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痊癒的莊北城躺在牀上,看着坐在牀邊的花知憶,心裏不知爲何有些異樣。
莊北城回想着失憶後跟花知憶之間的相處,他總覺得,就算沒有以前的記憶,他還是會一如既往的喜歡上她。
因爲,這個人,太好了,總在不知不覺中吸引他。
花知憶給莊北城正上着藥,突然擡頭一看,便看到了在偷笑的莊北城。
“你笑什麼?”花知憶微微皺眉,似乎有些不滿。
“沒沒沒。我沒笑。”現在也只有花知憶在房間內,莊北城也沒有帶面具,臉上的笑意確實明顯。
花知憶上藥的手突然加重力道,莊北城疼得吸了一口氣。
“疼疼疼!”
“怎麼不疼死你?”花知憶翻了個白眼,轉過身,將手中藥瓶子放桌上,順手換了另一個藥瓶子。
莊北城瞅了兩眼花知憶的神色,好奇的問道:“生氣了?”
花知憶瞥了一眼莊北城,不打算理他,靜靜地給他上藥。
看到這模樣,莊北城心裏也犯嘀咕,他哪裏惹花知憶生氣了?
“少谷主,花姑娘。我錯了。你別生氣好不好?”莊北城雖然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可是,認錯總不會錯。
花知憶的手一頓,隨後又繼續給他上藥。
“少谷主,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樣子的?可以給我講講嗎?”莊北城的語氣很輕,很柔,生怕驚嚇到什麼小動物。
看着花知憶似乎還是不打算開口,莊北城還想繼續說,可惜,花知憶的手一使勁,疼得莊北城腦子一片空白。
“疼疼疼!”
花知憶翻了個白眼,才惡狠狠的說道:“你若是再說廢話,我就讓你再昏迷幾天!”
莊北城突然被嚇得閉上了嘴,要說花知憶肯定不會要了莊北城的命,但肯定會打得莊北城半身不遂。
過了許久,花知憶不滿的冷哼一聲道:“下次再盲目行動,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莊北城聽着花知憶的話,心知花知憶是在關心他,心裏的還是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他知道,花知憶刀子嘴豆腐心,這人善良的很。
“好。下次我會注意的。”莊北城神態柔和,嘴角微微一笑。
看着莊北城的態度還算可以,花知憶板着的臉也柔和了許多。
“你現在修爲到了瓶頸期,還差一步,便能到元嬰期,屆時也是你到達第六式的時候,自己做好準備。”
做好準備的意思,不僅僅是要突破,也是要準備好開始競選家主之位了。
莊北城臉上神情立馬變得嚴肅起來,對着花知憶說道:“明白了。多謝少谷主!”
隨後,莊北城又想到什麼,神情一變,語氣有些調笑之意,說道:“少谷主。趁現在有時間,不如你還是多跟我講講以前的事情吧?到底是你追的我,還是我追的你?快跟我說說嘛!我真的很好奇!”
花知憶嫌棄的瞥了一眼滿臉八卦模樣的莊北城,說道:“不。我懶。”
花知憶絲毫不打算跟莊北城多說什麼,便起身想要離開,而牀上的莊北城也沒打算住嘴。
“哎。少谷主!你不回答,是因爲你不好意思說嘛?不會真的是你追的我吧?”
花知憶聽着這話,差點一個踉蹌,心裏不禁想着,相遇後她看到這傢伙這麼冷峻內斂,還以爲人變了呢,結果就算是失憶了,這個人還是這個人!無恥!無賴!自戀狂!
看到花知憶出來,葉青凡跟了上來,看了一眼花知憶的神情,才說道:“我按照你的吩咐,跟萬劍山莊通了信,確定了庫中確實有三皇龍紋寶劍。我們要不要去一趟萬劍山莊?”
