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告訴我,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怎麼了,爸爲什麼會突然這樣,好好的宋氏爲什麼成了現在這幅樣子!”宋黎夏的神經已經達到了崩潰的境地。

    她用盡全身地力量去抓着宋澤良的衣袖。

    彷彿這樣,她心底下才能舒坦一點。

    就像小的時候,小的時候她一害怕,一做錯事情的時候,她的哥哥永遠是她的依靠。

    “是顧笙皓弄的,黎夏……”宋澤良看了眼宋母,看了眼那一大家子人。

    最後還是無法,將這個真相告訴了她。

    “顧笙皓?”這彷彿晴天霹靂,一道底地擊垮了宋黎夏所有的勇氣。

    “怎麼會是他……”宋黎夏的淚涌得更洶涌了。

    她一遍遍重複着話,一遍遍打醒自己叫自己保持清醒!

    是啊……這世界上又有誰會那麼恨宋家恨自己?父親在商界的聲譽一向很好。

    根本不可能有什麼仇家。

    除了顧笙皓,論手腕論實力,能一次性讓一個海城龍頭企業徹底被擊垮的人,在海城真的沒有幾個……

    “他先聚集海城所有有實力的買家,大力收購宋家的股份,然後折中殺價,一路讓宋氏集團的股票大跌。”

    “其實他這麼做頂多是讓宋氏集團的股價低迷一段時間,不過時,便還是會回升,但是,他掐算的時間實在是太好了……不知道是誰透露了內部消息,趁爸這段時間挪用資金,週轉回空的時候,他來這麼一出,直接讓宋氏本來的大坑沒有辦法被填平……”

    宋澤良一一爲她細說。.七

    本來還想着瞞她一時的,可現在來看她知道這背後的內幕也就是這一兩天的時間。

    早來的晚來的都要來,既然她都知道了,那就索性告訴她……

    “你這丫頭啊……當時我們全家都反對你嫁給那個顧笙皓,你不聽,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把你親爸都害死了!你高興了?!”

    一衆親戚紛紛將矛頭指向她。

    倘若她當時能夠聽話,和這在家裏看着長大,養着長大的“哥哥”在一起了,後面也就省下了這麼多麻煩事。

    也不會鬧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們夠了!”宋澤良雖然平日裏性情溫和,但維護起人來,發起怒來的時候,那脾性和宋栩是一個樣子。

    固然他這麼低聲一吼。

    全家字又迴歸到了原來的平靜。

    就算有再多怨念,但沒有一個人再敢多發一言。

    別墅裏又迴歸到了死一般的寂靜。

    而後的時間一家子坐在一起商討宋氏集團之後的發展。

    宋黎夏便一個人抱着父親的遺像蹲在角落裏黯然神傷。

    不知人什麼時候散去,也不知道這陽光何時散落。

    卻是到了父親出殯的日子了。

    告別儀式上,滿目蕭然。

    每個人都默不作聲,每個人都沉着一口哀嘆。

    宋黎夏穿着一身白色的旗袍,頭上亦帶着一朵白色的紙花。

    本就脆弱而發白的臉龐,旁着這白色的旗袍,越發顯得搖搖欲墜。

    眼睛已經哭得不成樣子,臉上的淚痕覆了一層又一層。

    她顧不上自己洗臉。

    滿目都是父親的遺容。

    “爸,是我對不起你……”宋黎夏一張一合着嘴巴,喉嚨裏早就發不出聲。

    她凝望着棺裏的父親,雖然已經沉睡。

    可是那副臉面依舊是慈容在貌。

    衣裳穿得很整齊,面目上亦是平靜如水。

    她在想,父親這樣睡在裏面會不會太冷了,一個人去的時候,會不會很孤單。

    有一種衝動在她的腦海裏盤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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