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見,在製藥。”沈如意波瀾不驚的回答道。
“什麼藥?”
“迷幻藥的解藥。我空間裏的庫存不夠。”
“是嗎?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你和狐狸在離開的路上有沒有遇到我姐?”
“遇到了。”
“那你是不是給我姐施了法術,讓我姐能夠看到我?”梅芳說這話的時候,不難聽出語氣裏夾帶着怒火。
“沒有。我可以發誓,我沒有給你姐姐身上施了法術,讓你姐姐能看見你。”
“那我姐怎麼會看見我?”
“我想可能是那個地方陰氣太重吧。那個陣法是聚集陰氣用的,就算被破了,每天都是大太陽的,那裏的陰氣大概都要幾年才能散完,而且別說你姐姐的身體虛弱,就算是個壯漢去到那裏,也一樣會被陰氣影響得能看見常人看不見的東西。”
“那我姐沒事吧!她看見我之後還在那裏呆了一會!”
“沒事。因爲她體內有我的法力。我在路上看見你姐姐,想着你姐姐可能會經過墳墓,就在和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在她體內留了一點法力保護着她。就算你姐姐陰氣入體,但是她在那樣的大太陽之下都沒有打傘,只要多在太陽底下曬會,體內的陰氣就會散了。”
“那就好。”
“說起來,我倒是想問你,你知道那個陣法爲什麼要聚集陰氣嗎?在首都聚集陰氣,是腦子有問題嗎?”
首都裏有着皇帝的龍氣坐鎮,想要聚集陰氣簡直就是傻子行爲,因爲一旦聚集起來,沒一會就會被龍氣給打散了,就算是在城外也不行,龍氣的影響的範圍還是蠻大的。
梅芳能在京城裏隨意走動是因爲本身的怨氣極大,再加上在地府歷練的那麼多年,只要不是進皇宮,梅芳都能無視龍氣的影響。
要不是有着陣法的庇護,那裏聚集的陰氣在剛聚集起來的時候就會被打散了,而且那麼大的陰氣拿來做什麼?是要拿來煉什麼東西嗎?
“你確定需要問我嗎?”
“你知道我會占卜?”
“知道,因爲有人將你會占卜這個情報賣給了我。”
“那我告訴你,對於這件事我並不想占卜,畢竟占卜這件事本身就是在窺探天機,窺探太多次是會受懲罰的。”
“行吧,看在你幫了我,以後你要是想得到情報都是半價。我想想你這個情報的價格是……”
“我就不用錢來買情報。”
“哦?那你是打算用情報換情報?”
“嗯。”
“你先把你的情報告訴我,我衡量一下你的情報的價值。要是你的情報值得你想要的情報價值,或者超過了的話,我可以附贈你其他想要的情報。先強調一點,我與你的交易絕對公平。”
“你父母死時,靈魂從始至終都沒有下去地府過。你那麼多年沒在地府見到你父母不是因爲時間相隔,而是你的父母被人困住了。”
“是誰?!”梅芳激動起來,她倒是沒有想到自己父母的靈魂還在這個世間。
“這個世間能做到困住該前往地府靈魂的人會出自那裏呢?”
也是,這世上除了天正宗的人,是沒有人能困住該去地府的靈魂。
“好了,這下輪到你說了。”
梅芳看了眼沈如意,慢慢的將事實告訴沈如意。
那個陣法建起的時間並不是在十幾年前,而是在幾百年前,建立這個陣法的人正是此時在皇宮裏的柯雨。
柯雨不止在大楚這裏建立聚集陰氣的陣法,大陸上除了蓬萊和晉周,每個國家的首都旁邊都有這麼一個陣法。
每個陣法的陣眼都不一眼,在十幾年前,陣法需要更換陣眼,而她的父母墳墓不巧正在十幾年前被選中成爲陣眼。
這些陰氣是拿來影響除了晉周以外的國家的國運的,這陣法剛剛建起那十幾年,晉周就以飛速成爲了大陸第一強國,但是在最近的一百年內,這個陣法的效果開始降低,在五十年前,晉周差點被大楚滅了國。
柯雨仔細調查之後,發現如果陣眼只是一些陰邪的死物的話,效果是會隨着時間降低。
但陣眼要是死人,並且還是個含冤而亡的人的話,那麼效果將會大幅增加!而且無論過了多久,陣法的效果都不會消減!
“我的父母是蒙冤而亡,正好達到了作爲陣眼的條件。於是,柯雨派人找到我父母的墳墓,將我父母的墳墓遷到這裏,以我父母爲中心重新將陣法建立起來。”
“等一下,你說除了晉周之外,大陸上的每個國家的國都旁邊都會有這個陣法。那這些國家的皇帝都是傻的嗎?會答應讓人在國都旁邊建下這種陣法!”
“天正宗作爲一個能夠捉妖滅鬼的宗門,相信他們的鬼話是很正常的。天正宗的本部設在蓮京,就算別的國家的人得知蓮京邊上沒有這個陣法,他們也會以本部在此,不用設置這個陣法的狗屁理由糊弄過去。”
“還真好糊弄呢!對了,你不去將你父母的墳墓遷回原來的位置嗎?”
“我在來之前就讓人把我父母的墳墓遷回去了。”
“哦。”
“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沒了。藥的話你明天早上來拿就行。”
“好。那我就先走了。”
“嗯。”
一陣陰風吹起,梅芳離開了藥材庫。
在梅芳離開後,沈如意暫時停下了手頭上的活計。
她曾經想過用占卜卜算出她和天道的交易內容,但是每次占卜只占卜出了一片空白,在連續試着占卜好幾次的結果都是空白後,沈如意就放棄了。
忙活了一下午把所有的藥粉都做好後,沈如意就出了醫館打算去布莊那裏,她不想麻煩廚房的人特別幫她多做一些飯菜。
她在剛踏出醫館沒多久,就看到花二來接她。
跟着花二去到布莊,不知道爲什麼李蘭榮這回見到她什麼都不說,什麼都沒做。
在和李蘭榮無言的喫完一頓飯後,李蘭榮小心翼翼的出聲問她:“你還記得你今天中午說了什麼嗎?”
“記得啊。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我想問你,你是怎麼知道那個世界稱呼兄長都是用哥的?”
“我在問你那個問題的時候就拉住你的幾根頭髮,在那個時候從你那裏知道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