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洗漱的時候,傅厲在她背後抱着她:“你猜還剩下幾天?”
戚閆認真刷着牙,並不理他,但是……
“不記得?”
傅厲在她頸上親了親,然後又吻她的耳後。
戚閆心煩的想揍他一頓,刷個牙也不讓她好好刷完。
傅厲扯了張擦臉紙把洗手檯上濺上的水擦掉,特別有條不紊的,然後又輕輕將傅太太提起來擱置在洗手檯上,兩隻手壓在她身子兩側,漆黑的眼眸直直的看向她。
戚閆只得認真回他:“我知道,五天嘛!”
傅厲立即眼含笑意,一副很欣慰他老婆終於記起來的模樣,在她額頭親了下。
戚閆忍不住問:“你敢親我的嘴麼?”
她擡手摸了下自己的嘴角,還帶了點牙膏。
“我們多久沒在早晨洗漱的時候做過了?”
傅老闆突然特別嚴肅的問她。
戚閆愣住了,多久沒再早晨洗漱的時候……
什麼意思?
腦子裏不知道怎麼回事,正好傅厲突然親過來的時候,她滿腦子都是那些他們倆在洗手間,有時候還在刷牙的時候,就開始了的畫面。
不過他這次只親了她乾淨的脣角,然後便將那個吻結束了,擡手給她擦了擦嘴角那一點點的牙膏,低聲道:“等那天到了,我喫一管牙膏都沒問題。”
“……”
一管牙膏?
戚閆被震驚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早飯後傅厲便出門去公司,戚閆上午在家跟老爺子老太太聊天帶孩子,中午出門跟朋友喫飯。
傅總最近還多了個喜好,那就是每天不忘提醒她幾遍,倒計時了。
這天中午戚閆正跟關楠還有胡佳一塊喫午飯,突然看到桌上戚閆的手機屏幕裏彈出一條:“倒計時兩天。”
關楠一邊喝着白開水一邊疑惑的嘀咕:“倒計時兩天是什麼意思?”
“你們夫妻有什麼祕密麼?”
胡佳也好奇的問她。
戚閆尷尬的立即將手機反過來放着,然後笑了笑:“沒什麼祕密啊。”
“那是什麼倒計時兩天?喂,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姐妹們分享一下嘛。”
關楠最近正覺得生活無趣呢,她男人總是把工作看的太重,哎。
“是啊,說出來我們分享一下麼,說不定能給你支個招什麼的。”
胡佳也好奇的打探。
戚閆笑了笑,睿智的眸光看着她們倆:“睡覺的事情你們也要跟我分享麼?還要支招?”
戚閆心想,傅總的招,你們想象不到。
“……”
“……”
兩個女人安靜了兩秒。
“你們不會這麼久還沒啪啪吧?”
關楠艱難的嚥下嘴裏的水去,瞪大眼睛看着她問。
“可不就是。”
戚閆也不覺的多尷尬,畢竟大家都是過來人了嘛。
“額!”
關楠難以理解的看着她。
“傅總一向那方面需求都那麼剛,忍這麼久,會不會壞啊?”
胡佳不無擔憂的小聲問。
戚閆……
沒壞,還是剛的很呢。
“你難道也失憶了,不知道男人在那方面,有的是辦法出麼?”
關楠百無禁忌的給胡佳提示。
胡佳一個搞金融的,平時都一本正經的,跟她們倆在一起的時候就會突然變個樣子,像個偷碰禁地的小姑娘。
“我記得我們之間記性總出問題的只有一個人哦,所以傅太太,你是否還記得你老公的一百零八招?”
“什麼一百零八招,越說越誇張了。”
戚閆終於被說的臉紅,只得低頭喝水掩飾自己的尷尬。
“不過話說,都過了這麼久你老公還沒發現你恢復記憶,你要不要主動告訴他呀?”
關楠突然正經的問了她句。
“大概不用我主動告訴,很快就會有人耐不住性子提醒他了。”
戚閆想到那晚傅老闆突然又試探她,便淡淡的回了句。
“提醒他?誰啊?”
兩個女人同好奇的問她。
“關總應該知道了吧。”
戚閆便問了聲,也是提醒。
兩個女人後知後覺,但是因爲都對關鈺有些瞭解,所以倆人很快便會意的點了點頭。
“他大概看不下去傅總那麼笨。”
胡佳說。
“他是心裏藏不住事情,這些年他心裏藏得最大的一件事情就是拐着閆閆去了南方,不過後來傅總能查到閆閆,我估摸着跟他也不可能沒點關係。”
作爲關總的雙胞胎妹妹,關楠後知後覺的想到了當初的事情。
關鈺看上去好像是後來才知道傅厲要去南方,但是實際上可能只是跟她還有戚閆演戲而已。
後來三個人又聊起開雜誌社的事情,開始給雜誌社選名字,胡佳突然問了句:“名字是很重要的,咱們要不要找個人算一算啊?”
“嗯,這個提議不錯。”
關楠複議。
戚閆見她們倆都想算,便也同意了。
反正算一算又沒什麼損失的。
關楠立即打電話給她母上大人,問了母上大人經常去算事比較準的一家,然後三個人風風火火的就開車走了。
等到再回家已經天黑。
戚閆今天自己開的車,趙陽的車跟在後面,到了家趙陽便走了,她自己回去。
只是一下車就看到傅老闆正站在門外抽菸,趕緊的跑了過去:“等我呀?”
“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傅老闆不太高興。
“那還用說,當然是去幹大事了。”
戚閆回他。
傅厲漆黑的眸子睨了她一眼:“那幹出什麼大事來了,說給我聽聽。”
戚閆仰頭,認真的總結她們三個女人今天的行程。
傅厲轉身,往前一步。
戚閆條件反射的往後退了退,突然覺得他靠近,她腦子便像是打了結一樣突然:“你讓我再想想!”
“給不出一個有利的答案,就準備在這裏被我吞掉吧。”
傅厲說着一隻手撐起來在她肩膀一側。
戚閆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貼着牆根站着了。
他強烈的荷爾蒙氣息將她圍困在他可控制的圈子裏,她聽着自己的心,怦!怦!怦!狂跳着。
“我們今天一塊喫過午飯便算卦了,不是說要開雜誌社麼,我們選了幾個名字去讓大師算了算。”
戚閆認真回他。
傅厲捏着煙放在嘴裏又抽了一口,然後眯着眼往她一側吐了口銀霧,他狹長的鳳眸裏帶着淺淺的笑意,滿含寵溺。
“所以最後訂了什麼名字?”
“大師說都不好。”
所以就沒定。
戚閆覺得心裏苦悶,想個名字怎麼會這麼難?
傅厲夾着煙的手擡起來去捏着她的下巴,方便自己把她看的更清楚的高度後,他淺笑的鳳眸看着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