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有王妃我怕誰 >第八十五章 又是一頭蠢驢
    鑫州的某一個昏暗的院子裏,蔣東洲看着面前帶着一張暗紅色猙獰面具的男人,冷哼一聲,走上前將臉湊得特別近,眼神裏的挑釁十分濃厚,直視他的雙眼,沉聲說道:“雅君閣給的信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莫名非眨了眨眼,眼珠子一轉,直直看向蔣東洲的眼睛裏,而眼底的冰霜好似要衝出眼眶刺向蔣東洲眼球一般。

    “當然。雅君閣的消息就沒有假的。”莫名非一字一句緩慢的說道。而他話裏的每一個字都蘊含着一股邪氣。

    “嘭。”

    就在兩人對視的過程中,突然一聲巨響吸引了這兩人的視線。只見一個黑衣人抓着一個被困住雙手雙腳的女子從大門進來,剛剛到聲響就是黑衣人推開門的聲音。

    而這個被堵住嘴的女子正慌張的掙扎着,當她看到蔣東洲的時候,更是激動的想要說話,看向蔣東洲的眼裏充滿着哀求,哀求着蔣東洲可以幫幫她。

    蔣東洲只是冷冷的看着女子,臉上的面無表情預示着此人對於這樣場景的漠不關心,女子的哀求和掙扎被他看在眼裏,卻都激不起他心中的一絲波瀾。

    莫名非皺了皺眉頭,十分嫌棄的對着黑衣人說道:“爲什麼沒有敲暈?”

    莫名非的話更是讓女子害怕,她眼裏的淚水已經止不住的往外流,一直在搖頭,期待着面前的這些人可以放過她。

    黑衣人抓着女子有些驚慌的對着莫名非說道:“抱歉,主子,屬下在抓到她的時候,她是昏迷的,只是剛剛又醒了過來,屬下這就把她敲暈。”

    “趕緊帶進去,別污了客人的眼。”莫名非只是瞥了一眼女子,之後就一直盯着蔣東洲,聽到黑衣人的回話,便讓他趕緊把人帶進去關起來。

    女子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視線裏,蔣東洲轉回頭看着莫名非,挑了挑他秀氣的眉,問道:“你們這,還做這種買賣?”

    莫名非笑了,那雙狹長的雙眼緊緊盯着蔣東洲的臉,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角,聲音極具媚惑力的說道:“當然不是,這是我要的人。”

    蔣東洲依舊板着臉,只是眼裏的神情變得犀利起來,此刻的模樣與平時的樣子大相徑庭,反倒是莫名非更像平時的蔣東洲。

    這個時候,莫名非與蔣東洲的這一單生意已經完成。莫名非也不留人了,直接開口開始趕人,只見他說道:“既然客人你已經知道了你想知道的,那客人請回吧。希望客人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不該說的,不要說。”

    “知道了。”蔣東洲說完,朝着院子的大門走去,當他正要推開門之際,回頭看了看月光下的莫名非。

    而戴着面具的莫名非似乎很友好的對着蔣東洲揮了揮手,無聲的說,再見。

    蔣東洲轉回頭直接走出了院子,而大門便在他身後關上。

    蔣東洲站在院子的門前原地不動,只是擡頭看了看月亮,眼裏流轉的情緒似乎在表露着此人正在沉思着什麼東西。

    此刻的宮中已經炸開了鍋,所有人都在找伊寧公主的身影,而沒有一個人知道,很早之前,伊寧公主就偷偷坐着杜淺析的馬車出了宮。

    當杜淺析醒來的時候,她發現她已經在右相府裏了,而身邊沒有一個人,隨後她驚慌失措的走房間,卻聽到門口的侍女們在小聲的議論。

    “你聽說了嗎?那位在宮裏不見了。”

    “不會吧。是又偷跑出去了嗎?”

    “不知道呀。所有人都在找,剛剛還有人來府上找人呢。不過被夫人轟出去了。”

    其中一個侍女看到杜淺析出來之後,驚恐的拉了拉身邊的人,低着頭對着杜淺析說道:“姑娘,您醒啦。奴婢這就給姑娘準備喫的。”

    杜淺析已經無暇心管她們了,此刻她只想知道,伊寧公主到底去了哪裏。

    “你們都退下吧,不用就在這裏候着了,別人來問,都說我還沒醒。”杜淺析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對着自己的貼身侍女說道。

    侍女面面相覷,不知道杜淺析爲什麼這樣做。

    杜淺析看着磨磨蹭蹭的侍女,有些惱怒,厲聲道:“還不快給我滾?”

