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若這不是難爲蘇淺的嗎?
蘇淺這麼多年在外漂泊,還帶着兩個孩子,那日子過得肯定苦不堪言,好不容易回來訛了蘇家一筆錢,那筆錢又都用來買宅子了,哪裏準備的起賀禮?
再說了,如果真的準備了,她豈不是早拿出來了,哪裏需要安若若當衆提醒啊。
衆人沒人不知道安若若對九王爺的心思的,都心知肚明,安若若是故意想要看蘇淺出醜!
蘇淺沒說話,彷彿一切和她沒關係。
簫晏冷漠的視線掃向了安若若,太后也朝着金嬤嬤使個眼色。
“二小姐,蘇小姐是九王爺未婚妻,九王爺送的禮,便是蘇小姐的禮。”金嬤嬤說道。
“嬤嬤此言差矣,都說這孝心要看個人,蘇小姐還沒過門,名字沒入玉牒,她的賀禮自當另算。”安若若幸災樂禍的看着蘇淺,“蘇小姐,你該不會沒有準備吧?”蘇淺這才放下了優雅的放下了筷子,淡然如水道,“太后,我什麼都沒有準備。”
太后哪裏會介意,“好孩子,你之前不是進宮來給哀家抄佛經祈福了嗎?哀家知道你的心意,咱們一家人,不講究這些俗禮。”
安若若哪裏能這麼容易罷休,眼睛狡猾的一轉,“太后當真仁慈,只不過,既然這話都說到了這裏了,蘇小姐什麼都不送也不好,不如,就讓蘇小姐給我們表演一個才藝,哄太后一笑吧。”
“安丞相便是這樣教育女兒的?”簫晏話音落下,慢慢的飲下了杯中酒水,周身戾氣駭人,逼得安丞相頓時出了一後背冷汗。
且不說別的,簫晏能有用如此氣魄,可見實力絕不簡單。
安丞相頓時動了歪心思,面上呵斥安若若一聲,“若若,你不可如此爲難蘇小姐。”
衆人聽言,笑的更厲害了。
想大家閨秀,誰不會點琴棋書畫?可到了蘇淺面前,表演點才藝便成了爲難,安丞相這是故意戳蘇淺脊樑骨,讓她沒臉呢。
簫晏如玉石雕刻而成手掌捏碎了酒杯,星眸中寒光流轉,正欲發作,就聽到了蘇淺柔和的聲音。
“這些人想要爲難的人是我,我自己能處理。”蘇淺的聲音很輕,只有她和簫晏能聽到,“放心,我既然同意和你出來,自然不會給你丟臉。”
蘇淺來參加宴會的時候,便猜到有人或許會故意刁難她。
爲了簫晏能帶她去地下城的集會,也爲了給自己掙口面子,她可不能忍。
簫晏見蘇淺眸光熠熠,心頭的怒火奇蹟般的被壓制下去,“那想做什麼便去,天塌下來,我幫你頂。”
蘇淺揚了揚眉,在衆目睽睽之下站起身來,“太后娘娘,臣女雖然沒有準備禮物,但是可以爲太后獻舞一曲。”
“蘇丫頭,你不必理他們。”太后已經被激怒,她冷着臉,怒視安若若,“哀家倒要看看,今日誰敢爲難蘇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