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全球進入地窟時代 > 第0149章 擺爛 四
    “啊喂,我說老闆,你這店裏就只有啤酒?”

    三男一女,其中一個約摸20來歲的小青年敲着櫃檯的桌面問道。

    店老闆叫沈寒,是個看上去大概23、4的年輕人,如果忽略掉蓬亂的頭髮、缺少打理而日漸茂盛的鬍渣以及佈滿血絲的眼珠,整個人的顏值還是蠻在線的。

    此刻聽到熟悉的問題,店老闆低着頭,不假思索的迴應道。

    “嗯,雪花、漓泉98、青島…還有怡寶、農夫山泉,菠蘿啤不賣。”

    “沒其他的酒了?”

    “嗯。”

    “不是吧,阿sir,酒館裏沒酒???”

    “……老婆餅裏有老婆嗎?”沉默了一會,懷裏抱着一隻白貓的沈寒擡頭,冷不丁反問一句。

    “……”

    “我……”

    “算了,我們換一家也是一樣的。”

    青年還想再說點什麼,這時候,四人中唯一的女孩拉住青年,搖了搖頭。

    青年嘴裏小聲罵了幾句,然後跟同伴走出酒館。

    “慢走不送,下次再來。”

    象徵性的喊出這句話,沈寒用力抓了抓自己有些蓬亂的頭髮,然後下意識地順着貓的毛髮擼了一把,繼續坐在櫃檯裏雙目無神的發着呆。

    門外,隱隱飄來剛剛那夥人的對話。

    “你剛乾嘛拉着我?”

    “我也不知道,本來想‘喫’掉他的,但我隱隱從他那個方向感受到一種致命的危險感…就好像被什麼恐怖的生物盯着一樣!”

    “一家連酒都沒有的破酒館哪來的恐怖生物?”

    “等等,你們有沒有覺得,那酒館老闆好像是個人類。”

    “哎,聽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點像人類!”

    “要不回去看看?”

    “算了,回去上報給貘大人吧,如果那傢伙真是人類,那麼塔娜米感受到的危險感必然是真實的,咱們回去就是送菜!”

    “真沒想到,這裏竟然還存在人類,還碰巧被我們遇上了!”

    “噓,噤聲,在見到貘大人之前,千萬別泄露出去…”

    ……

    後面的話因爲幾人走遠了而沒聽到,沈寒只聽到前面那些話。

    雖然有些奇怪那夥人口中的‘恐怖生物’是什麼意思,但沈寒也沒有過多在意,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疑惑,就自己現在這幅模樣都還有女孩饞自己身子?

    搖頭笑了笑,在櫃檯裏又坐了一會,沈寒忽然起身,去到旁邊的冰箱裏拿了一罐紅牛。

    “喵~”

    他懷中的白貓因爲他的起身,從他大腿上跳到櫃檯上,舔了舔爪子,見沈寒只拿了紅牛,有些不滿的叫了一聲。

    聽到貓叫聲,沈寒反應過來,折返回去從冰箱裏又拿出一罐菠蘿啤,朝櫃檯晃了晃。

    “走了茉莉。”

    “喵~”

    將燈關掉,再將大門虛掩上,一人一貓走到酒館前的馬路牙子邊上坐下。

    ‘kua!’

    ‘kua!’

    沈寒將菠蘿啤遞給旁邊的白貓。

    白貓似人般抱着自己被沈寒打開的菠蘿啤,小口小口的舔舐着,雙目微微眯起,露出一個非常擬人化的享受的表情。

    沈寒見茉莉這幅模樣,笑了笑,而後仰頭痛飲,一罐紅牛硬是給他喝出了烈酒的感覺…

    身前是華燈初上、車來人往的街道,身後是父母留下的、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酒館,沈寒將手中易拉罐放到旁邊,雙手往後一撐,擡頭望着頭上的繁星,輕聲呢喃道:

    “茉莉。”

    “喵?”

    白貓抱着菠蘿啤歪頭看着沈寒。

    “你說,人想要活着是不是好難?”

    “喵喵~”

    白貓將懷中菠蘿啤放到一邊,一下跳到沈寒肩膀上,擡起肉肉的爪子摸了摸沈寒的頭。

    “可是我想好好活下去…”

    “喵!”

    白貓叫了一聲,攥起小肉爪,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沈寒笑了起來,伸手揉了揉白貓的小腦袋,腦中思緒逐漸飄遠。

    在十八歲之前,他和絕大數人一樣,有一個父慈子孝母賢惠的美滿家庭。

    和很多小說的狗血劇情一樣的是,在他十八歲那天,他父母失蹤了。

    準確的說,是他父母給他留了一封信、一個酒館、一隻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白貓,然後就像是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再無半點音信。

    信上他父母只告訴他要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讓他照顧好那隻名爲‘茉莉’的白貓以及好好經營酒館,不用去找他們,至於他們具體去哪、什麼時候回來,信上一概沒提。

    一開始他以爲他父母很快就會回來,但半個月後,還沒收到父母半點音信的他選擇去派出所報警,報的是失蹤。

    警方找了幾個月,但他父母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半點線索都沒有。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隨着時間的流逝,沈寒也漸漸習慣了父母不在的生活。

    但就在他父母‘失蹤’整整一年、也就是他十九歲生日的那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夢,夢具體的內容他記不清了,他只記得夢裏有個手持巨大鐮刀的黑影在夢裏追着他跑。

    而那之後,幾乎每個晚上他都做夢,雖然夢的場景不同,但每次能夢到那道黑影,而每一次夢到那道黑影,黑影與他之間的距離就會近上一些。

    他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當夢中那把鐮刀揮向他脖子的時候,他會死在夢裏。

    而三天前,那道黑影突然跨越了一半的距離,直接出現在他身前一兩米的位置。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他快三天沒睡覺了。

    這三天全靠各種功能性飲料硬撐着,到了現在,也快撐不住了。

    “啊喂,我說老闆,你這店裏就只有啤酒?”

    三男一女,其中一個約摸20來歲的小青年敲着櫃檯的桌面問道。

    店老闆叫沈寒,是個看上去大概23、4的年輕人,如果忽略掉蓬亂的頭髮、缺少打理而日漸茂盛的鬍渣以及佈滿血絲的眼珠,整個人的顏值還是蠻在線的。

    此刻聽到熟悉的問題,店老闆低着頭,不假思索的迴應道。

    “嗯,雪花、漓泉98、青島…還有怡寶、農夫山泉,菠蘿啤不賣。”

    “沒其他的酒了?”

    “嗯。”

    “不是吧,阿sir,酒館裏沒酒???”

    “……老婆餅裏有老婆嗎?”沉默了一會,懷裏抱着一隻白貓的沈寒擡頭,冷不丁反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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