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雙逆天的大長腿一邁出來,戚閆就立即確定那是她心裏的人。
小雪飄搖,她沒穿外套,米色的毛衣跟修身長褲穿在身上,不懼寒風,走到一個合適的地方停了下來。
她雙手放在背後,屏着呼吸開始等待。
他走了出來,修長的大衣套在他身上,把他顯得更加有安全感。
戚閆靜靜地看着,看着看着,便一往情深。
傅厲的身上帶了些酒氣,往她面前走的時候卻是一本正經,雙眸深邃,含,着一抹抹不掉的溫柔。
“風這麼冷,虧你還站的這麼直。”
他走到戚閆身邊的時候已經脫下外套,直接罩在了她的肩膀上。
戚閆本來覺得肌膚有些涼,但是心裏是熱的。
而現在,是從裏到外,手指頭都是溫暖的。
“以爲你要到三更半夜纔回來。”
“現在也已經不早了,家裏來客人了今晚?”
傅厲輕輕地將她的肩膀扣住,摟着她往門口走着的時候問。
“你不在真的是可惜了,今晚爸爸雖然不在家,但是二女爭一夫的戲碼,真的是精彩絕倫。”
戚閆玩笑似地跟他說道。
“那是挺可惜的。”
傅厲一聽她這意思便明白是怎麼回事。
無非是來了兩個喜歡他父親的女人。
他當然知道他父親從來都是討女人喜歡的。
小時候那件事,他讓自己不要怪外面那些女人,他只怪他父親守不住自己。
但是不讓自己怪別人,並不代表心裏就真的沒有感覺,他對那樣的女人從來沒有好感。
這大概也是這麼多年,他從來不會在外面亂來的緣故吧。
家裏有一個美麗聰明的妻子,做丈夫的,如何能亂來?
他想,他一生必定摯愛她。
因爲她是全世界第一等。
“陳燁不是說喫完飯還要去玩別的?”
“他們去了,我說你催的急。”
“又把鍋往我身上摔?”
戚閆停下來,嬌嗔的望着他問。
傅厲低眸,看着她那樣子,忍不住擡手去輕撫她有些涼意的側臉:“你纔不會在意。”
戚閆心裏募然一緊,他了解她,知道她在意什麼,不在意什麼。
他們這樣互相瞭解,所以以後肯定不會再有什麼意外吧?
“我總覺得有人想要拆散我們,最近可能會做點你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你得有個心理準備。”
傅厲這麼說着,抓住她的手,這次沒有走正門,而是繞到側門進去,直接上了電梯,回臥房。
戚閆一直沒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等明白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他放在牀上。
“已經儘可能的跟你解釋,能理解我嗎?”
傅厲的吻從她的額頭開始,一點點的往下。
戚閆下意識的點了下頭,被他親的有點意識模糊。
之後所有的讓人心思沉重的事情都被暫時拋到腦後,只留下一室旖旎。
第二天清晨,夫妻倆一起起了個大早去跑步,跑回來後看到老爺子跟老太太已經起牀在看新聞,便走了過去坐下:“爺爺奶奶早。”
“你們倆今天早上一起去跑步的?”
“是啊,以後打算多拽着她出去跑跑,她身體有點弱。”
戚閆不服氣的看他一眼,忍不住反駁:“你才弱。”
“我弱?”
傅老闆稍微往前,黑眸裏散發出危險的感覺,低沉的嗓音提出質疑。
戚閆的手從他背後悄悄伸過去,用力握住他結實的腰桿,心想爺爺奶奶面前,你在這裏跟我散發什麼荷爾蒙?
傅厲感覺到來自老婆大人的信號,自然也收斂了一下,只說:“我們要不要先去衝個澡?”
跑步出了一身汗倒是真的,但是衝個澡這仨字在長輩們面前說出來,也真的是別有一番感覺。
“快去吧快去吧!洗完差不多也得喫飯了,早飯不準遲到啊!”
老太太看不下去,只在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才擡眼看了看自己寶貝孫子。
傅厲明白老太太的意思,立即拉着戚閆便走了。
上了樓戚閆便忍不住嘮叨他:“以後爺爺奶奶面前你能不能稍微,唔!”
她話還沒說完,他一個轉身,圖將她的嘴巴堵住。
戚閆下意識的兩隻手抵着他的胸膛,但是不是抗拒,只是一個條件發射的動作而已。
傅厲一邊吻她一邊低喃:“快點,奶奶不讓喫飯遲到,邊洗便說。”
說啥?
戚閆腦子裏已經一片空白,只是記住了傅老闆後面說了句:“速戰速決!”
九點她到了雜誌社,十點多陳燁又去找她,兩個人在會客廳坐着,他將一串佛珠放在了桌上。
戚閆看着那串佛珠,忍不住心尖一顫,足足過了一分鐘,才又平平無奇的擡眼看他:“不知道陳總是何意啊?”
“認識吧?安帥的遺物。”
陳燁笑笑,跟她說話的音量始終沒有高過。
戚閆看着他,一點都不明白他的意圖。
“陳總有話不妨直說,實在是不必這樣。”
她從前就覺得這種東西,不死她這種俗人該見得。
陳燁笑笑:“你不用害怕,我收到這串佛珠的時候,不比你好過,我並非敵人,也並不把你跟傅總當仇人,或者該說,我覺得我們更像是盟友。”
“而我不理解的是,爲何你非要找什麼盟友?”
戚閆直話直說。
“因爲回到這個城市,便想要有點惦念的人。”
陳燁看了眼窗外,說完後不久便又認真望着她。
戚閆心跳有些沉重,陳燁這個眼神讓她有些危機感。
突然間想起昨晚傅總對自己說的話,她是得小心提防這個男人了,很小心很小心。
“不如我們結拜如何?”
陳燁想了想,又提議。
戚閆聽後越忍不住笑了聲,結拜?
“老實說,雖然我母親沒有給我生過弟弟妹妹,但是我父親並不是沒有給我生過弟弟妹妹。”
戚閆款款而談。
“有所耳聞,可是戚閆,你相信眼緣嗎?我見你第一眼,便有種前世今生的感覺。”
“……”
“彷彿在上輩子,我們就是愛人,亦或者是親人,當然,最後大概都是避免不了分開的結局。”
陳燁看着她,越說越輕,也越說越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