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人?”首者易少卿一邊問着,一邊蹲下身探了探鼻息。確定已經死亡,又翻了翻死者的身子,看看致命傷。
“少卿,是蘭國人。”手下檢查了身份,回話道。
“嗯。仔細搜一搜,都帶回去。”易少卿點點頭說道。
“喏。”
易少卿伸手探了探死者的衣襟裏面,意外的摸到了張紙,拿出來一看,神情變得凝重,趁着旁人沒有發現,將紙張塞進自己的衣襟,握着刀站了起來。
“我們走。”
夜晚,右相府中。
“你說誰死了?”右相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暗衛,問道。
“羣芳院的秋雨死了。”
“可有泄露什麼?”右相微微前傾,雙手緊握的問道。
“這個,屬下不知。”暗衛的額頭已經冒汗,艱難的回答道。
“廢物!”右相一揮手,摔了桌上的那藥湯。暗衛皆後退半步,戰戰兢兢的站着。
“主子,今日大理寺還有一個案子,也是蘭國人。十名蘭國人死在一處荒涼之地的小木屋裏。”
“他們的死之間可有聯繫?”右相着急的問道。
“那十名蘭國人是從秋雨那裏擄了瑜親王和蘇易南,但是不知道是誰把他們救走了,之後易少卿帶人來把人全都帶走了。”
右相自言自語道:“帶走了嗎?這蘭國四皇子是要害死我嗎?他們來這裏做什麼?”
花府,沁香園內。
花知憶在屋裏修煉,突然感覺到有人靠近房間,便立馬找地方藏了起來,看着莊北城偷偷摸摸的進來,小心翼翼的在牀邊探頭探腦。
花知憶皺了皺眉頭,出聲問道:“你這大晚上的是要幹嘛?”
莊北城被嚇了一跳,轉過身發現花知憶就在自己身後,受驚的拍了拍胸口說道:“沒……沒有,我就是來跟你道謝的。”
“大晚上?”花知憶奇怪的問。還用目光上下掃射一番,像是看變態一樣嫌棄的看了一眼。心想這人以後還有可能會是自己的郎君,就覺得自己是不是造孽太多。
莊北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說道:“若是白天來找你就太明顯了。今天的事,真的非常感謝,你說得對,我的修爲還是太低了,我會勤加修行。”
花知憶看着這麼認真的莊北城,怕他突然加倍勤奮誤入歧途走火入魔,說道:“你這修爲還是不錯了,過猶不及,按你自身情況來。”
莊北城一愣,隨即鄭重的對着花知憶抱拳作揖說道:“多謝花姑娘。現下看來這親事也沒多差,不過還好我選了你。嘿嘿。”說完,莊北城對着花知憶展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花知憶一聽到親事,就生氣,忍不住脫口而出:“給我滾!”
莊北城還沒來得及反應被惱怒的花知憶丟出了房間。莊北城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說道:“花姑娘,你是不是害羞了?別害羞,反正我們以後也是同牀共枕的。”
“再不走,我會讓你見不了明天的太陽。”花知憶咬牙切齒的威脅道。
同牀共枕?花知憶右手握拳狠狠的打在了桌子上,若不是莊北城走的快,這傢伙估計就跟這桌子一樣,碎在地上了。
第二日清晨,落兒進來一看,驚呼這桌子怎麼了。
花知憶很平淡的看了一眼,說道:“昨晚有個蟲子,我拍了一下。”
落兒聽後突然身子一陣顫慄,趕緊說道:“落兒這就去置換新的桌子。”
“知憶,知憶,知憶,你在嗎?”遠遠的,易楠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我在。進來吧。”
易楠安一隻腳剛踏進來,就看到滿地的碎石,驚呼:“這是,發生了什麼?你跟誰打架了?”
“一隻蟲子。”
“不會吧。就一隻蟲子就讓你,這樣啦。”易楠安指了指花知憶又指了指地上,不可思議的說道。
“你今天來,有何事?”
“這不是還有一個月就是修行院招生比試了嘛,我來是爲了看看你準備的如何了。”
“這沒有什麼好準備的。到時候我不跟你一道比試。你自己多加小心。”
“爲何?”易楠安驚訝的看着花知憶,不解的問道。
“因爲,你太弱了。”花知憶看了眼易楠安,很平靜的說道。
易楠安一聽,立馬炸毛,摩拳擦掌想要跟花知憶比試比試。花知憶看着,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別費力氣了。”
易楠安不服氣。花知憶指了指地上碎成一塊一塊的桌子,然後拿起一塊用力一捏,手裏的碎塊瞬間化成了灰。易楠安驚的停下了動作,好一會兒反應過來後抱着花知憶的頭嚷嚷着:“虧我還當你是我閨中密友,你居然不告訴我,太可惡了。”
花知憶被勒的頭疼,趕緊扒拉開易楠安的手。
“知憶,你太厲害了,對了,你知道這比試是如何來比嗎?現在我還不知道呢。”易楠安被扒拉開之後又抓住花知憶的手臂,問道。
“那你坐好,我跟你講。你們煉氣期第一關是悟性,悟性差之人難以築基,以後的路也定走不遠。第二關是心性,心性不定者難以築基。第三關纔是比武,同是煉氣期的一同比武,贏的留下。第三關淘汰的人,修行院會給一些其他的獎勵,算是一種變相的培養吧。”
“那築基期的呢?”
“築基期就比的是心性和比武。開光期就只有比武。”
“那知憶你是哪個?”易楠安好奇的問道。
“我去開光期的比試。到時比試後留下來的,會有初級學堂、中級學堂和高級學堂之分。你若是能入學,那就要抓緊時間修煉,因爲不管是哪個學堂,都是五年爲限,時間一到都要離開學院。若是再想進,只能再比試,所以每次比試,都會有上一批已經進過學院學習之人,你且需要小心謹慎。”
“我明白了。知憶,你也要小心。”
花知憶有些欣慰的點點頭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