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閆有些失望那裏現在還沒有那輛車來,轉頭回裏面,一擡眼看到前臺傻眼的看着自己,便走了過去:“怎麼了?”
“沒,沒事。”
前臺不敢多問,連忙搖頭。
戚閆又回到樓上去,然後便看到田蓉站在窗口抹眼淚。
“他或者永遠都不會懂我們女人心裏想什麼。”
田蓉看着窗外那輛熟悉的車子說了句。
戚閆站在她身後看着那輛車離開,只輕輕問了聲:“那我們告訴他我們怎麼想的,如何?”
田蓉轉頭看她。
不久後大家都下班了,戚閆便自己在二樓上,搬了張椅子坐在玻幕前,手裏拿了根筆,一邊把玩着,一邊胡思亂想。
其實她只是在等傅總的車而已。
天漸漸地黑下來,但是他的車子好像沒打算來了。
戚閆心裏有些失落,但是還是耐着性子繼續等待着。
畢竟這麼多年,她等他的時候太多了,多到這點時間她還是很容易拿出來的。
傍晚時分,這條街上的燈光都亮了起來,她甚至聽到外面的流水聲也格外的清晰了,很多人在邊上散步。
而她只開着幾個射燈,後來無聊了便又站了起來,去將前幾天來的那批擺件一一的拿了出來,將包裝都拆開,然後開始擺臺。
只是擺在哪裏好呢?
襯衫袖口被解開,袖子被簡單的挽起來,她便開始抱着一件件的擺件往各個地方去擺弄。
八點多,一輛深色的勞斯萊斯跑車停在了他們雜誌社門口。
戚閆正在忙碌着,完全沒有留意到腳步聲靠近。
傅厲拿着車鑰匙,揹着手走近她一些,停下腳步。
她工作起來總是有條不紊的,從不慌亂。
戚閆抱着一個暗色的花瓶一轉身,纔看到他。
傅厲幽暗的深眸望着她,只淡淡的一笑:“傅太太工作的時候讓人……”
他漫不經心的說着,便到了她跟前。
深邃的目光看的戚閆心尖一顫。
如今,偌大的辦公樓裏就只剩下他們夫妻兩人而已。
傅厲一隻手將她懷裏的花瓶拿走,對她講:“這個花瓶在你身上,黯淡無光。”
黯淡無光?
戚閆看着他,稍微點頭:“傅總評價這麼中肯。”
“下班的時候被幾個高層拉住,沒能及時趕過來。”
他輕描淡寫的解釋。
他辦公大樓裏是有那麼幾個老頑固愛找他交流,她一直是知道的,所以也就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傅厲往周邊看了看,然後將那個花瓶往兩張辦公桌之間放過去,轉眼睨着她問:“這裏可以麼?”
戚閆還是點了點頭,她覺得挺可以的。
傅厲放好後便在那張辦公桌那裏靠着,沒再動了。
戚閆還站在那裏,踩着高跟鞋的時候,整個人更顯氣場了些,但是她喜歡穿那種讓人感覺很舒服的料子,看的傅厲只得先開口,妥協。
“過來。”
他兩隻手輕輕地搭在桌沿,認真叫她。
戚閆便也雙手放到背後,然後慢慢朝他走過去。
“還生氣麼?”
她走到他跟前,他輕聲問她。
戚閆看着他溫柔的目光,想了想,然後點了下頭:“是的。”
“問你啊,我又不會無緣無故的生氣的。”
戚閆躲開,在他旁邊靠着。
傅厲轉眼看她,這兩天他總有那樣的衝動,把她塞到他身體裏。
只有這樣,他纔會覺得過癮。
“我只是要他看清楚自己跟你之間的差距。”
傅厲提醒她。
戚閆承認他說的是真的,點點頭。
“既然你能理解,這麼多天了,爲什麼還要生氣?”
“你讓他看清楚差距的做法我不能接受。”
戚閆覺得自己當時有點像個小丑,任他擺佈。
傅厲輕笑了聲,擡手握住她的肩膀:“那要怎樣,你才能接受?”
“……”
戚閆突然說不出。
“有些事情看上去是叫人爲難的,甚至有些抹不開,但是你應該瞭解我,我不喜歡拖泥帶水,那是讓他看清楚的最好辦法。”
傅厲說的真誠,戚閆突然想起趙赫那個電話來,打過來後什麼都沒說,過了一分鐘多,又掛掉了。
頭髮突然被扯了下,她回過神,怒視他:“你幹什麼?”
“你丈夫跟你說話的時候你也能走神?”
傅老闆表示不悅。
戚閆無語的看他一眼,然後心煩的想要離開,但是他的手牢牢地捏着她的頭髮,她只得又退回去:“能不能別扯着我的頭髮,我都三十多了。”
小時候被別人踩頭髮的時候她就生氣,心裏暗暗發誓,以後長大了,自由了,誰在扯她頭髮她一定撤回去。
但是她擡擡頭,看看傅總的頭髮,她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扯了?
夫妻倆互相扯頭髮的話,貌似,不太好看哈?
傅厲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是鬆開了她的頭髮,改爲抱着她的肩,低頭便要去親她。
戚閆下意識的往後一退,傅厲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戚閆反問他。
“你丈夫吻你,你躲什麼?”
他帶着些怒意,戚閆條件反射的眼睫顫了顫,不知道怎麼的,心裏突然像是打鼓那樣怦怦怦,跳動的特別震。
“我還生氣呢,你親什麼親?”
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突然心虛,但是既然已經這樣,她便開始推他。
傅厲轉過身去,雙腿岔開在她兩側,雙手捏着她的小細腰,邪魅的目光望着她:“再躲一個我看看?”
“你別在這裏亂來啊,這是公司。”
戚閆又往後仰了仰,眼眸裏帶着警惕。
“公司怎麼了?公司我才更喜歡呢。”
傅老闆笑,心想難道你不知道,你越躲,你男人便越是喜歡麼?
“什麼?”
戚閆驚呆,但是人突然被壓住,他兩片薄脣輕易壓在了她的脣瓣上,帶着絲絲的涼意。
“再跟我生氣,我便把你扒光了,到那裏。”
傅厲停下來,讓她可以看清他的視線,他的眼睛看着的地方,是他們身後的,窗幕。
他想帶她在窗口做?
戚閆嚇的臉色蒼白,擡手便去用力推他:“你胡說什麼,快起來,我們得回家了。”
“回家?”
傅厲笑,擡手便在她的襯衫釦子上,黑眸定定的盯着她的襯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