的,的確是質問。
“整天欺負我們閆閆還不算惡事?”
關鈺最看不慣他那副總是坦蕩蕩的模樣。
“我欺負她?哼!”
傅厲氣的喝了口酒,心想,我們倆到底是誰在欺負誰?
“不是你欺負她,難道她敢欺負你嗎?你們倆在一起這麼多年,不一直都是你折磨她?主動權什麼時候在她手裏過?”
“哼!”
傅老闆對損友的這飯言論,一點都不贊同。
遠的不說,近的,就說昨晚吧,他握着主動權了嗎?他不是被轟下牀的那個人?
特麼,這要是傳出去,他這張臉真的不用要了,竟然被老婆趕下牀。
“不過,現在的閆閆,也不一定就沒有主動權啊,雖然看上去傻乎乎的,但是我發現她現在還真是挺難糊弄的,而且探知慾特別強。”
關鈺突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後又挑眉看着身邊人。
崔俊軒也忍不住說了句:“據說現在看似單純的女人都特別不好惹?”
“……”
單純?
傅老闆嚴重懷疑自己老婆是披着單純的外衣,其實是頭特別有野心,精明的狼,否則他爲什麼會被凍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