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誰?”
袁夏想了想,他們中午好像沒應酬。
“鍾紅。”
趙赫提了倆字。
袁夏……
“走吧!”
趙赫又說了句。
“我跟你前妻喫什麼飯?”
袁夏不想走,她不想跟他的前妻喫飯。
以前還好,只是個助手的身份,但是現在他們倆多了這層曖昧的關係,她不願意去見他的前妻了。
倒不是覺得自己不配什麼的,只是不喜歡那種尷尬的氣氛。
有些人,其實一生都沒必要見的。
“只這一次,她馬上就要走了。”
趙赫對她講,見她不肯走出來,只好走過去。
“她要走?可是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不要去!”
袁夏繼續推辭。
“我敢保證,你要是不去,我現在就把你拖出去,在公司大廳裏吻你。”
“……”
袁夏沒想到平日裏溫文爾雅的趙總竟然也能說出這種霸氣的話來,不自覺的眨了眨眼,她有點心動。
心動的是,他要在公司大廳裏吻她。
那不就等於把他們的曖昧關係公之於衆麼?
袁夏的心有點小興奮起來,趙赫卻覺得她還是要遲疑,便摟着她,推着她,帶她走。
“我的包,手機。”
袁夏被推到門口,突然想起來自己沒拿包,趕緊的提醒了一句。
後來她便跑去門口追他:“見了你前妻,我們聊什麼?她要是欺負我的話,我可是會還嘴的呀。”
“你不用跟我說這些,隨你的性子來就是。”
趙赫說着,走在了前面。
袁夏看他好像是沒有要護着他前妻的打算,但是又不能確定他的心思,便又緊跟着他:“那我要是氣着她了,你不會生氣吧?”
“你別把自己氣着就好。”
到了電梯口,他摁了開關,然後懶懶的看她一眼。
到了電梯裏袁夏又突然覺得眼睛有點難受,條件反射的抓住他的手腕,對他講:“快看我的眼睛,現在還腫麼?”
趙赫低頭看了眼,消腫了差不多,但是他竟然擡起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的眼角,然後低低的一聲:“我看看。”
袁夏便仰着下巴,閉着眼睛,等他看清。
可是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越來越久,久到她的呼吸有些忍不住了,脣瓣稍微一動,然後便碰到了他的。
她的心怦怦的跳了起來,睜開眼便看到他近在眼前。
看不清的,但是又好像看的太清楚,以至於他有幾根睫毛她都能數一數。
趙赫親完就離開她,眼睛卻是直勾勾的看着她。
袁夏也用力眨了兩下眼:“那個……”
“接吻都不專心,晚上罰你。”
趙赫突然說了一句。
袁夏就覺得自己的心好像提到了嗓子眼。
罰她?
多麼有誘惑力的兩個字。
她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想到很多不可描述的情節。
兩個人前後出了電梯,半個小時候到達海悅。
鍾紅早就已經坐在包間裏快半個小時,看他們倆姍姍來遲忍不住哼了聲,笑着調侃:“這麼晚纔來,不會是在路上先那什麼了一頓吧?”
鍾紅的話有點俗氣,袁夏忍不住想,早知道真的就先啪一頓了。
反正她對趙赫的心思,趙赫是懂的。
但是趙赫好像不太喜歡在車裏。
哎!
“要真是那樣,可能現在還過不來。”
趙赫拉開一把椅子先讓袁夏坐進去,然後才拉開袁夏旁邊的椅子坐下。
袁夏悄悄放包,心想,趙總啊趙總,你在說什麼呢?
“呵!要說的這麼明白麼?你什麼體力我也不是不知道。”
鍾紅有點酸了。
袁夏聽着鍾紅的話忍不住一雙大眼睛看了眼鍾紅,倒是也真沒想到鍾紅說出這話來,一下子老臉就通紅。
“哦,我說錯話了嗎?”
鍾紅也看到了袁夏,便好脾氣的問了聲。
袁夏……
心裏一萬隻草擬嗎瘋狂奔過,她愣是沒說出什麼來。
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他們睡了。
趙赫看了眼袁夏,忍不住也問她一句:“剛剛在辦公室不是說會反駁麼?”
袁夏便看向他,這話是不是不該守着當事人說?
但是鍾紅卻真的是被趙總輕描淡寫的話給說的心裏不是滋味。
以前他也曾呵護她的。
可是現在,他只關心另一個女人了。
鍾紅起初以爲自己的情敵會變成戚閆那種大女主形象的女人,沒想到,竟然是個小家碧玉。
是的,在她眼裏,袁夏就是很小家碧玉。
雖然袁夏工作上很賣力,但是袁夏也太聽話,聽老闆的話。
不過這麼細細的想來,怕是這丫頭早幾年就喜歡上這個男人了吧?
鍾紅想通後笑了笑,然後便看了會兒熱鬧。
“她平時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嘴巴挺厲害的。”
趙赫看向鍾紅,說了句。
鍾紅……
袁夏……
爲什麼感覺這話聽上去這麼,曖昧?
嘴巴挺厲害是哪方面厲害啊?
伶牙俐齒還是什麼,倒是說清楚啊趙總。
袁夏心裏有點着急,只好也開了口:“其實我只是一般厲害,我們趙總比較厲害。”
“呵!你們倆能不能跟我換個話題,雖然我也沒缺了男人玩,但是你們倆這樣真的是在攻擊我一個暫時沒有定下來的對象的女人,你們覺得真的好麼?”
袁夏跟趙赫對視一眼,然後又一起看着她,表示他們很無辜。
他們只是說對方口才好而已。
嗯,就是這樣的。
“這有什麼關係,你不是渴望自由麼?”
趙赫說了句。
“那是以前,人年紀大了就會想要找個人穩定下來了呀。”
鍾紅立即辯解了句。
袁夏便端着自己的茶杯抿了口茶。
趙赫看着鍾紅,鍾紅也看着他:“我問你,要是我現在想跟你復婚,你到底是復還是不復?”
袁夏聽着自己的心裏砰地一聲,像是一到落地,她的心被人砍下來踢開了。
趙赫看着鍾紅,笑了笑:“不復。”
分開了就是分開了。
結束了就是結束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跟一個結束的女人再重新來過。
鍾紅不是不好,只是鍾紅的性子,註定了是守不住的,在一起不久她肯定又開始渴望外面的碧海藍天,逍遙自在。
相比起來,自己身邊坐的這個女人……
他轉眼看向在一心一意喝茶的袁夏,低聲問:“袁助有什麼想要說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