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前輩就是花前輩。怎麼穿都好看。”王狄季看着花知憶也是眼前一亮,正看的入迷呢,就被莊北城賞了一記爆慄,疼的王狄季皺起了臉。
“看什麼看。”莊北城一邊說着,一邊擡起手嚇唬嚇唬王狄季,果然王狄季欲哭無淚的跑到大漠身後躲了起來。
花知憶看了一眼莊北城,然後說道:“別鬧了。”
落兒走過來幫忙整理着髮飾,花知憶說道:“這次落兒就留下來,不用跟我去。”
落兒聽後一臉失落的模樣,王狄季看着都有點於心不忍,躊躇片刻,說道:“知憶,不如讓落兒也跟着去吧?我看落兒挺想去的。”
落兒眼神立即充滿期待的看着花知憶,希望花知憶可以帶上自己。
花知憶知道落兒想去,但是依舊說道:“落兒必須留下,不然誰去應付花家的人?”
聽着花知憶的話,落兒嘆了口氣,說實話,她就是想跟去玩的,知道自身有要事在身,無奈只好留下。王狄季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看了看落兒。
收拾好,三個人坐在上了馬車,大漠趕車出了城門。卻在剛出城門不遠處,碰到了一個人將花知憶的馬車攔了下來。
大漠看到來人,立馬停了下來,向花知憶詢問道:“主子?”
此人對着馬車行了禮,說道:“皇叔,花姑娘,你們是去找人嗎?可否帶上我?”
“大皇子。我真是小看你了。”馬車中的花知憶冷冷的說道,眼神中已經滲透出了一絲殺意。
大皇子被嚇的摸了摸額頭的汗,心想,怎麼樣也要咬了咬牙跟着一起去,一鼓作氣的說道:“花姑娘息怒。我聽到易少卿案有證人的消息時,我就猜測,皇叔和花姑娘今晚有可能出城找人,又碰巧,我這受到一些消息,就親自來了。”
莊北城看了看花知憶的神情,開口說道:“大侄子。你也別在這站着了。我們着急趕路,趕緊上來。”
花知憶瞪了一眼莊北城,得來的是莊北城討好的一笑,花知憶氣憤的收回眼神,閉上眼靜靜呆着。馬車外的大皇子一聽,立馬心花怒放的爬上了車。原本大漠想攔着,可是花知憶沒有出聲阻止,也就眼睜睜的看着大皇子上了馬車。
王狄季看到大皇子上了馬車,趕緊行禮,然後說道:“大皇子得到什麼消息?”
“我的人得到消息。右相的人今晚出城了。估計也是爲了這個事情。”大皇子掃了一眼在場的各位,面目嚴肅的說道。
“哦?只是爲了這個?這怎麼好意思勞煩大皇子跑一趟呢?大皇子讓人遞個口信來就是。”花知憶看着大皇子,能感覺到,大皇子似乎沒有撒謊,但是大皇子特地過來告訴自己這個消息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花姑娘,我若是讓人給你們送信,想必花姑娘也不會輕易相信。還不如我自己來一趟。”大皇子說這話的時候,心虛的摸了摸汗。
“哦?大皇子有心了。”花知憶用審視的目光看着大皇子,在這個地方,這樣的舉動可以說是不妥,但是以花知憶這修爲,捏死一個皇子,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還是可以的。
大皇子也是知道這種處境,被花知憶看的心慌慌,說道:“花前輩,您可是救了婉兒,這麼重要的消息,我親自來遞消息是應該的。”
“沒想到大侄子的感恩之心這麼強烈。平時都沒看出來呀。我記得我以前可是幫你撒過一次謊,躲過你父皇的罵,不知道大侄子還記得嗎?”莊北城拍了拍大皇子的肩膀,眼中閃爍着精明,笑着說。
“記得記得記得。”大皇子當然很自覺的承認下來,但是內心卻是有苦說不出,回想起那一次捱罵,起因明明就是莊北城貪玩拉自己下水。
“記得就好。你可別忘了喲。”莊北城挑了挑眉頭,神情不明的看着大皇子。
大皇子趕緊點頭,看着莊北城和花知憶要喫人的模樣,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內心有種想要打道回府的衝動,要是早知道,就不來了。
這時候,鑫州里的一間客棧內。莫言辭哭着跑去找雷越澤,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擦在雷越澤身上,說道:“大哥。這兩個人太能折騰了,他們又出鑫州了!”
