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北城和花知憶走過來找了個桌子坐下,莊北城對着老大爺喊道:“大爺,兩碗混沌。”
“好嘞。兩碗混沌。兩位稍等。”老大爺一邊忙着,一邊應道。
這時候,一個身影出現在他們的周圍,指着莊北城驚訝的說道:“是你?啊!草民……”
莊北城轉過來看到是熟人,又看到他要行禮,趕緊攔住,說道:“別。別行禮。現在我就是個平民百姓,叫我莊兄就好。”
“好。莊兄。”來人是許久不見的楊夙願。
“楊兄,這是我夫人。”莊北城相互介紹了一下,說道,“阿憶,這是上次歷練的時候一起組隊的學員。叫楊夙願。”
“莊夫人。”楊夙願看着花知憶,心中極具震感,此刻沒有面紗的花長老,姿色更甚一籌。
“楊兄。”花知憶挑了挑眉,聽莊北城一說,立馬就想起這個人是誰了,就是那天膽子挺大,敢跟她對視的女扮男裝的丫頭。
“我可以跟你們坐一桌嗎?好像沒有空的桌子了。”楊夙願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莊北城,有些彆扭的說道。
“可以,坐吧。大家都是同期學員,不要那麼拘謹。”莊北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聽楊夙願要坐一起,立馬就同意了。
“願願。”
“大哥?”楊夙願聽到有人叫自己,立馬轉頭看了過去,看到是自己的哥哥,趕緊招呼他過來,給他介紹道,“大哥,這是莊兄,這是莊夫人。”
“莊?國姓?”楊奢望有些驚訝的看了看莊北城和花知憶,他是認得花知憶的,畢竟刺殺過她,這樣說的話,那她身邊這位,就是瑜親王了。
“祖上有些淵源。敢問楊兄的大哥,怎麼稱呼?”
“楊奢望。叫我楊大哥就行。莊兄難得來喫東西,我們兄弟二人請你們喫吧。”
“哎,楊大哥,別,我們怎麼好意思讓你們請?我們請你們喫吧。”
“莊兄,這是我應該做的,就當感謝你們對我家願願的照顧。”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推脫了,下次我們夫婦二人再請你們喫一頓。”莊北城也不會勉強別人,隨後轉移話題,說道,“楊大哥平日裏都做些什麼活計?”
“就是賣點菜,夠填飽肚子就行。”
“那不如,我給你安排點活幹?我這也有些店鋪,需要些人手。”
“多謝莊兄的好意。獨自一人我習慣了。”
“大哥。不如你就去莊兄的店鋪幹活吧。這賣菜畢竟也不長久。”楊夙願也覺得,莊北城的主意不錯,要是她大哥去莊北城的鋪子幹活,那她不就能經常見到心上人了嗎?
“你大哥我,不喜歡被約束,賣菜挺好的,你別擔心我了。”
“楊大哥似乎不太看重錢財。”花知憶看着楊奢望,說了一句話。
“莊夫人說的極是,錢財乃身外之物。賺得多,賺得少都一樣。知足常樂。”楊奢望心跳有一瞬間漏了節拍,趕緊找了個藉口回答。
“倒是跟其他菜農不太一樣。”花知憶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
“是呀。我大哥對這些都看的比較淡。賺的錢都給我用了。”楊夙願以爲花知憶在誇自己哥哥,趕緊補充說道。
“謝謝大爺。”
四個人一邊喫,一邊聊一聊,楊夙願看向莊北城的眼神逐漸不再隱藏,時不時帶着崇拜和愛慕的眼神看着他。這讓楊奢望有些擔心,只能用腳在底下踢一踢楊夙願的腳,讓她收斂一點。
最後終於喫飽了,楊夙願有些戀戀不捨的看着莊北城和花知憶離開,被楊奢望拍了拍腦袋。
這邊兩人走了一段路,花知憶對着莊北城說道:“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回去就好。”
“嗯?怎麼了?”莊北城有些擔心的看着花知憶。
“有點事要處理。”
“那好。你小心一點。”
“嗯。”
莊北城說完,一步三回頭,最終還是消失在花知憶的視線中。花知憶對着站在不遠處的長河點了點頭,長河消失在人海中。
夜晚,花知憶來到了白天長河探到的院子,正碰上要出門的楊奢望,此刻的他,就是在以殺手的身份行動。
楊奢望一出門就看到了花知憶,微微一愣,隨後說道:“沒想到,你還能認出我。”
“是你太自信,沒有過多的僞裝就出現在我面前。”
“呵。不愧是修行院的客卿長老。”
“看來你打聽的挺詳細的。那你猜猜看,我會不會殺了你?”
“你不會。”
“爲什麼。”
“你若是要殺了我,你不會跟我說這麼多。”楊奢望很自信的說道。
“你很聰明,可惜。我這個人最愛跟別人唱反調。”花知憶的話音剛落,一隻手已經抓着楊奢望的脖子,另一隻手對準心臟的位置。
楊奢望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毫無還手之力的恐懼和挫敗感,死亡的恐懼籠罩着他的內心,他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可是,花知憶掏心的手停了下來,只是用真氣打了一下心臟,有些疼,但是不至於會死。
“你……爲何停下?”已經被放開的楊奢望滿臉的不可置信的看着花知憶,問道。
“我爲什麼停下……那你爲什麼要接這個單子。”花知憶收回手,往後退了一步,看着他說道。
“與你無關。”楊奢望移開雙眼不去跟花知憶對視。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好好想想,你若是死了,你的願願,我還會讓她活在這個世界上嗎?你忍心嗎?畢竟還沒嫁人呢。”
“你!”楊奢望驚訝的看着花知憶,他沒想到花知憶還看出願願是女孩子。
“說吧。”
“賞金高。我要錢。”楊奢望咬咬牙,還是說了出來。
“不是視金錢如糞土?知足常樂?”花知憶略帶嘲諷的說道。
“我要給願願攢嫁妝,這樣她嫁過去,也能有底氣。”楊奢望也不管花知憶的話是不是嘲諷,只是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真是兄妹情深。”
“你很強。爲什麼?”楊奢望有些後怕的摸了摸脖子,不管是哪一下,都能要了他的命。
“什麼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