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凡見對方沒有客氣,竟然暗中指揮狙擊手,當下也是被激怒了。
可就在他準備動手之前,伊莎貝爾臉色陰沉的看着那個中年男人,美眸含煞瞪着對方,同時從褲兜裏掏出了一個只有半個巴掌大小的鐵牌子,對着中年男人舉了起來,冷聲道:“瞪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着是什麼東西!”
中年男人以及他身邊的人,忽然見伊莎貝爾掏出一個東西來,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只見那牌子是銀白色的,雕刻着兩個大字,一個是華夏的漢字,另外一個是島國文字。
但這在中年男人等人的眼中,還是瞬間看出來這兩個字代表的含義了。
尤其是中年男人,瞳孔不自覺的放大,更是失聲道:“九龍?!”
“這是九龍潭的招募令?!”中年男人愣愣的看着伊莎貝爾:“你是這次參加九龍潭招募令的人?”
伊莎貝爾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算你有點見識!”
“還不趕快給老孃讓道兒!”
中年男人身爲島國體制人員,自然也是聽說過島國護國組織的九龍潭。而且因爲身份的關係,也知道關於九龍潭的招募令。
因爲曾經一個非洲的亡命之徒,得到招募令來到島國,被島國警方盤查,對方一怒之下殺了十多個警察,又在周旋期間,傷了不少無辜的百姓。
後來警方得到了上面的命令,凡是手持九龍潭招募令的人,只要沒有傷及島國民衆的生命,就不要出面與之對抗。甚至就算是出了人命,也不能私自出面,一定要上報九龍潭的負責人。如果出了問題,一切都由九龍潭負責。
使得此刻,中年男人見伊莎貝爾和李不凡竟然是九龍潭招募過來的,尤其是二人之前以迅雷手段躲開了狙擊槍的狙擊,這讓他看着二人的目光,不由得多了一抹強烈的忌憚和畏懼。
然後中年男人揮了揮手,當機立斷的道:“放行。”
中年男人是警局裏的領導,知道九龍潭的特殊性,但他身邊的這些人並不知道這些。使得其中一個人皺眉道:“頭兒,這怎麼行?他們觸犯了我們島國的法律,甚至還打了你……”
中年男人瞪了一眼說話的人:“你要是不想被他們殺死,就按照我的話去做!”
這些人見他們的頭,竟然說的如此嚴重,也不敢再說什麼,立刻撤掉了路封。
然後在中年男人的帶領下,不論是人還是車,都讓出了一條路出來。
伊莎貝爾對着中年男人道:“你是不是還忘了什麼?”
中南男人想了想,立刻拿出手機,當着伊莎貝爾的面,通知了局裏以及交警,將情況簡單說明。掛了電話之後,客氣的對着伊莎貝爾道:“這位小姐,你現在可以暢通的去你想去的地方了。”
伊莎貝爾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和李不凡上車,開車離開了這裏。
李不凡朝伊莎貝爾要了剛纔她拿出來的牌子,在手中把玩打量着。
只見一面是字,另外一面雕刻的是九條栩栩如生的龍,圍繞着一個圓圈。好像是九龍戲珠,又如同九龍在守護着這個如同太陽一般的圓圈。?
“對。”
“上面寫的什麼?”
“愛你。”
“愛你?”李不凡雖然精通島國語,但並不怎麼認識島國文字。可即便不認識,也看出了其中一個華夏文字,分明是九!
但不等他反應再說什麼,伊莎貝爾得意一笑:“你終於承認你愛我了,等一會找個沒人的地方,老孃就讓你好好愛!”
李不凡嘴角一抽,這套路來的太突然了,簡直是防不勝防啊!
“伊莎貝爾,你這樣有意思麼?”
“能讓你親口承認愛我,當然有了。”
“無聊!”隨即,李不凡問道:“你不是說,你有兩塊招募令麼?那塊呢?”
伊莎貝爾狡黠一笑:“在我胸口的兜裏了,你來拿吧。”
李不凡滿頭黑線,毫無顧忌的道:“你好騷啊!”
“謝謝誇獎!”
面對一個如此奔放的女人,李不凡也特麼的是無語了。
但伊莎貝爾卻並不打算放過他,咧嘴一笑:“其實我在牀上更騷的,要不要切身感受一番?”
李不凡終於忍無可忍的道:“滾!”
一路上,李不凡都一直承受着伊莎貝爾無休止的騷擾。
好不容易車子在中午左右的時候,停在了一個港口邊,二人下了車,李不凡二人朝着港口走了過去。
這個港口並不大,有三三倆倆的漁船,也有一些觀光的船。
伊莎貝爾看了看,朝着其中一艘船走了過去,穿上只有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穿着褲衩背心,因常年暴露在海面的陽光下,皮膚黝黑,顯得頗爲健康。
來到近前,伊莎貝爾直接拿出了招募令。
然後那黑漢子接過去看了看,把招募令還給伊莎貝爾之後,又指了指身後,示意伊莎貝爾可以上船。
伊莎貝爾走了過去,李不凡也跟在她身後,卻是被黑漢子給攔住了。
李不凡瞬間明白,拿出招募令給對方檢查。
黑漢子這才放行,然後回到駕駛室,帶着二人進入了廣袤的海面。
秋天的午後的烈日,還是很毒的,尤其是在海面的折射下,站一會都會感覺皮膚有種淡淡的灼燒痛感。
但李不凡卻恍若未覺,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目光悠遠,不知道在想什麼。
伊莎貝爾站在他身邊,看着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不知不覺的將腦袋輕輕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閉着雙眼,由衷的感嘆道:“這感覺真好,好像又回到了在歐洲的那段日子,短暫的寧靜,總是讓人無比眷戀。”
李不凡道:“那爲什麼我在華夏過上了安寧的日子,你反而還有些反對?”
“因爲那是你最終的歸宿,但不是現在的。”伊莎貝爾擡頭看着李不凡,目中少見的浮現出了一抹知性的神色,繼續道:“兄弟們的仇沒報,就算現在安寧,你的心安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