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渾身是血的男人沒有做絲毫抵抗,直接被‘沈一鳴’一腳踹翻在地。
砰!
男人重重摔在地上。
身體癱軟,
好似一灘爛泥一樣。
“這不可能,你不可能在這,它們不可能讓你回來的!”
忽然,
那癱在地上的男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猛的擡頭看向‘沈一鳴’。
“除非它們也來了…”
說到這裏,男人停了下來,那一張本來就沒多少血色的臉變得更加煞白。
“猜到了啊?”
‘沈一鳴’的臉上忽然露出一個笑容。
男人:“……”
沈一鳴上前兩步走到男人的身前,居高臨下的俯視着男人。
“猜到了又怎樣?就算它們在這裏,你又能做什麼?
還是你覺得,它們會爲了你這條狗,來惡了我?
是什麼讓你覺得你比它們的生命還要重要??
嗯?”
他擡起腳,滿臉笑容的往男人的臉上踩了下來。
那副姿態,彷彿他腳下踩着的不是人,而是一條臭蟲。
“既然決定了做一條狗,那就好好做下去,其他不該想的、不該碰的,都別去想、別去碰。
最好連半點心思都不要有。
你說對吧?”
‘沈一鳴’一隻腳踩在男人的臉上,他微微躬身,面朝着地上的男人,笑容燦爛地說道。
那被‘沈一鳴’一腳踩在臉上的男人沒有搭話。
而‘沈一鳴’也沒有等那男人搭話的意思。
事實上,
這番話,他本來就不是說給那個男人聽的。
至於原因?
無他,
那個男人不夠格。
還不配讓他專門對其說那一番話。
敲山震虎。
他這番話,更多的是說給他身後的那些存在聽的。
警告它們,
不該碰的都別去碰。
同時,
因爲某些限制的緣故,
他並不能跟沈一鳴去說一些東西。
他只能通過這種旁敲側擊的方法,隱晦的去提醒沈一鳴一些東西。
至於沈一鳴能不能領會到他的意思。
這個就不是他該考慮到的事情了。
而那男人。
在聽到‘沈一鳴’的這一番話之後,很顯然也是明白自己的命運是什麼。
他臉色越發灰敗起來。
整個人的精氣神好似在這短短的幾秒內,被全部抽走。
他張了張嘴,苦澀地說道:
“麻煩您,給我留個體面。”
這句話,男人幾乎是懇求着說出來的。
但‘沈一鳴’卻是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直接笑了出來。
“體面?呵呵…”
他搖了搖頭,說道:
“招惹了我還想留個體面,誰給你的臉吶?
要不,你叫你它們親自來跟我談談?”
每說一個字,‘沈一鳴’臉上的笑容就收斂一分。
等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沈一鳴’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盡的森然與淡漠。
他踩在男人臉上的腳輕輕用力。
腳上穿着的雙44碼的鞋子直接是通過男人的臉,踩進了顱腔裏面。
紅的、白的、紫的流了一地。
與此同時,
分別分佈在‘星空圖’的上、下、右三個個方位。
當然,
這裏的上下是相對於最左側角落裏的那個光點而言的。
如果算上最左側角落裏的那個光點,此時的‘星空圖’裏總共已經點亮了四個光點。
他沒去管地上的那些腌臢物。
細細感受了一番,確認此地已經隔絕了它們的窺探之後。
他突然開口了:
“我知道你此時心中有很多疑惑,但由於某些限制,我此時並不能給你解惑。
過早的知曉一些事情並不是好事,這會讓你過早的暴露在它們的視線當中。
這其中的代價是現階段的你,承受不住的。
另外,因爲我的到來,它們也跟着我的痕跡來到了地窟。
這雖然會給你帶來未測的危險,但何嘗又不是一個機會。
把握住這其中的機會,你也許能夠快速成長起來。
至於我是誰,你心中或許已經有了猜測,就是你所猜測的那樣。
它的到來說明着你已經引起了它們的注意。
最後,爲了不讓它們過早的察覺到事情的真相,我將沉寂下去。
在這期間,我將無法感知到外界的一切。
包括你的生死。
所以,在我沉寂期間,務必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還有,
你雙眼中的特殊能力可以放心使用,這本來就是屬於你自身的能力,沒有任何副作用,也不用付出任何代價。
至於你想知道更多的信息?
那就去把頭上這幅星空圖給全部點亮吧。
那星空圖點亮的那一刻,就是我甦醒的時候。”
話音落下。
那股已經將整個第七層充斥的惡意,如海水退潮般全部回到‘沈一鳴’的身體之內。
如果不去看地上那個男人的屍體以及他頭上那副多出兩個光亮的‘星空圖’的話。
整個第七層又恢復到之前的模樣。
沈一鳴活動了一番手腳,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與之前並無不同之後,他這纔有時間去思考剛剛那些從他嘴裏說出的那些話。
剛剛,
在他閉上眼之後,又重新睜開眼睛的那一刻起。
他就已經喪失了自己身體的控制權,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好似在那一刻,另一個人格從他的身體裏面出現,搶奪了他對身體的控制權。
他雖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但他卻能像個觀衆一樣。
以一種奇妙的角度去觀看自己的每一個動作。
是以,
那個好似另外一個人格的他做過的每一個動作,說過的每一句話。
他都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
“第二人格?又或者是其他靈魂?”
沈一鳴眉頭微皺。
自己身體裏面還藏着另外一個人格,或者另外一個人…
這一點,他之前就隱隱有過猜測。
從他之前在行宮裏對着鏡子做出那些奇怪的舉動,就可以看出來。
他細細思量着那個‘他’說過的每一句話,並將重點放在那個‘他‘自言自語一般說的那些話。
他心裏很清楚地知道,最後那些話是那個‘他’專門說給他聽的。
“所以是要將這幅星空圖全部點亮嗎?”
他擡起頭,看向頭上那除去四個光點之外,其餘位置一片黑暗的星空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