虯髯大漢嗤笑一聲。
“倖存人員?”
“現在,還哪來的倖存人員,早就死光了!”
此話猶如一把利劍,直擊玄武王靈魂深處。
“不可能!”
“怎麼可能都死完了!”
玄武王如同瘋魔,披頭散髮,雙眼充血似噬人的惡虎。
刀疤臉漢子與趙老見狀,忍不住後退了幾步,半聖境的強者發狂,受到波及也可以要他們的小命。
憤怒至極的玄武王,猛地的撲向虯髯大漢。
利爪上附着漆黑的元氣,撕開了其喉嚨,鮮血噴涌一地。
就在衆人以爲虯髯大漢命喪於此的時候,那地上的鮮血像是有自主意識似的,從撕破的喉管處匯聚於體內。
然後撕破的喉管也在頃刻間恢復原狀。
“沒用的,相比赤發那個老女人的逃跑祕術,我的祕術更加深奧,已經觸碰到了血之大道。”
虯髯大漢掃看四周,不屑的大笑道:“你們不要做無用之功,非聖人境界之強者,不可滅殺我!”
“現在你們只能囚禁我,等到教主反應過來,我血魔教的大軍趕到,將是你們的死期,也是我獲救之時。”
玄武王像是不信邪,凝結元氣轟擊虯髯大漢。
這次虯髯大漢的軀體被轟的粉碎,肢體與血肉橫流。
但剎那間,血肉開始聚集,又恢復如初了。
虯髯大漢瘋狂的大笑嘲諷道:“沒有用的,你一個半聖境界之人,是殺不死我的。”
“只有你玄武王族的弱雞,纔像是紙糊的,一戳就破。”
玄武王徹底被激怒了,完全喪失了理智。
轟隆!元氣在玄武王周身聚集,化作一個龜身虎首的異獸,威壓擴散,使周邊的傢俱在高壓下粉碎。
這是使用祕術了。
趙老顧不得會不會被波及了,大驚失色的上前叫道:“前輩,萬不可鬧出動靜,吸引了血魔教的大軍就完了!”
玄武王的理智完全被吞噬了,那還聽的進去,像是一隻發瘋的野狗,撲向了虯髯大漢。
雙手與牙齒齊用撕裂着虯髯大漢的軀體。
周圍地面在猛烈的攻擊下裂開,發出的聲響倒是不大。
但玄武王癲狂的嘶吼聲音倒是不小。
就算把虯髯大漢撕成再小的碎片,頃刻間也能復原。
但是疼是真的疼,虯髯痛苦的嚎叫道:“等我教大軍到來,我必將加倍奉還。”
“我……必將加倍……奉還。”
“啊啊啊啊啊啊!”
唐沐陽別過頭去,這個場景實在是令人作嘔。
其實想想也能理解,玄武王族不僅僅是玄武王的基業,也是玄武王的血裔後輩。
唐沐陽之前殺了玄武王的兩個兒子,兩人就已經不死不休了,現在血魔教屠殺了他所有的血脈與族人。
發狂,是正常的。
趙老見到發狂的玄武王,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也不敢上前,就玄武王那個癲狂的樣子,誰知道會不會無差別的把他撕了。
於是他把注意打到了唐沐陽的身上了。
“前輩,你阻止一下玄武王吧。”
“動靜太大,把血魔教的主力吸引過來,我們就完了!”
唐沐陽把目光投向大廳外,喃喃自語道:“晚了,對方,已經來了。”
“這樣也好,免得我去找。”
………距離玄武王庭十幾公里的高空上。
數百艘戰艦在萬里高空上行駛。
每一艘戰艦上都有數千的王境士兵,領頭的千夫長,更是皇境強者。
這是一個由幾十萬王境,數百皇境組成的軍隊。
一支獨屬於血魔教的修士大軍。
在艦隊最前方的一艘戰艦上,一位身着黑袍的半聖境界強者,正站在夾板上。
黑袍半聖身旁站着一位陰柔的男人,留着一頭齊腰的長髮,迎着夜風,長髮被吹的飄起。
“果然如長老所料想的,那玄武王見到族人被屠殺殆盡,一定不顧後果的襲擊留守在玄武王庭的守軍。”
陰柔男人吹捧到。
黑袍半聖垂目,轉動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略帶可惜的說道:“可惜了赤發,就這樣死了。”
陰柔男人倒是絲毫不在意,反而倍感榮幸的說道:“爲了聖教而死,是每位教徒的榮幸。”
黑袍半聖斜眼看了陰柔男人一眼,眼中閃爍着不屑。
教主也是夠了,讓一個被洗腦的雜粹來監視我。
“全速前進吧。”
黑袍半聖沉聲說道。
受到指令的教衆,把戰艦的功率開到最大。
瞬間突破音速,先玄武王庭的方向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