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走到她跟前去,握住她的後腰上,直接將她橫抱起來,戚閆嚇的趕緊的勾住他的肩膀,紅着臉看着他。
“包括這張牀!”
最終,他將她放到那張不算很軟卻彈力十足的牀上。
戚閆的臉紅的,她覺得已經快要不是她自己的,一雙眼睛裏更是忍不住春情氾濫。
他的眼神,幽暗深邃,她努力看,努力看,只是那如無底深淵,她怎麼也看不清他裏面蘊藏着的情感,不過……
她會情不自禁的勾住他的脖子,啞着嗓子問他:“這種小事你爲什麼還要親自盯着?”
他身邊那麼多人可以用,他完全沒有必要的,尤其是,這也不是他們的主宅。
“因爲這是我們以後會常常二人世界的地方,我希望這個小房子裏,全都是我們兩個親自買進來的東西。”
像是普通愛人那樣,爲了自己的房子付出,傾盡全力讓它變得溫暖,像是一個真正的家。
戚閆就那麼情不自禁的被他感動。
二人世界的地方?
“有時候我真想鑽到你心裏去看看,你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戚閆感動的快要流淚,她想不通,他真的愛她嗎?他難道真的愛她到那種地步?
他給她的感覺,就是他很愛她,很愛很愛。
可是他們在一起那麼久了,哪怕起初他覺得新鮮,真的很愛她過,他也不可能愛她很多年啊,一個掌控大局的男人,他有心對一個女人專情嗎?
他們這種人,不是都很喜歡在外面找女人嗎?
是啊,她父親在外面還有個叫張文文的女人,那個女人,好像還給她父親生了孩子。
戚閆從來不覺的她能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還是一個如此大名鼎鼎,腹黑強勢的人。
哪怕是此刻他在她面前盡顯溫柔,身上都有種渾然天成的氣勢,壓的她不敢隨隨便便的呼吸。
她輕輕地去摸着他的臉,覺得,就像是做夢一樣。
他們的感情如果是真的,他們是怎麼一步步走到今天?
他們肯定經歷了很多,纔會這麼珍惜對方吧?
不!
她這陣子覺得,他好像比較在乎她,而她……
做好了隨時離開的準備。
“連我的心裏怎麼想的都不知道,傅太太,你這個老婆,不太稱職哦!”
傅厲將她的長髮往旁邊撩了下,定睛望着她低喃。
“那你還要不要我?”
我這麼不稱職,你還要不要我?
“哪怕你不記得我,哪怕你不再愛我,這輩子我都不會讓你有機會逃出我的世界。”
他突然壓了下來,溫柔的目光與她相對着:“寶貝,你現在不懂,但是我今天說的話你肯定都會記得,我愛你,是從那一刻開始的。”
“哪一刻?”
許久,戚閆啞着嗓子問了他一句。
傅厲湊到她耳邊低喃了一聲,她的耳沿悄然泛紅,接着整張臉好像都燒了起來,一直燒到頸上,燒到她漂亮的鎖骨。
後來他確定了那一件事。
那一件,她這一次失憶還記得的事情。
戚閆紅着臉不敢再看他,傅厲看着她卻越來越癡情。
他知道自己早已經深陷在跟她的世界裏,他也不管她跟別人怎麼想,他只知道,他要她,他就是要她,誰也無法阻止,不管是父母家人,還是朋友,大衆。
這輩子,哪怕是淪落到去乞討,他也要拉着她的手,他相信無論什麼時候,他們只要在一起便沒什麼克服不了的。
即便她不想克服,他也會拉着她。
這輩子,綁定了!
戚閆後來一直睡的很好,畢竟是被哄睡的。
下午她纔到臺裏,就被關楠給截住拉到辦公室:“怎樣怎樣?你老公怎麼說?他早上去幹什麼去了?”
“陸敏找來傷害我的那個人找到了,他一直在電視臺附近工作,但是礙於我身邊保鏢太多一直沒辦法下手。”
戚閆趕緊的跟她說了這件事,畢竟朋友們都很擔心她。
“天啊,原來我們身邊住着殺手啊。”
關楠摸着自己的心口,情不自禁的朝外看了眼,心想,該不會是臺裏也有那種看起來憨憨的,實際上是冷血殺手的人吧?
“是啊!”
戚閆點着頭,不自覺的走神起來。
關楠眨了眨眼的功夫,下意識的擡了擡戚閆的長髮,然後整個人就愣住了:“哇喔!你們夫妻現在還這麼能幹嗎?只是個午休都不放過?”
戚閆明白過來後趕緊的把頭髮從她手裏搶走,也生怕別人聽到她們倆的談話:“別亂說。”
“亂說?你脖子上的吻痕那麼清晰,用得着我亂說嗎?不過你過了前三個月的危險期,你老公可能也是憋壞了吧。”
關楠覺得完全可以理解。
但是戚閆卻覺得,她一點都不瞭解。
傅總什麼時候憋着自己過?
不是還有很多手段可以發泄嗎?
戚閆心想,他當失去記憶的她,跟那個被他調教了很多年的她是一樣的嗎?一點都不顧及她會害羞。
不過……
他好像有說過,他看着她害羞會更有感覺。
男人!
惡俗!
戚閆想起傅總的有些情話來,覺得肉麻到汗毛都要豎起來。
下午大家一起開會討論新節目,很多要做的事情她們都分工合作,後來關楠提議:“不如你掛一個製片的頭銜吧?”
戚閆疑惑的看着她,關楠笑笑:“節目剛做可能贊助不好拉,我覺得你可以犧牲一下。”
戚閆……
“你可不要亂想,我說的是你老公,不是讓你去色誘別的男人。”
戚閆……
關楠見她驚恐的瞪着自己,趕緊的轉移話題:“大家同意讓戚主播去幫我們拉贊助的舉手。”
同事們幾乎齊刷刷的舉了手。
戚閆有種在學校的既視感,她是被投票欺負的那個。
不過這次,這次她淡定的多。
找傅總出錢啊,這應該是小事吧?
不過總覺得這樣的話,可能會惹人非議,她得好好想想。
快下班的時候,戚閆讓米瑤將他們歷年的贊助商資料發給她的手機郵箱裏,六點多,天還沒黑到底,她便乘坐趙陽的車回家。
晚上傅總在外應酬到十點纔回家,她便一直在二樓客廳裏等他,聽到聲音後合上手裏的書本,清眸直直的看着某個方向,敏銳又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