    侍女們被嚇得趕緊離開,只留着杜淺析在原地。

    杜淺析想了想,趕緊回房換了一身衣服,偷偷摸摸翻牆出了府。

    而在修行院內,花知憶得知伊寧公主不見的時候,實話說,還真的有些驚訝,這種時期,不見了一個人還是挺讓人操心的。

    “看樣子,伊寧公主似乎有我們不知道的祕密呀。”花知憶手裏攪拌着粥,有些出神的說道。

    此時秀香園裏就只剩莊北城留了下來,莫言辭也滾去睡覺了。

    莊北城在一旁看着花知憶,心裏有些糾結要不要跟她說出實情,若是說了,生怕花知憶的注意力都到了蔣東洲身上。莊北城心裏的小九九,擾得他自己心煩意燥的。

    花知憶回過神來看向莊北城,剛想問問有沒有什麼消息,就發現了莊北城一臉的凝重和糾結,似乎有事情隱瞞。

    “你下次要瞞着我的時候,能不能裝得好一點。”花知憶挑了挑眉,對着莊北城說道。

    莊北城被這話嚇得臉色更慌張了起來,趕緊解釋說道:“阿憶,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沒有隱瞞。只是還沒找到機會跟你說。”

    花知憶也不拆穿他,說道:“那你說吧。現在有機會了。”

    “阿憶,其實,伊寧公主喜歡上了太子的一個幕僚,而這個幕僚,你似乎,應該,可能,大概……”

    “別廢話,趕緊說。”花知憶皺着眉頭直接打斷了莊北城的話,要是不打斷,不知道這可能大概能大概到什麼時候了。

    “他叫蔣東洲。”莊北城嘆了口氣,看着花知憶說道。

    花知憶好半響才從記憶中找到蔣東洲的影子,上次見過一面,她還以爲蔣東洲只是路過鑫州,沒有太在意,沒想到,蔣東洲此刻已經是太子的幕僚了。

    莊北城看着花知憶神情恍惚的模樣,心裏突然有種酸酸的滋味,也不知道這蔣東洲跟花知憶到底是什麼關係,能讓她想這麼久。

    “哦。這樣啊。”

    時間過了很久很久,久到莊北城都要翻臉的時候,花知憶才悠悠的開口說話。花知憶語氣的平淡,這完完全全在莊北城的意料之外,使得莊北城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反應過來的莊北城趕緊抓着花知憶問道:“你不在意嗎?蔣東洲呀,你們不是認識嗎?”

    花知憶看着奇奇怪怪的莊北城,十分無奈的說道:“世界這麼多人,我一個個在意,能在意得過來嗎?你真奇怪。”

    莊北城聽出花知憶的意思了,心裏的酸味瞬間消失,臉上又恢復了賤賤的笑容,特地靠近花知憶的身邊說道:“既然這樣,那本王就勉爲其難跟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吧。”

    花知憶翻了個白眼,直接說道:“這麼勉強,那你就別說了。”

    “別呀。你必須聽,快快快,別捂着耳朵。”

    一個想說卻不給說跟不想說卻一定要說是不一樣的,莊北城此刻心就跟貓在撓癢癢似的,看到花知憶還特地捂起耳朵,心裏瞬間就急得不行,直接伸手抓着花知憶的手放到自己的懷裏,不給她搗亂。

    花知憶看着莊北城就想笑,這樣子怎麼跟個小孩子差不多,最後只能任由莊北城抓着自己的手,裝作沒好氣的樣子說道:“趕緊說,天都要亮了。”

    “好好好好,別催我,我這就說。事情是這樣的,實際上,伊寧公主之前去太子府就是爲了找蔣東洲,那幾日成天圍着蔣東洲轉,就爲了能征服他,後來這事兒被太子偷偷傳到了帝后耳朵裏,伊寧公主被關禁閉了,現在帝后又要把伊寧公主許配給王狄季,這伊寧公主不就急了嘛,嗖一下,人不見了。”

    “伊寧公主喜歡蔣東洲什麼呀?那副皮囊?”

    莊北城一聽花知憶的話,嘴裏瞬間沒了滋味兒,淡淡的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是不是喜歡那個皮囊,那你得自己去問伊寧公主了。”

    花知憶看着瞬間變臉的莊北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看到莊北城像是鬧小脾氣一般,抓起自己的手,狠狠地一摔,雖然這一點傷害都沒有,但是,花知憶也知道,莊北城有小情緒了。

    “開玩笑的,我知道這麼多幹嘛呀。對吧。”花知憶想了想,還是哄一鬨他?

    其實花知憶心裏也在打鼓,按照莊北城的這些樣子,擺明了就是喫醋了,心裏還是有些竊喜的,但是,轉眼又一想,自己心裏又不確定了,要是他平時對別人也是這樣,那自己不就是白高興一場了嘛。

    暗中的衛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着自己的主子,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樣子明顯就是小夫婦倆在秀恩愛嘛,怎麼都不開竅呢?

    衛風看着滿臉惡狠狠的模樣的衛海,心下一驚,開始四處張望,這不會是有什麼危險吧?

    衛海沒好氣的撞了撞衛風的胳膊說道:“別看了,這地方怎麼可能有危險。”

    “那哥,你剛剛的神情……”

    “又是一頭蠢驢。”衛海白了一眼衛風,心裏這樣想的。

    衛風接受了來自親哥的白眼,默默地將口中的話嚥了下去,還是少說話爲妙,哥哥太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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