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修仙人不講武德 >第一百零六章 李慕魚
    顯然是不相信的,哪有人在那種情況下還能活下來,這種事連春哥都做不到。

    李懷安擺擺手,身子傾斜坐着,說道:“當然了,我也希望我沒死,但大動脈被直接挖出來,任誰都活不了吧,而且,即便是僥倖,流了這麼多血,失血都得沒命了。”

    他也不想死,這一世好不容易有些盼頭,五千兩到手就能任由自己逍遙快活,屆時香玉滿懷,金樽瓊漿,過那從未體驗過的奢靡日子,可一切都在牛郎鎮,被那突然出現的邪祟給斬斷了,重歸於零,什麼也沒有。

    “唉。”他嘆了口氣,早知道先將葉洛禾攻略了,這個女人雖然胸小、嘴毒之外,似乎不錯,至少比他前世尚存的記憶中,那些光彩照人的女明星還要優秀。

    臉蛋頂尖,身材窈窕,更不是長髮無腦,傾國傾城的容貌,若是其不說話,還真是絕了。柳葉兒彎彎杏仁兒臉,一張小巧櫻嘴嬌豔欲滴,清新靚麗是她的常態,放在後世,絕對是一個學霸女神。

    還有那柳初然,自打二人十幾日前的長安一別後,便再也沒有遇見,說真的,他還真有些想柳初然了,畢竟二人可是長安三年的交情,不說日久生情吧,也該是惺惺相惜,當然,說些不害臊的話,三年裏的某些個深夜,他還是對着柳初然做過一些不可描述的YY。

    言歸正傳,對於面前這人的話,李懷安並不相信,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面前的這個只是一縷殘魂,還是一個失去大部分記憶的殘魂,從其口中說出來的話,似乎並沒有什麼說服力。

    那人知道李懷安不信,沒有真憑實據的存在誰會信。笑了笑,他開口說道:“雖然我很不願意承認,但事實就是這樣,李懷安,你的天賦很高,十七歲的身體,若是重頭開始修煉,與仙道早已是殊途,但你卻靠着自己的能力,僅僅只用了三年間零零散散的時間,竟是硬生生的學會了青蓮劍歌的前三式,說來也慚愧,我當年用了五年的時間,才勉勉強強觸碰到青蓮劍歌的皮毛。”

    什麼意思,這是說李懷安能修仙。

    那人停頓了幾息,接着說道:“如今的你無法修仙道,是我的問題,不過能引動天地靈氣,完完全全是你自己的實力。很抱歉,如果沒有我,今日的你,至少不會被壓着打。”

    “雖說青蓮劍歌對靈氣沒有過多硬性要求,但你的靈魂條件,確實是適合。”

    李懷安只是訕訕一笑,沒有說話。

    其實他不過是隨意試試,至於能不能修煉,似乎並沒有那麼重要。而今日之事,其實也是因爲自己作死,聽葉洛禾的話離開,自己哪會喪命。

    不過啊,他向來是個不聽話的“熊孩子”。

    “你說這麼多沒啥用,我可沒聽說過穿越的人死了一次還能復活的先例。”

    那人愣了愣,似乎是在消化李懷安所說的“穿越”二字,不過片刻。便笑着說道:“這次死的是你,跟我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上次復活的是你,也跟我有什麼關係。”

    什麼意思,聽罷,李懷安頓時警覺起來,下意識的起身,但很快便聳聳肩,重新坐了下來。

    這具身體本就不屬於他,今日自己死了,將身體歸還別人,這是應該的,總不能自己奪舍了,還霸佔着不給,還蠻不講理吧。

    “你不用想太多。”那人顯然是看出了李懷安心中所想的,快意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倒是想回去,到底是我自己的路,讓別人替我受罪,心裏過意不去,現在的我沒有這個能力,一縷殘魂,用你們那個世界的話來說,就是個過路送些外掛的NPC。”

    這話說的很失落。

    “上次的能夠復活,是因爲你的突然到來,不得不說,你應該是打破了這個世界的規則,讓本該在萬人坑中腐化的這具支離破碎的身體得到痊癒,更是在這個世界晃盪了三年。不過這次,你死了,我活着,雖然殘魂無法重生,但你可以。”

    “我已經回不去了,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李懷安,你我其實是一樣的人,所以希望你不要記恨我,因爲我自私的想法,讓你不得不在這個世界繼續煎熬。”那人努力擠出一抹笑意,說道:“畢竟,這個世界不是你的世界,換句話說,你是孤單一人。”

    “李懷安,做個交易吧。”

    “什麼交易?”李懷安脫口而出,他明白,面前這人,或者說是殘魂,說出最後的這句話是爲了什麼。

    一場交易,一場不公平的交易。毋庸置疑,李懷安是受益最匪淺的一人,相反,面前這人將會面臨的,是天譴,甚至,永世不得超生。但他並沒有害怕,反而坦然自若。

    “這次我讓你活,然後,你幫我辦點事,或者說是,幫我們兩個人辦點事。”那人說道。

    “好。”

    李懷安立刻答應。他不知道是什麼事,可能是上刀山,也可能是下火海,但無論是哪一種,他並沒有過多的猜測,一個願意用死換取你重生,以此來求你辦事的人,有什麼資格拒絕。

    “說來也慚愧,本來是想用自己的法子迎合這個世界的潮流,結果到頭來,白費一場,最終還是得靠你。”他喃喃自語,語氣中略帶些自嘲的意味:“你這二十六道靈脈全封,過分了,一點機會都不留啊。”

    “從今往後,不會了。”聽到李懷安答應的果斷,那人笑了,站起身,瞬間,在他們面前的案几石凳消失,緊接着從懷中取出一隻魚狀木雕,攤開前者的手放下,“李懷安,若有機會,你去趟南疆吧。”

    “南疆?在哪?去那幹嘛?”李懷安下意識的問道。說實話,九州有哪些地界,他還不知道,至於南疆在哪,更是一無所知,自然,對於面前這人的這個請求,茫然的一批。

    “你,不,是我,死在南疆。”那人眉頭微皺,解釋道。

    但只說了這些,他的形體便逐漸變得透明,是沒時間了,也便沒有過多的解釋。

    “是找殺你的人吧,那人是誰,你知道嗎?”李懷安追問,但並沒有得來回答。九州很大,南疆自是不小,若是在其中找一個兇手,談何容易。

    然而面前這人消失的只剩下薄薄的一層,那還有時間詢問。

    李懷安無奈一笑,正想詢問他該如何離開,頓時又想到一個問題:“對了,你知道我的名字,我還不知道你叫啥呢。”

    “李慕魚。”幽幽,似是迴盪在無人而又四面環牆的地方,那般空靈的聲音在李懷安的周身久久遊蕩。

    “李慕魚。”

    這個名字很耳熟,似乎是在夢中見過。

    “對了,你……”還要開口,頓時周圍的空間一圈圈旋轉起來,包括他這個人,盡數捲入了中間的一個點內,只片刻,緊接着,那個點炸開,這片天地,恢復如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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