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頭暈!”
閆閆低啞虛弱的聲音回他。
“不合影了,先去醫院。”
傅老闆擔心的臉色發白。
“不,不用的,大概是有點低血糖,躺太久一站起來不太習慣,過會兒就好。”
閆閆手抓着他結實的臂膀制止他。
傅老闆突然對着門外一聲驅趕令:“今天合影不拍了,改天再來。”
閆閆低着頭在他懷裏,對他說話的聲音有點弱:“一張照片而已,沒關係的。”
“你現在這樣子,還怎麼拍?”
傅老闆突然就變的很嚴肅,閆閆擡了擡眼,看清他後無奈一笑。
“那我們先出去了,太太先好好休息。”
在外面的人聽到了一點,也沒敢再多打擾。
不過傅老闆疼老婆這事,卻是坐實了。
傅老闆很是憂心的望着懷裏的女人:“最近常常這樣嗎?”
“有時候是這樣啦,不過你也不用擔心,現在是盛夏時期,天氣太熱的時候很多人都這樣。”
閆閆好聲跟傅老闆解釋着,看他那麼擔心自己,她都於心不忍。
“什麼很多人都這樣?你跟那些人能一樣嗎?你是我傅厲的女人,是與衆不同的。”
“……”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曾經看過的劇本太多,聽着傅老闆這樣的話,她差點就要笑出來,可是當看清他眼底的薄怒跟嚴肅,她卻又笑不出來了。
他是真的擔心她。
閆閆輕輕地靠着他的肩頭:“我真的沒事。”
“待會兒我陪你去醫院再做個檢查,這樣我們大家都安心一點,嗯?”
傅老闆又低眸看着她輕聲哄着說了句。
“那明天好不好?今天太晚了,醫院都要下班了。”
閆閆說着拿起自己的腕錶到他的眼前,的確是已經不早了。
傅老闆低頭看着她軟軟的樣子,忍不住露出那種寵溺的眼神來:“你啊,非要讓我擔心死不行。”
“誰說的?我才捨不得你爲我擔驚受怕。”
閆閆伸手去將他摟住,她的生命裏,如此重要的人,她怎麼會捨得讓他擔心死?只恨不得這一生所有的溫柔都送給他,陪伴他一生一世都不嫌長久。
傅老闆無奈一笑,心裏當然知道她捨不得他擔驚受怕,可是傅寧的話卻時常在他耳邊響起,到底是盛夏的惹來的低血糖還是因爲腦部的問題。
傅老闆伸着長臂將女人完全的摟在懷中,無比珍惜的。
晚上兩個人回到家,老爺子跟老太太都沒在,虔誠說:“太爺爺跟太奶奶出去聚會了,說讓你們回來的時候不用打電話給他們。”
“聚會,有說去哪裏嗎?”
閆閆好奇的問了聲。
“沒有,但是有說晚飯後就會回來。”
虔誠正在玩樂高,所以頭也沒擡,手上的動作沒停,但是絲毫沒有影響他對爺爺奶奶交代的事情做一個陳述。
“既然爺爺奶奶都交代過了,我們就別擔心了,想喫什麼,我去給你做。”
“你做?”
戚閆仰頭看傅老闆,有點驚喜。
“嗯!今天看在你陪我上班的份上,獎勵你。”
虔誠擡了擡頭,爸爸要親自下廚,那他不能錯失良機啊,而學校只做過一次的鍋包肉,讓他一直無法忘懷。
“讓你媽媽點菜,讓你點了嗎?”
傅厲沉聲問道。
“那就喫鍋包肉吧!酸酸甜甜的,很好喫。”
閆閆看着兒子有點難過的低了頭,便回了自己老公一句。
“你啊,永遠都這麼寵他,我纔是陪伴你一輩子的男人。”
傅老闆說完後走人,閆閆便走過去坐在沙發裏,看他跪在地毯上玩的樂高。
“媽媽,爸爸小時候是不是跟爺爺奶奶關係不好啊?”
“嗯?”
閆閆不解的看着自己寶貝兒子。
“不然他幹嘛對自己的孩子總這麼不稀罕?”
虔誠心想,我跟弟弟妹妹都這麼可愛,可是我老子竟然只喜歡妹妹?
“他當然不是不稀罕你了,只是他太愛裝酷而已。”
閆閆笑着回了句。
“哎!也是!連我同學都說我爸爸好酷,看他們那麼崇拜的眼神我都懷疑他們有受虐傾向,到底酷有什麼好的?冷冰冰的。”
虔誠繼續嘟囔着。
閆閆聽着兒子這麼唸叨,笑了笑:“其實你也不愛笑,你沒發現嗎?”
虔誠擡眼看媽媽一眼,然後……
然後就沒然後了,因爲,的確,他也知道自己的毛病,不愛笑,甚至不怎麼主動交朋友。
不過喫飯的時候,作爲大哥,也沒少給弟弟妹妹夾菜,尤其是傅老闆做的鍋包肉,先分到弟弟妹妹碗裏一人一塊,隨即才放到自己碗裏去。
閆閆看着對面那兄妹仨,然後用手肘輕輕地碰了下傅老闆的手肘,示意他看孩子們,傅老闆順着她的視線去看了眼,眼角也含着淡淡的笑意。
虔誠的懂事,其實他都看在眼裏。
飯後廚房的事情他們便沒再管了,傅老闆習慣性的去哄女兒睡覺,讓虔誠去哄弟弟,閆閆便自己在房間裏,拿出用人放在房間的今天關楠送她的吊帶來。
其實家裏好像類似的也不少,想要穿給他看一看呢,可是想到自己現在的情況,給傅老闆勾起火來自己肯定沒佔着什麼好處,所以就把衣服放在了牀尾,然後拿了件浴袍往浴室走去。
現在她是一點也不敢跟傅老闆有什麼過火的行爲,生怕自己負擔不起啊。
不過當傅老闆哄着女兒睡着後再回到房間,一眼便看到牀上放着的衣服,吊帶的牌子還沒拆下來,他拿起衣服來看了眼,然後轉眼朝着浴室門口看去,嗯,今晚傅太太可能會有項目,想着便不自覺的笑起來。
閆閆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聽到門響,一擡眼看到從外面回來的男人,他身上也穿着睡袍,不自覺的驚了聲:“咦!你在別的房間洗的澡?”
“嗯!洗好了?”
傅老闆答應了聲,騷弄着頭髮向她走去。
向暖下意識的點了下頭,但是還是很疑惑的盯着他,幹嘛好好地跑到別的房間去洗澡?他不是一向有點小潔癖,睡覺都認牀的人啊。
但是他漸漸地靠近着,閆閆長睫斂起,自己的心跳那麼真實的活躍着,好像在預測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