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聽到傅司言的聲音,擡眸看向正邁進門檻的男人,“你那邊解決了?”
“瞭解的差不多了,其他的交給J他們去處理。”傅司言走到黎歌身邊坐下,見她怔握着小丫的手,視線落在小丫的手腕上,“這是被咬了?”
傅司言第一眼以爲是被兩小隻給咬的,但是後面瞧着牙印像是人的,“發生什麼了?”
“你從外面回來的路上,有沒有看到一個跟小丫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黎歌詢問着傅司言。
“一模一樣的人?”傅司言回想了一下,搖搖頭,“沒有。”
聞言,黎歌微微蹙眉,低眸看向小丫。
見她一副絕口不提的樣子,輕嘆一聲。
在一旁的管清風,看着眼前的這一幕,不悅的皺了皺眉。
“小丫,你還是老實的告訴我們比較好,不然,下次那個孩子再來,又傷了人,小丫,你可是要背鍋的。”管清風在一側開始威逼着小丫。
黎歌聽了,雖覺得管清風說的重了一些,但也沒多做阻攔。
她不禁回想起在陽臺上,那個孩子原本是要給自己喫東西的。
“剛剛那個孩子,拿着一顆跟櫻桃一樣的東西給我,說是要給我吹的。”黎歌提起這件事情。
傅司言跟管清風一聽,當下面色便有些緊張起來。
“你吃了?”傅司言握住她的肩膀問道。
黎歌搖搖頭,“沒有,剛準備接過,就看到小丫站在門口了。”
“幸好沒喫,”管清風在一側順了順自己忐忑不安的心,“姐,以後旁人給的東西可別亂喫。在這裏除了我跟姐夫。”
黎歌點點頭,“下次我會注意的。”
傅司言低眸看了一眼小丫,“小丫,你不說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小丫緊抿着脣,眉頭皺在一起,擱在雙腿上的手緩緩握緊,“我……我不能說的……”
“爲什麼不能說?”黎歌追問。
小丫坐在一側搖搖頭,“就是不能說的。”
三個人拿小丫沒轍,正不知該如何追問時,便看到公羊蟬衣回來。
留個這纔想起來,傅司言跟禪衣是一起離開的,“你們怎麼沒一起回來?”
“J需要她配合。”傅司言輕聲開口解釋。
公羊蟬衣一進門便看到被圍住的小丫。看過去,見小丫眉頭擰巴在一起,上前問,“這是怎麼了?”
“剛剛來了一個跟小丫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黎歌直接開口,告訴蟬衣。
聞言,蟬衣正拿水杯的手一頓,“是嘛。”
“你好像一點也不喫驚。”黎歌見蟬衣面色平常,並無任何驚訝之意。
“那個孩子跟小丫是雙胞胎。”公羊蟬衣也沒隱瞞,端着水杯在一側的單人沙發前坐下。
“既然是雙胞胎,爲什麼不住在一起?”黎歌不解。
“那個孩子,我也是後頭才知道的。”蟬衣淡淡的解釋着,“我知道的時候,那個孩子已經別人領養走了。”
黎歌隨即將視線落在小丫身上,“那小丫當初來的時候,沒有告訴過你嗎?”
“沒有,後面我知道那個孩子的時候,我還問過她,小丫的表現跟現在一樣,不肯說。”蟬衣喝完杯中的水。“不顧,那孩子應該是被有錢人領養了,你瞧那個孩子的面色就比小丫好很多,身上的衣着也是有品牌的。”
“不知道具體身份,是住在這周邊的,但我沒去過,不知道小丫去過沒有。”蟬衣回想了一下,接着道:“是一棟獨立別墅,有人看守的。”
聽完蟬衣的解釋,黎歌跟傅司言二人對視一眼,只覺得這樣的事情很奇怪。
“領養的人一次也沒見過嗎?”黎歌想着,兩家距離若是相差不遠,不至於一次都沒見到過。
“沒有,別墅裏有傭人。”蟬衣不以爲然的說着,“左南豐進去過一次。”
“會不會是那個左老闆?”管清風直接開口道。
“不是左老闆,如果是他的話,鎮子上早就穿的沸沸揚揚了。”蟬衣不以爲然的說着,“那個孩子的性格,我不喜歡,所以也不過問,左南豐進去那一次,出來的時候還被那個孩子抓花了臉。”
“他爲什麼能進去?”傅司言抓住重點。
“佯裝成維修工人進去的,是我讓他去的。”蟬衣說着,站起身,“如果是那個孩子的事情,我覺得沒必要浪費過多精力。”
“可那個孩子今天來過這裏,讓我以爲是小丫,還準備送東西給我喫。”黎歌看着蟬衣起身正要離開,開口道:“如果不是小丫及時出現,我可能就吃了她給的東西。”
“……”聞言,蟬衣怔愣在了原地,良久後開口,“以後這裏除了我跟你男人還有你弟弟給的東西,其他東西你一律不許喫。”
蟬衣面色凝重的叮囑着黎歌。
“理由呢?”黎歌問。
“關若英,你就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嗎?”蟬衣有些不耐煩的開口道:“知道那麼多,對你也沒什麼實質性的幫助,你男人帶你來這裏本也就是爲了給你治病而已。你就配合治療就好,其他的一律跟你無關。”
蟬衣說着,對小丫招了招手,“小丫,回房!”
小丫低着頭,小心翼翼的從沙發前起身,走到蟬衣身邊。
黎歌見蟬衣不悅的表情,微微蹙眉,但也沒再說什麼。
小丫被蟬衣領着上了樓。
客廳內一下子就剩下他們三人。
“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我姐來這裏就是爲了治療的,其他的我們過多幹涉,並不是很合適。”管清風看了一眼傅司言,而後將目光落下黎歌身上,“只要我姐身體能恢復,其他的事情,的確沒必要去管。”
傅司言面色平靜,但眼底卻閃爍着暗流。
黎歌轉眸對上男人諱莫如深的眸子,知曉他心裏定是有所顧慮。
“先這樣吧,明後天我們要回南城一趟,這裏的事情先放一放。”黎歌看着傅司言道:“怎麼樣?”
傅司言應聲,“依你。”
只要發生在黎歌身上的事情,跟在這裏發生的事情並無多大牽扯的話,傅司言也是覺得沒必要過多幹涉,但他總是心裏難安,總覺得隱隱之中是有聯繫的。
樓上,蟬衣帶着小丫回到她自己的房間後,直接反鎖了房門。
“小丫,你剛剛什麼都沒有說的,對吧?”蟬衣輕聲的詢問着小丫。
小丫點點頭,“沒說。”
蟬衣點點頭,而後摸了摸小丫的頭髮,“那就好。”
“你記住,以後她再來,你別跟她直接起衝突,也別理會她。”蟬衣叮囑着小丫。
小丫低着頭,輕嗯了一聲,接着道:“她是不是在做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