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渴了，老公大人饒命啊！”
閆閆被他勒的腰都要斷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還是超開心的跟他嚷嚷。
傅厲聽着她的聲音忍不住親了她一下，轉瞬又將她舉了起來：“我有點渴了！”
——
等傅老闆去上班了，閆閆趴在牀上抱着手機刷屏，已經筋疲力盡，無力起牀。
虔誠輕輕地推開她的門：“媽媽！”
閆閆扭頭看了眼，這才爬起來：“虔誠啊，什麼事？”
“你最近工作的時候有沒有人欺負你呀？”
虔誠有點悶悶不樂的問她。
閆閆想了想，疑惑的問他：“怎麼這麼問？沒有呀！”
哪有人會欺負她？
“哦！”
虔誠點點頭，然後又有點爲難的看着他媽媽，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好，怕說多了她也不懂，或者太傷心。
“哦？哦是什麼？到底怎麼了？告訴媽媽！”
閆閆看着他像是很糾結的樣子，便又認真問道。
虔誠低着頭嘆了聲，才又擡眼看着她：“最近哦，我們班總有幾個同學再那裏亂說，說你傻什麼的。”
“嗯？我嗎？說我傻？”
閆閆有點怔愣，不理解，不過轉念，卻想到自己失憶的事情。
“我明白了！你是爲這個不開心啊？媽媽失憶了嘛，所以可能會有些人胡說八道，不過沒關係啦，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閆閆樂觀的跟他解釋。
“哎！我還是去上課吧。”
虔誠看她那樣子，無奈的嘆了聲，然後又扭頭走了。
閆閆……
兒子好像很不贊同她剛剛的話？
十點多她纔到了臺裏，關楠帶她去工作後又領她去喫飯，倆人往外走的時候，大家都恭恭敬敬的，沒有半點跟平時不一樣的地方。
“我們出去再說。”
關楠低聲說着，拉着閆閆走。
“戚老師，關導，要去喫飯嗎？可以多個人嗎？”
臺長的侄女突然冒出來，激動地問她們。
關楠煩躁的揮了揮手：“走開！”
張小冉的臉色立即像是調色盤般的變化着，看着她們倆走遠。
“你剛剛乾嘛那麼拒絕張小冉？”
閆閆問她。
“我懷疑這兩天台裏有些亂七八糟的話，就是她傳出去的。”
關楠說着，跟閆閆來到旁邊的餛飩館坐下。
閆閆喫驚的看着她：“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呀？”
這兩天大家怎麼都怪怪的。
“還能是什麼？就是你傻唄。”
“額！”
閆閆今天這是第二次聽人說自己傻了，一個是自己的親兒子，一個是自己的親閨蜜。
“你一點都不知道？從昨天開始，突然有了這種言論。”
“……”
閆閆不說話，只是突然有點悲傷，她不就是失憶了嘛，有些事情記不得了而已，她哪裏傻了？
“這個張小冉，看着像個傻白甜，實際上，表的厲害。”
關楠煩躁的厲害，想起張小冉打算在電梯裏絆倒閆閆的事情來。
“哦！”
閆閆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低頭端着茶杯喝茶。
關楠有點着急的問她。
“我能有什麼想法啊？人家要說什麼，我哪裏攔得住？我又不能天天守着她。”
閆閆說了聲，繼續喝她的茶。
關楠嘆了聲，看着她這樣子，有點着急，苦悶，不自覺的低問了聲：“每週都去醫院做治療，一點用都沒有嗎？”
“也不是啊，小時候的事情記得很清楚了。”
閆閆想了想，這個治療，是有點用的，她之前記不清的關於小時候的事情，幾乎都記起來了。
關楠看着她，突然眼睛就溼潤了，擡手抓着她的手：“等小時候的事情都想起來了，就該想起來之後的事情了，你十六歲之後的事情我都知道，我來跟你一點點的記起來好不好？”
閆閆擡眼看着她，心裏其實有些澎湃的，但是面上卻表現不出來什麼，只是生硬的點了下頭。
關楠笑了笑，餛飩端上桌之後她們倆就開吃了，之後關楠帶她去了電視臺後面的公寓，家裏沒別人，她做了兩杯咖啡，陪着閆閆在沙發裏坐下。
關楠小時候是個拍照達人，閆閆看着她們以前的照片，不自覺的怔愣，那個站在關楠身邊呆愣的小女孩，是她？
“高中時候的事情你想起來多少？記得你繼母虐待你的事情嗎？有次你的臉腫的像個球去上課，頭髮都不敢紮起來，結果被老師叫起來當着全班同學的面把頭髮紮起來，還記得嗎？”
閆閆擡眼看她一眼，手輕輕地摸着相冊上，許久都說不上話來。
她不記得。
不過如果真有那種事，那她豈不是被全班同學看了笑話嗎？
“那你記得什麼，告訴我。”
關楠又說道。
閆閆想了想，聲音不知道怎麼的有些暗啞：“我記得，我在廚房裏喫地上的殘羹，她說，如果不喫完就讓我喝洗腳水。”
關楠聽着，張了張嘴，半晌裏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後來，看到閆閆的手在相冊上漸漸地攥成了拳頭，然後伸手摟過她的腦袋，將她抱在懷裏，卻是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原來，閆閆還是有些事情不跟她說的。
“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
閆閆突然低喃了聲，聲音是顫抖的，說完，眼淚便掉了下來，卻是無聲的哭泣罷了。
“那個壞女人！真是該死！”
關楠氣的咬牙切齒。
“戚寶珠呢，她一直在看着嗎？”
關楠問她。
閆閆想了想，沒再說下去。
關楠卻突然想起什麼似地，然後突然捧着她的臉：“你想要記起所有的事情來，我們就要尋求幫助，打電話給戚寶珠，讓她到這裏來，我們一起幫你回憶。”
閆閆擡眼看她：“要寶珠也來嗎？”
關楠看她眼裏那麼緊張的神情，替她擦着眼淚：“一定要，曾經跟你關係最近的人，除了我就是她，她比我知道的要多的多，你們曾經在一個家裏生活過呀。”
閆閆想了想，她是想知道過去的事情的，她是想恢復記憶的。
閆閆還是撥了戚寶珠的好嗎，只是那邊響起來熟悉的聲音的時候，她卻突然發不出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