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突然來了這麼一手,即便是唐朝,也是臉色微變,表情震驚。
震驚過後,就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你這是做什麼?”
唐朝一臉冷漠,對於眼前的美好景色置若罔聞。
魏茗君那引以爲傲的身材,在唐朝眼裏,就像石沉大海,根本翻不起一點波浪。
這平靜的眼神,忽然讓魏茗君更加窩火,她一臉的殺意:“唐朝,你等死吧,若愚已經回來了,如果讓他看見,你企圖對我做出什麼人神共憤的事,就算你是林輕雪的老公,也不會放過你!”
“哼,和我鬥,我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或許是林若愚的歸來,讓魏茗君一瞬間極具底氣,也不管身上衣衫破裂,泄了景色,魏茗君衝着唐朝憤怒大吼。
但是罵着罵着,她就罵不動了。
因爲唐朝雖然眼睛盯着她,但是依舊平靜地猶如潭水,不起一絲波動。
瞬間,魏茗君惱羞成怒。
“你……你這是什麼眼神?”
唐朝啞然失笑:“收起你可笑的想法了,你難不成認爲,我對你有什麼非分之想嗎?”
“恕我直言,就算是二十年前的你,我也未必看得上,更別說現在你年老色衰,身材臃腫。”
唐朝看魏茗君的眼神,赫然一副‘我就靜靜看着你表演’。
魏茗君牙齒咯咯作響,滿臉的惱怒。
這句話,大大刺激到了魏茗君的自尊心,她一張臉瞬間漲成了紅色。
她的姿色和氣質雖然不如洛燕華,但是也是上上之選,萬里挑一的,卻被唐朝說得如此不堪。
正要說話,唐朝忽然又道:“另外,你不會真的以爲,我老丈人會聽信你的話吧?”
魏茗君聞言,也是愣了一下,隨後冷笑連連:“看來你還不知道你現在的局面,我是若愚的女人,卻在你面前衣服被撕破,正常男人,都會憤怒的吧?”
於是,唐朝不再說話,只是眼神悲哀的看着魏茗君。
和林若愚結婚二十年,卻依舊不瞭解,唐朝替這個女人感到可悲。
的確,一般人碰到這種局面一定會發狂,甚至失去理智。
但是林若愚,真的會嗎?
用一般常理去度量他,真的合適嗎?
或者換一個問題,林若愚----真的在乎魏茗君嗎?
唐朝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同樣靜等林若愚過來。
咯!咯!咯!
很快,不遠處的樓梯傳來了低沉有節奏的皮鞋釦地聲。
腳步聲不急不躁,光聽聲音,就給人一種壓迫感。
隨後,一個高大偉岸的身影緩緩踱步而來,他身上沒有任何氣勢,神色也很平靜,但是,看起來就像面對舉國的大人物一樣。
這就是林若愚。
燕京近二十年,崛起最快的男人。
魏茗君眼裏瞬間充滿了希望,臉上卻是做出一副屈辱的模樣,眼淚佔據了眼眶,簌簌流了下來。
雙手緊緊護住顯露出來的部分,含着淚奔向林若愚,楚楚可憐的哭着。
“若愚,我……我沒臉見你了!”
她很想撲入林若愚的懷中,尋求安慰,但是林若愚卻是眉頭緊皺,眼中寒光乍現。
這一眼看過去,魏茗君居然硬生生止住了想撲進他懷中的衝動,瞪大了眼睛,詫異的看着他。
“若愚,你……”
這眼神深深刺痛了魏茗君的心,滿臉不可思議,顫抖了一下。
“你衣服,怎麼回事?”
出乎意料的,林若愚目光也很平靜的看着魏茗君身上破碎的衣服,語氣平淡。
魏茗君當場驚愕,猶如當頭棒喝。
在後面的唐朝見狀,嘴角之上也是勾起了一抹戲謔的冷酷笑容。
他早就說了,他可憐這個女人,結婚二十載,卻依舊不如他了解林若愚。
這或許是強者之間的感觸,只要接觸幾次,就能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
林若愚像是那種會被世俗事束縛的人嗎?
魏茗君回過神來,臉色忽明忽暗,虎青忽紫,林若愚這句話,帶來的侮辱性更大。
同時,她還察覺到了林若愚眼裏的寒光,更是讓他渾身一顫。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有些不想愛你敢信,咬了咬牙,哭着道:“我,被這個混蛋糟蹋了!”
說這句話時,魏茗君臉上依舊帶着瘋狂,希望林若愚可以幫自己報仇。
然而她失望了,林若愚目光看向了唐朝,神色居然帶着平靜。
唐朝也是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隨後,就沒了聲息。
“若愚……”
魏茗君眼眸瞪大,臉龐之上,帶着深深的不敢置信。
隨即,她也看見了唐朝平靜的表情,頓時牙齒緊咬嘴脣,咬得鮮血都出來了,都渾然不知。
她深吸一口氣,氣得整個人近乎昏迷。
唐朝說過林若愚不會相信她的話,她不信,可是現實給了她迎頭痛擊。
感到憤怒的同時,更多的,卻是打擊。
她沒想到,二十年的夫妻,林若愚依舊不相信她。
這時,後者如刀子般的目光看了過來,冷哼一聲:“還不找衣服穿好,衣不蔽體,像什麼樣子?”
魏茗君身子一顫,眼神竟然不敢和林若愚對視。
“是,是……”
她對於林若愚,是發自內心的臣服和順從,根本不敢違抗半點命令。
轉身的剎那,她臉色就瞬間變得蒼白,跟丟了魂似的,踉踉蹌蹌進入房間,進去換衣服。
趁着魏茗君換衣服的功夫,林若愚的目光,這才落在了唐朝的身上。
但依舊沒有說話,而是面色平靜地向前走了幾步。
整個幽靜的走廊,都回蕩在他低沉的腳步聲。
最後,他來到了唐朝面前,神色平靜:“雖然她做了有爲婦道之事,但她畢竟是我的妻子,林氏的門面,你要對她出手,是不是得先經過我同意?”
唐朝森然一笑:“她做得那些事,經過你同意了?”
“她做什麼了?”
聞言,林若愚身上的氣勢稍微減弱了一些,若有所思的看着唐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