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卡車猶如一個猙獰的龐然大物,巨大的黑影籠罩過來。
羅軍一眼就看出了這輛大卡車的不對勁,頓時眼裏就閃過一抹陰沉。
他猛打方向盤。
嘩啦嘩啦!
車軲轆在馬路上劃出一道道不可磨滅的線條,周圍車輛紛紛躲避這兩輛車。
然而,那輛大卡車,居然也跟着猛打方向盤。
哐當哐當!
裝滿貨物的大卡車像蜈蚣一樣東搖西擺的行駛。
裝在後面的巨型建築鋼管材料全部滾落,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巨型鋼管不斷往後滾落而去,後面的車流見狀,連忙踩剎車。
想掉頭,可惜已經晚了。
鋼管已經砸了過去。
轟!
馬路上出了很嚴重的連環車禍。
爆炸聲、尖叫聲、哭喊聲不絕於耳。
透過後視鏡,羅軍能看到後面的慘狀。
他臉色更加陰沉。
這輛大卡車,是衝他來的。
“該死!”
羅軍狠狠咬牙,猛踩油門,想把那輛大卡車甩掉。
然而,那輛車居然是改裝過的,速度居然不比他的轎車慢。
轟隆!
大卡車連續撞擊,轎車車身搖搖欲墜。
大卡車上面還有幾根巨型鋼管,這一撞,鋼管直接砸了下去。
羅軍臉色劇變。
想也不想,直接棄車逃跑。
他的身子滾落到了一處生態公園的草地上,不斷翻滾着。
轟隆!
羅軍那輛轎車被鋼管砸中,直接砸成一堆破銅爛鐵。
嘎吱!
卡車也停了下來,司機是兩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影,隨之追了過去。
羅軍發現了那兩個人,想也不想,轉身就跑。
兩人如鬼魅般追逐着,羅軍時不時回頭張望。
然而望着望着,原來兩個人,突然變成了一個人。
還有一個人躲起來了!
羅軍內心不安,加快速度跑入了森林裏。
像是有所感應一般,他猛地擡頭。
一道黑影從天而降,一刀朝他腦袋狠狠刺了過去。
噗!
血如泉涌,當場死絕。
……
十分鐘後,江城武道協會。
洪天涯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不斷來回踱着步。
他正等着羅軍回來彙報呢。
每一個武者,在他看來都是萬中無一的天才,都是寶貝。
可是,已經過去很久了,羅軍還是沒有回來。
洪天涯正要下令,命人去巨峯集團看一下時,門突然嘭的一聲開了。
一個協會的武者慌慌張張衝了進來。
“會,會長,大事不好了!”
洪天涯本就心裏惱火,此刻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什麼事,這麼慌張的?”
那名武者臉上帶着驚恐之色:“剛纔協會里來了兩個黑衣人,看不清長相,但是他們都是萬中無一的強者!”
“黑衣人?”
洪天涯眉頭緊緊地皺起,問道:“上門踢館的?”
習武之人,切磋是難免的。
一些武道館之間,更是經常發生踢館之事。
“那倒沒有……”
那名武者搖搖頭:“那兩個人就是來送一樣東西的。”
“送什麼東西?
洪天涯眉頭皺得更深了,心裏隱隱還有不好的預感。
“這,這個……”
手下的人戰戰兢兢拿出一個黑色染血的布袋。
洪天涯打開袋子一看,突然驚叫一聲,面色驟變。
一顆黑漆漆的人頭滾了出來。
正是羅軍。
“啊……”
那名手下嚇得臉色蒼白,驚叫一聲。
接過那個袋子時,袋子上就沾滿了血跡,沒想到居然是一顆頭顱!
“羅軍!”
洪天涯雙目通紅,滿臉悲愴的大喊一聲。
下一刻,他渾身上下就繚繞着森然的殺意。
“唐朝!你敢殺我我武道協會的成員,我饒不了你!”
在他看來,羅軍獨自留下來和唐朝比賽,唐朝一定不是對手,於是用了下三濫的手段殺了羅軍。
再把羅軍的腦袋送了回來,簡直欺人太甚!
叮鈴鈴!
這時,洪天涯電話響了。
居然是任君東打來的。
“任君東!”
洪天涯語氣暴怒無比,抓起電話就是一聲大吼。
任君東正要向洪天涯彙報比賽的事情,冷不丁聽到洪天涯一聲帶着殺意的怒吼,他嚇了一跳。
“洪會長,這是怎麼了,這麼大火氣?”
不就輸個比賽嗎?
至於這麼大火氣嗎?
任君東還不知道羅軍已經死了的消息。
“羅軍死了!”
洪天涯眼眶通紅,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那個唐朝,害人殺死了羅軍!”
羅軍實力在精英里時墊底的,現在科技又這麼發達,想悄無聲息的殺一個人,實在太簡單了。
“什麼?羅軍死了?”
聞言,任君東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隨後他把一切都告訴了洪天涯。
洪天涯聽完,更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說什麼?那個唐朝,其實是個高手?”
“羅軍被一拳秒殺?”
砰!
洪天涯一掌狠狠拍在桌子上,堅硬的木桌,轟然碎裂。
洪天涯居然已經練出了內勁!
“那就是他殺了羅軍!一定是他!”
他氣憤到了極點,整個房間,都殺氣籠罩。
任君東又說道:“可是羅軍是在我之前離開的,唐朝並沒有殺他。”
“除非,是讓手下的人動手!”
任君東頓了頓,又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洪天涯此時已經喪失了理智,腦海裏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唐朝殺了羅軍!
“我會讓他付出血的代價,讓他明白,殺我武道協會成員的下場是怎麼樣的!”
洪天涯恨聲說道。
任君東久久回不過神來,只知道,武道協會,要對唐朝動手了。
那他豈不是可以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利了?
任君東臉上很快露出了笑容。
同樣的時間。
葉意如來到江城最好的酒店,天宮月園。
葉意如忽然覺得有些乏累,就對葉無痕說道:“葉伯伯,我先回房休息了。”
“是,小姐。”
葉無痕點點頭,很快離開了這裏。
葉意如回到酒店,衝了一個冷水澡。
剛裹着一件白色的浴袍出來,酒店的窗戶卻是詭異的開了。
呼呼呼!
狂風呼嘯,吹起兩邊白色窗簾。
葉意如一陣疑惑。
洗澡前,她記得是關上窗戶的。
正準備重新關上時,窗簾忽然被拉開。
一個穿着漆黑斗篷的男人正倒站在屋檐上,冷冷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