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作爲交換，”徐諾眉毛一挑，計上心來，“你得幫我個忙。”
沈肆叼着棒棒糖，很是愜意的躺到徐諾的枕頭上：“嘖。你這話就見外了不是？咱倆之間有事直接說，哪有什麼交換一說？”
徐諾手機往旁邊一扔：“附耳過來~”
聽完徐諾的“鬼主意”，沈肆一個勁兒的搖頭：“不行不行不行，爲了你的安全，我不能這麼做。”
徐諾瞪他：“剛剛還說不見外直接說呢！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我這可是爲了你好！”沈肆很是嚴肅，“君纔可不是那麼好得罪的。”
“怎麼，你怕了？”徐諾趴到沈肆身邊，“你好歹也是除妖師協會的二把手、魔都總負責人，怎麼能怕他一個牙醫呢！”
“牙醫？”對於徐諾對君才的認知，沈肆撇了撇嘴耐心的跟徐諾“掰扯”起來，“他要真的只是個牙醫就好了！我之前中毒的樣子你也看到了吧？我現在還能活蹦亂跳的和你躺在牀上談人生，不僅因爲你和歸先生給我續命堅持到這裏，更是因爲君纔是個醫學專家，特別專業的專家。”
“那……他也是水蛭妖？”聽了沈肆的話，徐諾這才反應過來，君才很有可能不是人！
沈肆側過身，一手撐着頭，一手揉了揉徐諾的頭髮：“他可是比水蛭厲害太多的妖，和歸先生一樣，都是活了上千年的妖。”
徐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啊……原來是個老妖怪啊……”
沈肆就這麼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咳咳……事兒雖然是這麼個事兒，但你這麼說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烏溜溜的大眼睛轉了轉，徐諾猜測起了君才的年齡：“李孟翔說歸先生大概兩千多歲，那君醫生呢？也兩千多嗎？看起來比歸先生年輕很多的，應該沒那麼老吧？”
“你呀，”沈肆即將收回的手在徐諾頭上敲了一下，然後又彈了個腦瓜崩兒，“你好歹也是成了精的，怎麼什麼基礎知識都不知道？”
徐諾不滿的看着沈肆，報復性的在他沒受傷的胳膊上擰了一下：“我該知道什麼？”
沈肆一本正經的開始給徐諾普及知識點：“妖能化形後，外貌是可以隨意變化的。有些妖會選擇最不費妖力的模樣，就像手機的‘節能模式’，這時候就會根據他們的物種特徵決定人形外貌：有些妖即使千百歲也還是種族裏的低齡羣體，有些妖可能幾十歲就已經是種族里長壽的了，不過現在能修成人形的基本都正值壯年……人蔘精那種的就是特例。”
“他啊……”沈肆拖長了尾音，有些故作神祕，“不告訴你！”
“嗯？？？沈大明星最近的生活是不是太滋潤了些？”徐諾伸手戳了戳沈肆已經有些不太明顯的腹肌，“才吃了火鍋又想喫辣條的，這腹肌都不怎麼明顯了啊……”
沈肆隱隱覺得徐諾這丫頭在憋大招，當即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啊！”
“是嗎？你自己康康，原來的八塊腹肌哪去了？胸肌就算不是很壯那也是有的，現在呢？自己什麼樣心裏沒點嗶哩嗶哩嗎？！”徐諾說的義正言辭，邊說邊拿起手機準備給錢翰成發消息，“我覺得很有必要跟錢哥說一聲，回去之後加大運動量，健身強度也該翻兩倍了……”
“咱們這什麼仇什麼怨啊！”沈肆按住徐諾快速打字的手，聲音溫柔的不得了，“乖乖，我親愛的狍狍，咱至於這樣嗎？！我就是跟你開個小玩笑啊！別當真嘛~”
徐諾晃了晃手機：她的手速沒話說，信息已經編輯好了，只差按一下那個綠色的【發送】鍵：“那你說不說？”
“說！說！且聽我細細道來！”沈肆身爲除妖師協會的首席除妖師，體能雖然好的沒話說，可是錢翰成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能找到可以把他折磨到半死的“健身項目”，還是沈肆拒絕不了的那種，所以徐諾總會用跟錢翰成說給沈肆加大健身強度爲要挾，跟沈肆談條件，屢試不爽，“妲己知道吧？”
“知道啊，著名的九尾狐……”徐諾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是說君才也是九尾狐？”
“他是九尾狐，不是‘也是’”沈肆認真的糾正她。
徐諾眯了眯眼睛，一臉懵逼：“有區別嗎？”
“區別很大，”沈肆在被子上劃出一道淺溝作爲時間線，把徐諾的手機放在其中一端表示現在，又在距離手機三分之一的長度上點了一下，“你知道的妲己是商朝帝辛的妃子，推算的最早出生日期大概是公元前1095年，到現在也不過三千多歲，而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