“大哥。別走。”莫言辭在雷越澤抽出手臂的時候,又一把又拽住了雷越澤的衣袖。
“你跟着去不就好了。你自己找機會,別有事沒有就來找我。”
莫言辭收起鬼哭狼嚎,定定的看着雷越澤,隨後緩緩地說道:“大哥。你不是也很閒?”
“滾。”雷越澤氣的直接運行真氣將莫言辭一巴掌拍出了客棧。
花知憶五人的馬車行了一夜依舊還在官道上,在天矇矇亮的時候,大漠出聲詢問道:“主子,前方有間客棧,要停下來休息嗎?”
花知憶睜開眼,眼神中一閃而逝的亮光讓人琢磨不透,道:“在前邊停下吧。”
大漠把馬車停在了客棧門前,客棧裏頭的小二趕緊出來招待。
“各位爺,打尖還是住店?”
大漠走向前擋住小二的視線,說道:“給我們騰個桌。上兩壺酒,幾碟小菜。”
大皇子一聽趕緊說道:“再來壺茶。”
“好嘞。各位爺裏邊兒請。”
花知憶一進門,清秀的模樣便惹得一些人紛紛偷看,不少人暗中開始打起主意來了。
客棧的女掌櫃看到花知憶,眼前一亮,拿了兩壺酒還有一壺茶走了過來,特地到了花知憶身邊放下酒,附身靠向花知憶,聲音魅惑的說道:“公子,您要的酒和茶。妾身給您送來了。不知道公子還要妾身爲您做些什麼?”
女掌櫃眼中的風情萬種,惹得周圍的人都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這家客棧的女掌櫃可是方圓百里出了名的美女。
“需要到你,再喚。”花知憶冷冷清清的眼神和聲線,更是讓女掌櫃欲罷不能。
“好嘞,公子,妾身在那邊候着。需要到妾身的,儘管開口。”
場上有的人開始叫喚,道:“我說,女掌櫃,我們這幾個兄弟來這的次數可不下百次,怎麼不見女掌櫃給我們這幾個兄弟端個茶,倒個酒?”
“鄧老三,別有幾個臭錢就在老孃這嘚瑟。老孃不喫你這套。”
“喲喲喲,不喫我這套,那女掌櫃想喫哪一套?”女掌櫃口中的鄧老三眼神不自覺的自上而下掃了眼女掌櫃,語氣輕浮不着調。
鄧老三旁邊的大漢立即出聲制止了鄧老三,說道:“夠了,老三。女掌櫃,對不住了,我這老三就喜好耍耍嘴皮子。”
“大哥。”鄧老三不滿大漢這樣子落自己的面子。
“給我閉嘴。”鄧老大的一個眼神鎮壓住了鄧老三的脾氣。
女掌櫃像是看了齣戲一般,也不是很在意的說道:“還是鄧老大識時務。老孃這店是小,但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來踩兩腳。”
“大哥。你何必這樣滅自己兄弟的威風。若是被別人知道了,我們兄弟三人還怎麼闖蕩江湖?”鄧老二雖然不支持老三的舉動,但是也不想兄弟三人被人瞧不起。
“你們都不動動腦子想一想嗎,女掌櫃一個女人家能在這種地方撐得起一個客棧?”
“大哥你是說,這女人背後有靠山?”鄧老二傾靠過去,一臉驚訝的問道。
“大哥,有靠山怎麼了。我們兄弟三人闖蕩江湖多年,還怕了他不成?”鄧老三不服氣,說道。
王狄季豎起耳朵聽了聽,滿臉八卦的低聲問道:“哎,你們說,這個女掌櫃的東家是什麼人?”
“不是一般人。”
“那不是廢話嗎?”莊北城白了一眼大皇子,對大皇子的嫌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這等廢話都說的出口,真是丟臉。
大皇子苦着臉嘟囔道:“那他問的不也是廢話嘛?怎麼就罵我。”
花知憶不跟他們瞎鬧,只是不經意間掃了眼坐在角落的一個人。雖然強行裝作普通人,但是骨子裏的血煞之氣還是出賣了他,只有殺人無數的殺手纔會積攢起這種氣勢,僅僅肉眼,是看不出的。花知憶喝了兩口酒,嘴角微微一笑,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衝着自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