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一個都不準來!”
傅老闆羣裏一聲令下,今天是他老婆在家的最後一夜,他不準任何人來打擾,可是……
關楠:“你老婆讓我們去的,我們敢不去?”
胡佳:“傅總你這不太好吧?”
田蓉:“傅總你控制慾太強,對你們的感情沒好處。”
關鈺:“我是真的不想去,但是我不敢不去。”
只有陳先生回了句:“我的確是有點忙,可能去不了。”
關楠立即艾特他:“你怎麼去不了?今晚要給我的好姐妹送行,你必須在場。”
中午倆人一塊在家吃了午飯,戚閆便跟廚師說:“今天晚上家裏會來六七位客人,多備點菜,海鮮跟青菜爲主吧。”
“好的!”
廚師倒是很願意家裏喫飯的人多,他可以一展廚藝。
傅老闆擡眼看了看自己老婆,心想,他們敢來一個試試。
戚閆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繼續靜靜地喫着她的午飯,其實她有些話是想要跟他說的,比如她去了那邊之後可以多久回來一次,他可以多久去一次,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她實在是不想主動跟他講。
傅厲吃了飯後喝了點酒,外面的天陰下來,他的心情也好了些。
最好來一場大雪,大到那些人今晚來不來,大到她明天走不了。
戚閆下午像是往常一樣在家裏看書,她發現自己記憶力好像變差了,以前看過的東西,現在竟然已經忘記了一些。
以前考的證書,長期不用,不會作廢吧?
下午四點多她便開始去廚房走動,讓廚房準備朋友們愛喫的食物。
傅厲就在旁邊看着她,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對那些人都比對我好。”
戚閆便轉頭看他一眼:“有麼?我可沒給那些人生孩子!”
傅厲……
阿姨跟廚師都發現他們夫妻今天不對勁,準確的說,應該是從昨天就不對勁吧?
大半夜的戚閆去了醫院,大家多少都有猜測,但是也不喜歡說主人家的閒話,只希望他們夫妻倆鬧歸鬧,別鬧散了心就好。
“那你倒是去給他們生,我看誰敢要你。”
傅厲生氣的堵了她一句。
“也不盡然啊。”
戚閆提醒他。
傅厲氣的真想掐死她,但是最後卻只是那麼木木的站在她旁邊。
後來戚閆就發現,她走到哪兒,傅老闆就跟到哪兒。
她去了洗手間,忍無可忍的轉過頭:“你別再跟着我了,我上廁所你也要跟着算是怎麼回事?”
“我擔心你暈倒。”
傅厲回她。
“那我去美國後你也跟着?這邊的長輩跟工作都不用管了?”
戚閆反問他。
“可以!”
誰知道他竟然說可以。
一副爲了她可以撂挑子的模樣。
戚閆上次見他這樣是什麼時候?
戚閆有點想不清楚了,但是他這幅樣子肯定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
戚閆用力將門關上,然後站在洗手間裏生悶氣。
傅厲便貼着牆根站着,讓她走,已經是他做過最大度的事情,她還想怎樣?
洗手間的門再打開的時候,戚閆一擡眼還是看到他,他靠在牆邊站着,臉色陰鬱。
到了晚上,天剛黑,長輩們沒回來,朋友們卻全都來了。
“我們可是一忙完工作就來了,夠給你面子吧?”
關楠拉着戚閆的手腕問她。
“還行。”
戚閆看她一眼,回了句。
關楠有些心虛的又搖晃了下她的手:“不要跟我生氣了,真的不是故意的。”
“下不爲例。”
戚閆輕聲回她。
“嗯!”
關楠點頭答應。
“閆閆,我們也下不爲例吧?都是你老公逼着我們的,我們真的都是迫於他的威脅。”
關鈺也走過去,從另一旁摟住戚閆的肩膀問她。
“知道了,都是他的錯,你們是被逼無奈。”
戚閆點着頭。
大家交往這麼多年,是怎樣的人,其實心裏怎麼會不明白?
“把你的手從她肩膀上拿開。”
傅厲不高興的從旁邊踹了關鈺一腳。
關鈺喫痛,趕緊躲開,看他一眼:“大少爺,咱們不帶動手動腳的,我們今天可是衝你老婆來的,可不是給你面子。”
傅厲冷冷的看他一眼,關鈺立即老師了,拽着衣服跟到田蓉身邊去。
田蓉靜靜地看了會兒,坐下後小聲問戚閆:“你老公不捨的你走吧?”
戚閆回她一個是的眼神。
胡佳便也小聲跟她說話:“你這樣走真的想好了?我覺得你還可以再好好考慮下。”
“對啊,不是說他公司還有個漂亮的女孩子麼?”
田蓉也湊過去。
四個女人小聲說話,完全沒把男人們當回事。
陳先生最後到,崔俊軒跟傅寧在他之前幾分鐘,大家還沒入席,女的圍在一起,男的在一個地方。
他先走過去到關楠身旁摟着她肩膀輕聲說了句:“來晚了。”
關楠被他親了下側臉便一臉享受的笑了笑,隨即揮揮手:“去跟他們玩吧,別打擾我們小姐妹聊悄悄話。”
陳先生便跟其餘人點了個頭,然後去找傅厲他們。
“你也別太怪他了,他也是被逼沒辦法了,雖然我這位堂弟從小就很獨立,但是天知道他心裏也需要有個人給他暖着呢,說句實在的,他就是太愛你了。”
傅寧後來認真的對戚閆說了句,她總覺得需要有個人替傅厲說句話。
“他的脾氣我不是不瞭解,只是這次做的太過分了,拿奶奶的身體跟我開玩笑,拿自己的命來考驗我,他要愛我就該好好愛,怎麼能用這麼劣質的手段?”
戚閆反駁了起來。
胡佳跟田蓉在旁邊聽着都沒有插言,她們倆覺得,戚閆其實心裏不是不明白,就是一時生氣。
這種生氣,大概會維持一段時間,以戚閆的脾氣,不能怎麼傅總的,最多就是給幾個冷臉,然後就過去了。
畢竟,傅總那麼會哄。
關楠抿了抿脣,小聲在她耳邊用只她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對她講:“別太嚴格了,他還沒發現你恢復記憶的事情呢。”
戚閆聽後臉色一僵,隨即也不無尷尬的嘆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