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花知憶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先回去吧。”莊北城皺着眉頭看了眼地上的人,立馬拉起花知憶的手往秀香園方向走。
花知憶一進門就看到了大漠,便立馬把自己心中的疑慮說了出來:“大漠,街上怎麼會有這麼多人躺着?”
“主子,最近鑫州附近的村莊有疫情,很多村民都逃到了鑫州。他們沒有地方住,只能睡在街道邊。”
花知憶突然皺了皺眉頭,這種情況讓她想起了前世的經歷。現在金國也發生了疫情,也不知道這個病會不會傳染,也不知道近日進鑫州的人裏面有沒有患了病的病人,若是放任這樣下去,整個鑫州乃至金國,都會發生災難。
“此事必須要儘快處理。”花知憶有些着急的對莊北城說道。
“沒錯。這個事情確實是要儘快處理。我去早朝。去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
“莊北城,讓太醫趕緊研製出醫治疫情的藥,將街上的百姓做好登記……”花知憶還未叮囑完,這時候就聽見落兒着急的聲音傳了過來。
“不好了,不好了!”落兒急匆匆的跑進來,氣喘吁吁的說道,“姑娘,殿下,不好了,右相讓府兵把街上的百姓都敢出城!百姓們都很憤怒的在抵抗!街上一片混亂!”
這個消息讓莊北城和花知憶都震驚了,這個右相是想做什麼?
而當花知憶和莊北城到了街道上時,更是被眼前的一切震撼到了,只見這些流離居所的百姓,舉着木棍憤怒的跟府兵對峙。
“狗官!你們居然這樣對我們!打死你們!打死你們!”
“打死你們!打死你們!”
“推翻真武帝!推翻永真太后!”
花知憶和莊北城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這一場暴亂不是突發事件,是有人有意爲之,藉助疫情之手推翻真武帝和永真太后的統治!
就在花知憶和莊北城猶豫的片刻,有個人意外的到了他們面前,這人就是傳聞被莊北城揍了一頓下不來牀的花昔年。
“小五,有你在就好了。”花昔年滿臉凝重的看着花知憶和莊北城說道,“殿下,現在是絕佳時期。所有人都支持殿下您推翻永真太后,登上帝位!”
花知憶默默地看向莊北城,確實,若是失去這個機會,下一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可以有機會了,只是現在,若是再換一個皇帝,只怕金國損耗更大。
莊北城默默地聽着花昔年的話,心裏也在反覆推敲成功的可能性,最後,莊北城轉過頭看向花知憶,說道:“阿憶,你支持我,稱帝嗎?”
“那當然了,你是我的夫君呀。”
莊北城看到花知憶那堅定的眼神,心裏也下定了決心,這一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同時,心裏默默地說道,兄長,給你報仇了!
在右相府中的右相覺得頭痛無比,他趕忙呼喊着:“仇木!仇木你在哪裏?”
仇木匆匆忙忙的跑進房間,對着躺在牀上的右相說道:“爺,您怎麼了?”
“快!給我按摩!我頭痛!”
閉着眼的右相沒有看到,仇木眼裏的仇恨和陰冷,此刻右相只是覺得,自己的頭特別疼!
“爺,您放心,這一次按摩之後,您的頭再也不痛了……”仇木伸出手捏着右相的太陽穴,一下又一下的幫他按摩,並且在心裏補上一句,您也將永遠沉睡下去!
皇宮中的永真太后,眼神冰冷的看着面前的人,良久,纔開口說道:“瑜親王,好大的膽子!”
“呵,我膽子大不大,嫂嫂你不知道嗎?嗯?”瑜親王邪魅的笑容,猶如鷹睨的雙眼,直勾勾的看着永真太后,說道。
永真太后氣的胸膛起伏不定,臉部已經開始扭曲,說話的氣息也開始不穩:“你這是造反!”
“不!我只是把皇兄的東西拿回來罷了!”
“至少我沒有下毒害他!”