三皇龍紋寶劍是上品靈器。
修真界的武器分爲下品仙器,上品靈器,中品靈器,下品靈器,玄級、天級、地級、高級、中級、低級上、中、下品法寶。
“嗯。等他痊癒。”
“你打算帶他一起?”葉青凡着實吃了一驚。
“對。”
“你擔心莊明宇趁你不在對他不利?不是還有莊行之和莊樂之嗎?”葉青凡不太贊同帶上莊北城,莊北城也僅僅是靈寂期,帶上他,總覺得是累贅。
“帶他歷練歷練也是好的。而且,他也快突破到元嬰期了。”
花知憶想着還是得培養培養感情,雖然莊北城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可她還是想讓莊北城喜歡上自己。
不管花知憶心裏有多想揍這個臭不要臉的莊北城,但是還是止不住對他的喜歡。
東源莊家,三悟院。
三悟院是四公子莊明宇的院子,此時,他的幕僚正跟他談着話。
“一個元嬰期修士莫名其妙的消失?莊明軒逃脫追殺?你們可真是好‘本事’!”莊明宇忍不住嘲諷了一番自己幕僚。
莊明宇現在的幕僚,名叫廖雲,是千衍宗的人,負責與千衍宗牽線。
廖雲心裏也覺得鬱悶,自己帶來的人已經去了一半,硬生生削弱了自己的勢力。
“四公子,醉仙門那幾位的實力不容小覷。這次是我大意了。”廖雲就算心裏不舒服,也只能行了一禮說道。
“哼。莊明軒被我們除掉這麼多人,暫時不足爲懼,就是這個莊九,也不知道當時他聽到了多少。”
“不管聽到多少,殺了便是。”
莊明宇眼神中閃過一抹狠厲,冷笑一聲,說道:“可別再搞砸了。”
“放心吧。四公子,這次,我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廖雲做了個割喉的動作,表示要殺了莊北城。
“對了,莊明遠那邊怎麼樣了?這個莊錦陌的後人如何了?”莊明宇突然想起莊鴻霖,便問道。
“聽說,莊明遠沒有從這個莊錦陌的後人口中套出什麼消息,惱羞成怒,將這個人捆綁起來,施以私刑。”
“那以你看,我們要怎麼做?”
“不如我們去把他救出來?”廖雲思考了一番,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莊明宇眼前一亮,拍案叫絕,說道:“我看行!就這麼辦!”
東源莊家,一律院。
“啪!”
一條金鞭抽打着被捆綁在十字木樁上的人,木樁下儼然是一個阻止運功的陣法。
幾鞭子下來,被捆綁的人身上滲出了血水,浸染了衣裳。無法運功,便使得傷口難以癒合。
“還是不肯說嗎?”只見身穿家主衣裳的莊家家主憤怒的揪着被捆綁的人的領口。
“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虛弱的莊鴻霖顯然已經神志不清,卻還是硬撐着讓自己沒有昏迷過去。
莊家家主冷哼一聲,對着一旁的莊明遠說道:“明遠,不管用什麼方法,給我撬開他的嘴!”
“是!”莊明遠眼眸中流光一轉,恭敬的向莊家家主行了一禮。
待莊家家主離開之後,莊明遠走到莊鴻霖面前,伸手擒住莊鴻霖的下巴,讓他看着自己。
“莊鴻霖,這種酷刑很不好受吧?其實我也不太贊同家父這樣的做法,可惜,家父不會聽我的建議。”莊明遠盯着莊鴻霖的神色看了看,確定莊鴻霖能聽得見,便繼續蠱惑道,“不如。你把莊錦陌留下的祕籍交出來,我放了你,如何?”
莊鴻霖嘲諷的笑了笑,擡眸看了眼莊明遠,便又垂眸,嘴裏說道:“不管你們問再多,我都沒有……”
莊明遠明顯不滿意莊鴻霖這個態度,惱怒的揮起金鞭使勁的抽打電話莊鴻霖。
莊鴻霖使勁咬着牙也不肯發出一絲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