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元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正如那個女孩兒說的那樣,剛纔的那柄長劍確實非常的古怪。
按理說自己的體內現在已經有了一股不屬於自己的力量。那是來自於半神的力量,但是就算是如此,也無法將那股陰冷的氣息給震壓出下去。
他已經試了很多次,但是到頭來仍舊是於事無補。而此時他也有些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回想起自己這百年來做過的所有事情,他沒有任何的遺憾,但卻有一件事讓他到現在都無法安心下來。
那便是他女兒的蹤跡,他沒想到直到臨死前,自己都沒能看到女兒的身影。
“兒子,從今以後家族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謹記爲父的教誨將咱們張家發揚光大。”
光是說了這幾句話,就又有幾口鮮血吐了出來。看到這一幕之後,張琪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
說實話,如果沒有自己父親的話,那現在張家還依然是那個臥龍山上的小家族。
更不會有今天的成就,說不定早就滅亡了。
但是如果自己父親今天真的死去的話,恐怕他們張家又會回到之前那種樣子。
光憑自己現在的實力是沒有辦法守護好張家的。
雖然他現在的修爲,比起一般人來說確實要強很多,但是放眼現在帝都當中各個家族的族長。
他的修爲還是其中比較弱的一個。
所以不管怎麼說,現如今,他一定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看到父親這個樣子,他又有些無能爲力。
“不,我一定會想辦法救您的。”張琪依舊有些不捨得說道。
“沒用的啊,我現在的身體只有我自己清楚,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記得回覆說的話。”
張元看着兒子低聲收到,說完了之後,這才用儘自己全身最後的力氣,扭過頭看着任天下。
“這一次我失敗了,不過我並不是敗在你的手上雖然我明白,他不是我的女兒但是這一段時間以來,我一直都把他當成我親生女兒看待。”
張元說完之後,站在任天下身後的那個女孩兒,臉色有些難看。
其實不用他說,這一個多月以來自己過得如何,他心裏也明白。
張元對他的無微不至的照顧,他也是看在眼裏,此時讓他的心情有了一絲晃動。
他臉上的表情,一旁的任天下自然是看在眼裏,隨後冷哼一聲。
“你不要忘了,你是任家的人,你能長這麼大都是靠着任家的培養。”
對着自己的女兒,說完之後,這才扭過頭去看着張元。
“敗了就是敗了,有什麼可說的今日我便要你眼睜睜的看着你家族的人如何在你的面前一一死去。”
臉上一橫街這說道:“讓你也體會一下失去族人的痛苦。”
說完之後,他雙手微微上揚,一股霸道的氣息順着他的手臂蓬勃而出。
“想要殺他,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不僅是張琪,整個家族所有的子弟全都擋在了他們的面前。
以前都是張家老祖在守護他們,而現如今也到了他們該出一份力的時候,每個人自然不會吝嗇。
“要想傷害我們老祖,就先從我們衆人的身上踏過去。”
雖然他們的實力都很一般,但是一同發出來的聲音還是非常的具有威懾力的。
看到他們之後,任天夏略微有些好奇,如果不是他們之間的確有深仇大恨,他此時一定會放了張元爲他所用。
畢竟從張元的身上,他看到了太多太多的驚喜,先不說他的實力,光是這羣死心塌地的族人就讓他爲之動容。
不過很顯然他明白張元是不可能投靠他的,也就意味着只能將它扼殺。
否則等這樣一股齊心協力的勢力成長起來之後,必定會變得非常的棘手。
“自不量力你們這些人無疑是逃避黨居,明知張元必死無疑爲何還要這麼做呢?難道你們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嗎?”
任天下陳生問道。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須多言?今日我們就與張家同在,人在族在,族毀人亡!”
衆人齊聲說道。
“好一個族毀人亡,今日我便要你們通通去死。”
說着,任天下滴吼一聲。
不過就在他將要動手的時候,從一旁又跑過來了,一羣人看到他們之後,任天下的臉色微變。
眯着眼睛朝着爲首的那一個人看了過去。
“今日不知,任家能否看在老夫的份上放了他們一馬。”
一箇中年男子擡起頭來看着任天夏沉聲說道。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張元這才轉過頭來,朝着那人看了過去,在如此關鍵的時候,竟然還有人來救他,說實話確實有些感動。
當他張家與任家,大戰的時候,曾經許多的盟友都發生了一些變化。
不過其中很大一部分都選擇了中立,畢竟他們也是擔心,萬一張元敵不過任家的話,恐怕會引禍上身。
但是其中也有一些家族一直緊緊的跟隨在張家的左右而現在來的那個人便是其中之一。
這個人張元雖然沒有見過,但是跟在他身邊的那位年輕人自己卻是見過的。
那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沈家的少主沈磊。
而如果不出張元所料的話,那個中年男子應該就是沈家現任家主沈三。
“看在你的面子上?哼,老夫不知道你有何面子?”
任天下不懈地看了他一眼,撇撇嘴戲謔地對着他說道。
“好,既然如此的話,要想動張先生就先從老夫的身上跨過去同爲帝都當中,世家我就不信你比我們沈家要強大多少。”
說完之後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隨後沈磊連忙走上前來。
“沈家子弟聽令今日便與,張家共存亡。”
沈磊低聲呵道,隨後站在他身後的那羣人直接走到了張家人的面前。
“與張家人共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