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保鏢一直跟在她身後,她做了噤聲的手勢。
戚閆悄悄地將門打開一條縫。
“找不到她你也不用回來了。”
傅厲對着電話裏那麼說完,又對着崔俊軒說:“趙陽的辦事能力越來越差了。”
“你幹嘛非要找那個女人?你該不會是想以身相許吧?”
“我有閆閆一個就足夠了,我要說多少遍你們才能明白,我就是想謝謝她。”
傅厲說着,捂着自己的腹部,很痛的樣子閉了閉眼。
戚閆看着那個場景,又悄悄地將門給他關上。
——
從醫院到電視臺,十五分鐘時間。
戚閆帶着兩個保鏢進了電視臺,碰到同事的時候只客氣的點頭打招呼。
有人跟她開玩笑:“呀!這不是咱們戚主播麼?回來上班了嗎?怎麼今天就帶了兩個保鏢?”
戚閆不無尷尬的笑了笑:“其他的都覺得無聊,在家打麻將。”
同事……
戚閆直接上樓到關楠正在指揮的場地,關楠無意間看到她遠遠地站在牆邊看她這邊,不自覺的輕笑了下,擡手朝她招呼了下。
戚閆走過去,保鏢守在門口。
“來了怎麼也不打個招呼?站那兒幹嘛?”
關楠在她耳邊嘀咕了一聲,正在看臺詞的嘉賓看到她也走了過來,關楠便立即做了介紹:“這是NL市的鐘先生,上次我們聊過的在山上劈路的就是他。”
戚閆一聽,立即很熱情的跟他點頭握手。
這樣的採訪節目其實很容易做,戚閆簡單的看了下臺本,提詞卡都沒有拿,便跟嘉賓開始了那場錄播。
錄播結束後關楠請戚閆去喫下午茶,小聲在她耳邊說:“今天不知道怎麼了,臺長說換人就換人了,據說新臺長下午就上任。”
戚閆聽着,也好奇的問她:“一點預兆都沒有?”
“完全沒有!”
關楠搖搖頭,神神祕祕的。
戚閆想要猜測的,但是無從才起。
關楠又在她耳邊小聲問:“會不會跟你老公有關?”
戚閆……
“你別亂說啊,他躺在醫院裏呢。”
“據說昨天張小冉去醫院找你麻煩。”
關楠提醒她。
由於是電視臺的茶餐廳,倆人說話的聲音格外小。
戚閆聽後又瞪她一眼:“這話真的不能亂說,她雖然是去搗亂,但是也被我整了一頓,傅厲只是今天早上讓人把她從醫院扔出去而已。”
應該,沒有,針對她家人吧?
“那或許是我想多了,這些亂事咱們先不管,你怎麼樣?回來幫我,咱們倆還是電視臺的雙劍合璧。”
這個名字,戚閆實在是不喜歡。
而且她現在懷着身孕,家裏又一堆事,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算了吧,這邊奶奶跟傅老闆身體都出現問題,美國那邊虔誠還一個人,我都沒心情做別的。”
“虔誠都那麼大了,又是男孩子,你實在沒必要那麼牽腸掛肚,多少小孩上學開始就寄宿的?何況虔誠這麼獨立的孩子。”
“那怎麼能一樣?”
戚閆反駁了一句。
“你到底是擔心虔誠,還是因爲國外有人在等你啊?”
關楠突然一本正經的問她。
戚閆聽完後疑惑的看着她,國外有人在等?
“趙赫,別以爲我不知道啊。”
“……”
戚閆都把這件事給忘了,上次還答應幫人家帶東西,但是回去的日子卻遲遲定不下來。
“當然沒有,我們只是朋友而已。”
戚閆立即反駁。
“朋友?大家不是都說男女之間沒有純正的朋友麼?”
關楠衝她擠擠眼,問她。
“那你哥算什麼?”
戚閆好奇的問她一句。
“他?大哥啊,我哥就等於你哥。”
關楠拍拍她的肩膀,十分仗義。
戚閆聽後嘆了聲:“可是我跟趙赫真的沒什麼,趙赫也只是因爲正好在那邊工作,應該用不了兩年就回來了。”
“你以爲兩年不夠一個男人追上一個女人?傅總追你都沒用那麼久。”
“……”
這之間有什麼必然關係呢?
戚閆不懂。
關楠看她那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有些焦慮的看着她,非常認真問她:“你現在老實回答我,你愛的是傅厲對不對?”
“是啊!”
戚閆點頭。
“那你爲什麼還想回美國?我現在讓你回來工作,一是幫我,二也是再給你找臺階啊。”
“愛不等同於就要綁架,我雖然愛他,但是也不至於離了他就活不了。”
戚閆回她。
關楠氣的想拍她腦袋:“你愛他,你爲什麼不想跟他在一起啊?”
“我們又不是小孩子,還非要每天膩在一起,再說了,夫妻之間,保持點距離也是好的吧。”
戚閆說着說着就低了頭,摸着自己的婚戒。
關楠……
——
晚上戚閆接到傅厲的電話便回了家,傅厲在牀上躺着看手機,見她回來,不自覺的問了句:“喫過晚飯了麼?”
“剛剛在樓下喫完纔上來的。”
“……”
傅厲無語的看她一眼。
戚閆放下包坐在牀邊:“你怎麼樣?”
“還好吧,就是傷口有點疼,還有點癢。”
傅厲說着的時候眉頭已經皺了起來,像是正在感受傷口的疼痛。
戚閆不敢摸他的傷口,只想着自己受傷的時候,傷口癒合是會癢,難受的。
“最近大概會難受好一陣子,你忍着點。”
戚閆哄他一句,想要起身去洗漱。
“你又要去哪兒?”
手突然被人抓住。
戚閆轉頭看他:“去洗漱啊。”
“先過來讓我抱抱。”
一天沒好好看看,他快想死她了。
戚閆有點怕碰到他的傷口,所以到他懷裏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被他摟着的時候嘀咕了一聲:“你輕點抱,我怕控制不好碰到你的傷口。”
“沒事,爲你我死都願意。”
傅厲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句,然後……
“傅厲,別……”
戚閆突然感覺耳邊被親了,下意識的就拒絕他,他現在,真的不能亂來。
“我想你了,寶貝。”
傅厲嘶啞的嗓音在她耳邊低喃着。
“可是你現在受着傷,真的不行。”
戚閆低聲跟他說着,兩隻手放到他胸膛上推他。
傅厲輕巧的使了力道,直接將她摁在牀上,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驚慌失措的臉:“可以的,我要是在不活動活動,才真的要不行了。”
“什麼?”
戚閆沒聽懂。
“我想要你。”
傅厲抵着她的額頭說了句,隨即又展開他高超的吻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