莊北城的話讓場上的衆人皆吃了一驚,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胡說!”永真太后指着莊北城像個瘋婆子一樣吼道,“我這麼愛他,我怎麼可能害他!”
莊北城收起了笑容,十分嘲諷的說道:“你是愛他,但你更愛權力、地位和修爲。你不惜一切代價,消耗皇兄對你的愛,你不配擁有皇兄的愛。”
“他的愛?我呸!三十年了!我從來沒有從他身上看到對我的愛,就連他死的前一晚,我問他,他愛過我嗎?你猜猜,他說了什麼?他說,我不配!”
永真太后那雙撐大的眼裏佈滿了血絲,道盡了她的瘋狂和怨念。她愛莊燁澤嗎?
她應該是愛的,在她剛嫁給莊燁澤的時候,她是愛慘了他,才爲了他放棄了對修真界的追求,甘願把自己關在這個牢籠裏。
在面對無盡的天日,看不到的愛意之後,她最終選擇了,讓自己陷入追求權力的沼澤裏,讓自己再也不出來,再也不要去渴求莊燁澤的愛!
莊北城看着已經精神失常的永真太后,嘆了口氣說道:“皇兄讓我給你帶一句話,他說,他莊燁澤對不住你,將你關在了這個牢籠這麼多年。”
永真太后跌坐在地上,緩緩地閉起了雙眼,而後眼淚無止盡的流了出來。顫抖的雙脣彷彿在訴說着她三十年的委屈和心酸。
“把永真太后關進天牢,對外宣稱永真太后病逝。”莊北城負手而立,昂首挺胸,莊重的宣佈。
“殿下,我等擁護您坐上帝位!”
“我等擁護您,坐上帝位!”瑜親王身後的人皆舉起手中的兵器高聲呼喊。
真武元年一年,永真太后病逝,隨後以永真太后生前的徽號追封諡號。
真武元年一年,右相暴斃,杜家走向衰敗。
疫情爆發,真武帝下令全國防疫。
秀香園內,花知憶看着一旁給自己剝瓜子的莊北城,疑惑的問道:“你爲什麼不稱帝?”
莊北城將剝好的瓜子遞給花知憶,說道:“我稱帝的話,我還怎麼跟你走?”
花知憶看着這麼認真的莊北城,久違的玩鬧之心又出來了,裝作傷感和可惜的樣子說道:“唉,我還想說,有機會能當個帝后玩玩。沒想到呀——”
花知憶說着,還搖了搖頭,這下子嚇得莊北城剝瓜子的動作停了下來,只見莊北城討好的說道:“阿憶,不如,我們去跟真武帝商量商量?”
看着一臉認真的莊北城,花知憶“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拍了拍莊北城的肩膀說道:“你真是太逗了。”
“好呀,原來阿憶又騙我,看我怎麼教訓你!”莊北城說着馬上就上手給花知憶撓癢癢。
被撓癢癢的花知憶一邊笑着,一邊躲避着莊北城的手,兩個人你追我躲。
莊北城突然一把摟住了花知憶,深情款款的說着:“阿憶,謝謝你。”
花知憶在莊北城的懷裏微微一愣,不明白莊北城怎麼突然認真起來。
“謝我什麼?”
“謝謝你一直幫我,照顧我,陪在我身邊,我覺得很幸福。阿憶,我以後就是你的跟班了,可不要拋棄我呀。”
花知憶將臉埋進莊北城的胸膛裏,聞了聞莊北城身上的清香氣味,柔聲說道:“莊北城,你是不是該洗澡了。”
抱着花知憶的莊北城突然僵住身子,臉上的笑容突然崩裂,隨後,莊北城立馬跳開,耳朵微微泛紅,緊張的聞了聞自己身上,是不是真的有味道。
看着莊北城慌張的模樣,花知憶臉上展開了溫暖的笑容,那雙笑得看不見的眼裏蘊含着幸福的淚珠。
“騙你的,你身上很香。”花知憶笑着說道,話音剛落,花知憶就已經衝過去撞進莊北城的懷裏,緊緊地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