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傷都好全了?”花知憶呆在樹上乘涼,揶揄着剛剛從屋內邁出一隻腳莊北城。
莊北城的身子一僵,擡頭看向花知憶,猶豫着自己另外一隻腳該不該邁出來。
莊樂之和莊行之正好來到莊北城的院子,可他們一看到這個場景,也下意識的頓了腳步。
莊樂之扶額糾結了一會兒,轉過頭對莊行之說道:“不如,我們還是走吧。”
莊行之難得跟莊樂之的想法一致:“你說得對。”
“都別走呀。”就在莊行之和莊樂之準備偷偷溜走的時候,花知憶出聲了。
莊行之和莊樂之相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裏的震驚和恐懼,停下的步伐也不好繼續溜走了。
“少……谷主呀。好久不見呀。近來在醉仙門住的可好?”一秒變臉的莊樂之討好的說道。
“是挺好的。既然你們都好的差不多了,我們再練練?”花知憶跳下來,看了看其他三人,壞笑的道。
“我們師兄弟二人突然想起,師父交代的事情還未完成,所以……”莊樂之給莊北城使了個眼色,在莊北城還迷茫的時候,繼續說道,“就麻煩少谷主練練小師弟吧!”
莊北城一臉震驚的看着莊樂之,難道他被練的還不夠慘嗎!
花知憶看得出來,莊樂之說得不是真話,便揮了揮手說道:“既然你們還有任務在身,那你們先忙。”
“那在下告退!”莊樂之和莊行之眼中皆是一亮,趕緊行禮,然後轉身就走。
莊北城看着遛得飛快的兩師兄,心裏惡狠狠的道:“叛徒!”
花知憶有些好笑的看着莊北城,嘲諷道:“你師兄都覺得你應該多練練。纔打了一架,就躺了好幾天,若不是我用上好的藥材,你指不定還要躺下去。”
莊北城一聽,臉色瞬間就尷尬了起來,心裏不禁吐槽道,又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樣厲害。
花知憶等了一會,也不見莊北城開口,便繼續說道:“簡師兄已經答應大長老要幫你奪得家主之位。你再磨磨蹭蹭下去,就是在浪費我的時間。趕緊跟上吧。”
花知憶率先離開,往醉仙門後山方向前進,而莊北城心裏暗暗叫苦,只能跟了上去。
不過,莊北城細細一想,心裏開始有些疑惑,既然花知憶是自己的娘子,爲何她不認他呢?儘管他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
醉仙門後山。
“你要是想突破。今天就繼續跟我打,我用元嬰期的修爲跟你打。你慢慢領悟你心法,再創新出新的第六式劍法。”花知憶給自己下了一個禁制,將修爲定在了元嬰期,也只是比莊北城的靈寂期高了一個等級罷了。
之前花知憶跟莊樂之和莊行之打了一架,不是單純要虐他們的,是爲了找到規律,總結經驗。
“來吧。”花知憶抽出劍,對着莊北城勾了勾手指頭。
“得罪了!”莊北城向花知憶行了一禮,也抽出劍,率先出擊。
而這時候的醉仙門正殿,莊明清正在跟小侍從阿道說着話。
“行之師兄和樂之師兄呢?”這一次接待莊明清的是阿道,這讓莊明清有些疑惑。
“大師兄和二師兄都出門了。得晚些纔回來。三小姐若是需要在下傳話,可以現在告知在下。”
莊明清心裏想着,每次來醉仙門都被這兩個師兄攔下,正好今日他們不在,自己可以偷偷溜進去找莊九。
“啊。既然出去了,那我就在這等他們回來吧。阿道,你若是有事要忙,你就先去忙吧。不用管我。”莊明清想打發阿道離開。
可阿道聽着莊明清的話,眉頭微微一皺,心裏隱隱擔心莊明清趁自己不在,偷偷溜進去找莊北城。
阿道還是希望莊明清不要難爲自己,畢竟莊北城也說了,不喜歡三小姐,若是讓莊北城知道是自己將三小姐放進去的,這就難辦了。
莊明清也看出阿道的意思,揮了揮手,說:“行吧。那我回去等。”
阿道目送莊明清離開之後纔去忙自己的事情。
而事實上,莊明清用了一些小手段,偷偷摸摸地又回到醉仙門,往弟子小院的方向前進。
可惜,莊明清沒在莊北城小院裏看到莊北城,心裏正疑惑着,便看到小侍從阿道和阿直在不遠處。
“阿道。三小姐離開了嗎?”
“離開了。三師兄還在躺着嗎?”
“不。三師兄到後山去了。”
兩個小侍從完全沒有料到他們的談話給莊明清聽了去。
莊明清嘴角露出微笑,有眉目之後,便偷偷摸摸的往後山飛去。
就在莊明清看到莊北城的身影的時候,偏偏是花知憶給出強力一擊的時候。
莊明清心下大駭,趕緊提劍上去替莊北城擋下這一擊,還憤怒的喊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在莊家行刺!”
花知憶看到來人,眉頭一皺,心裏的火氣瞬間燃起。
這個女人怎麼又來了?正好!來給她出出氣!
花知憶沒有過多的解釋,直接一個反手就攻擊了上去。
“鏘!”
這個力道直接讓莊明清後退了五步才停下步伐。
莊明清臉色明顯有些難看,她第一眼看到花知憶就不喜歡她,更別說,這個人還對莊九動手。
花知憶看着僅僅是元嬰期的莊明清,她也不打算放開禁制,就這樣跟莊明清打。
兩人的動作很快,快到莊北城眼睛都跟不上,她們的真氣也在相互碰撞,產生的威力讓莊北城不得不後退十幾步的距離。
而莊北城知道,花知憶沒有用真實實力,畢竟那時候看到的繁花景象就沒有出現。
花知憶逼得莊明清不得不將功法攀升到第六式,不斷的消耗莊明清的真氣。
莊明清臉上漸漸露出疲憊的神態,反觀花知憶的臉上,依舊沉着冷靜。
“三小姐。你打不過我的。”
莊明清聽着花知憶的嘲諷,咬了咬牙,說道:“現在還未成定局,打不打得過,誰知道呢!”
莊明清用了一道真氣將兩人的劍彈開,隨後用着僅剩的那點真氣發動了一個強勢的招式,指向花知憶。
眼看着這一招要撞上花知憶的時候,花知憶嘴角上揚,眼裏帶着自信之色。
“繁花。第二式。”
“嘭!”
莊明清的這一招撞上了花知憶繁花功法第二式,發出了巨大的聲音。
煙霧散去,莊明清已經體力虛脫搖搖欲墜,而花知憶依舊神色自若的站着。
“我說過,你打不過我。”
可花知憶的鎮定自若和驕傲不過幾個呼吸之間,就被莊北城去扶莊明清這一幕給打碎了。
花知憶氣憤的揮劍指着莊北城吼道:“你敢扶她試試?”
莊北城被花知憶的聲音嚇得一鬆手,讓原本都快要跌落在地的莊明清,直接摔在地上。
莊北城心裏也不知道怎麼的,對花知憶總帶着一絲絲的恐懼,不敢不聽話呀。
莊明清瞪着花知憶,不滿的說道:“閣下管的真寬!”
花知憶冷哼一聲,說道:“管的寬不寬,跟你有半毛錢關係?”
“你!”莊明清惡狠狠的瞪着花知憶,果然,情敵相見分外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