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家家主看着跪在底下的莊明清和莊北城冷哼了一聲。
而站在兩旁的長老與公子小姐們都緊張的看向莊家家主。
三長老莊雅看着自己的弟子在受罪,忍不住站出來替她說話:“家主。此事也不能怪明清,那嗜血魔狼羣突然出現,確實是始料未及呀。”
莊家家主往椅子的把手上狠狠地拍了一掌,憤怒的說道:“身爲家主候選人,連保護族人的能力都沒有,還成何大事?”
“家主,我覺得此事定有蹊蹺。不妨問問這個醉仙門的莊九。”
聽着二長老莊峯的話,莊家家主將目光移到莊北城的身上,沉聲道:“莊九,你說,爲何你們倆個活下來了?”
“我們……”莊北城看向莊明清,心裏已經打算不將花知憶的事情告知他人,便說道,“我們在逃跑途中無意間闖到了隱世高人居住之地,被隱世的高人救下了。”
隱世高人?
衆長老相互看了一眼,都覺得這實屬巧合,可是,若不是這樣的話,他們兩個也不能在嗜血魔狼王口中活下來。
“你能保證,你說的話屬實?”
“弟子說的句句屬實。”
“家主,此事事關重大,這些死去的弟子的家人也都想要找家主一個交代。這件事若是不給予懲罰,想必他們的家人是不會善罷甘休。”莊峯又一次出來煽風點火,話中的意思句句都是針對莊明清。
“二長老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明清也好不容易活了下來,難道你的意思是,這次的事故,是明清故意爲之的嗎?”
莊峯對着莊雅冷哼了一聲,無所畏懼的回道:“三長老,你這麼袒護三小姐可不太好吧。外頭那些死去弟子的家屬可都等着家主的發話呢!難道你想讓家主難堪嗎?”
莊峯這話雖說是指責莊雅,可暗地裏卻是提醒家主,若是想坐穩這個位置,還是早點下決斷纔好,明晃晃的逼了家主一把。
別看莊峯是莊家家主的親弟弟,他覬覦家主之位也挺久了,現在他的兒子莊明宇是家主候選人,當然得幫着自己的兒子。
“這事情,還沒查清。怎麼就怪罪到明清頭上了?”
“什麼還沒查清?不就是三小姐急功近利,帶隊闖進了嗜血魔狼的窩嗎?”
“你!”莊雅氣急敗壞的看了看周圍,最後把目光落在了莊北城身上,便指着莊北城說,“說不定是這個弟子搞的鬼呢?這麼多弟子,怎麼偏偏只有他活下來了?一個小小的靈寂期修士,還能逃得過一羣嗜血魔狼的追殺嗎?”
莊峯冷哼一聲,對於莊雅這種行爲嗤之以鼻,諷刺道:“莊雅,你這爲了一己私利居然誣陷無辜的弟子,你這長老做的也太不稱職了吧。”
“我沒有!”莊雅轉過頭向莊家家主稟明道,“家主明鑑,這弟子本就不是我們三鱗門的弟子,爲何這次歷練他要參與?擺明了居心叵測!”
“三長老。我們家小師弟爲何參加歷練,您爲何不問問三小姐?您看看三小姐到底知不知情?”莊樂之被氣笑了,若不是莊翼龍不想來參加什麼狗屁長老集會,他纔不來呢!偏偏還讓他知道了這個莊雅居然想拉莊北城下水。
莊家家主瞥了一眼莊樂之,心裏也開始琢磨,這莊九若是普通人也就罷了,隨便按個罪名給他身上,搪塞住那羣鬧事的人,都皆大歡喜了,可現如今,這莊九在醉仙門內如此受到重視,不得不重新考慮。
莊家家主就是要把這個球提到某個人身上,好把自己從中摘出。
莊峯盯着莊雅看,而莊雅也狠狠地瞪着莊峯。
“不如兩人都罰在祠堂閉門思過三日,如何?”四長老莊淳看了看別人,只好自己走出來提出自己的看法。
“這麼輕的懲罰,那羣人可不買賬!”莊峯又一次說話了,似乎不把莊明清拉下水,誓不罷休。
“你還想怎麼樣?明清是三小姐!”
“就因爲是三小姐,所以纔要以身作則!不如這樣,三小姐閉門思過三年,爲死去的弟子祈福。”
莊雅不甘心的看着莊峯,咬牙切齒的說道:“明清現在還是三小姐,處罰也得家主說的算,還輪不到你做決定!”
莊明清若是閉關三年,出來以後,哪裏還有她的立足之地?
莊雅看向莊北城,眼珠子一轉立馬對着莊北城厲聲說道:“莊九,你好歹也是拖了明清的福才能出去歷練,你怎麼不替明清說句話?你如此薄情,還說你不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陷害明清!你說,你究竟是誰派來的!”
“胡鬧!莊雅!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莊家家主一聽,這還了得?趕緊拍案叫停。
“師父!家主,莊九是我讓他一起出去歷練的。所有的事情都與他無關,反而是他救了我,若不是他揹着我逃跑,也不可能遇上隱世高人……”
“莊明清!隱世高人說不定也是他的一面之詞!有可能這個莊九還跟這個隱世高人串通好了,要陷害於你。你怎麼這麼執迷不悟呢?”莊雅打斷了莊明清的話,她就是要一口咬定這件事就是莊九串通好了要陷害莊明清。
莊明清不敢相信的看向莊雅,她不明白爲何莊雅要這樣做。
“莊雅。你無憑無據,也不能斷定這是莊九的陷害。若是單單聽了你的一面之詞,大長老也不會坐視不管。”莊家家主再一次嚴厲的警告了莊雅。
這次莊雅安靜下來了,若是再挑起事端,下個被處罰的就是自己了。
莊明清自知這次事故的責任在自己,只有她站出來,才能讓莊九免受無妄之災。
“家主。我甘願受罰。我請求在祠堂閉關思過三年。”
“明清!”莊雅着急的叫了一聲,轉頭看向家主,說道,“家主,此事還未查清……”
“夠了。查未查清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身爲家主候選人,連出去歷練都保護不了自己的族人,該罰。但畢竟此事是意外,莊明清,你也無需閉關思過三年,你就在祠堂閉關思過一個月足矣。”莊家家主一聽莊明清自願受罰,立馬就同意了,他要的就是莊明清的自覺。
此事到此也就不了了之了。
祠堂外。
“莊九……”莊明清看着身後只有莊北城一人,而自己的師父,自己的師弟師妹卻沒有來此,心裏不禁有些心酸。
“三小姐……”
“好了。這本來就是我應得的。現在只罰了一個月,算是好的了。倒是我,我應該跟你說聲謝謝。莊九。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