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要拍賣的的確是回陽草,這是我家珍藏百年的靈草,如若不是遇到了困難急於用銀子,我也不會把這無價珍寶拿出來拍賣,不知掌櫃的對這件拍品還滿意嗎?”
張琪證實了掌櫃的判斷,還故作遺憾地編造拍賣回陽草的動機,以防被人懷疑東西來路不明。
如果掌櫃的知道他心中所想,肯定會笑話他太過謹慎,這從來沒有面世過的回陽草,人們只會在乎能不能拍下它,不會在乎它是從哪兒來的。
“滿意,當然滿意了,現在我就給這回陽草做登記。”掌櫃愛不釋手地放下紫檀木盒子,並且重新合上了蓋子,隨後吩咐守在門口的小廝:“去把我的登記冊子拿上來,還有筆墨也一起拿上來。”
小廝領命後,就快步走了出去。
掌櫃則針對回陽草今日的存儲問題,同張琪商量:“回陽草太過貴重,等登記造冊後,我就會對放出此消息,爲防止意外導致我們歸雲閣失去信譽,我建議今日把東西留在閣中保管,公子你覺得如何?”
東西留下當然沒問題,不過在此之前要先了解起拍價格。
張琪在思考如何開口詢問,掌櫃的卻誤以爲他在猶豫。
爲了能讓他安心,掌櫃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張地契,遞給他保證道:“這是歸雲閣的地契,先放在你那當作回陽草放我們閣裏的抵押,等拍賣出去你再歸還給我。”
“不不不,掌櫃的你誤會了。”張琪被掌櫃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拒絕接受抵押的地契,如實地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我並不是不想把回陽草寄存在你這裏,而是我想先了解這東西的起拍價是多少?我纔好決定參不參加拍賣。”
合着說了半天,你還沒確定是否參加拍賣呢?不是說急用錢?
掌櫃雖然心裏生出小小的不滿,但還是想留住回陽草的拍賣權,要知道此物被拍走,他歸雲閣至少能得千兩以上的佣金。
就算是爲了錢,他也要盡全力爭取。
想到這裏,掌櫃的儘量把起拍價提高,把考慮再三的結果告知張琪,並詳細地分析了一番:“我認爲起拍價應該定在三萬兩,這個價格作爲起拍價算是近幾年最高的,但是我們歸雲閣的客人又人人能出的起,這樣能讓人人都參與到競拍中,能儘可能拉高成交價格。”
張琪預想中的起拍價格也就一萬兩銀子,沒想到掌櫃的會如此大方,足足比他預想的高出了三倍。
如果按照掌櫃的設想拍賣回陽草,很可能會拍出個天文數字。
不管能拍多少,只要能超過兩萬三千兩,讓他能湊夠五萬兩銀子就行。
張琪這次沒有再發散思維,當即就點頭同意把回陽草交給掌櫃保管,並且讓他登記了拍賣的信息,還有簽署了把回陽草授權給歸雲閣拍賣的文書。
拍賣會當天,張琪三人如同往常一樣,在客棧度過了一天的時光,並沒有因爲拍賣會的到來,而特意打扮一番或者情緒緊張之類的,都是用平常心對待,該幹嘛就幹嘛。
而作爲拍賣會主辦方的歸雲閣,卻進入了異常忙碌的時候,不僅要佈置拍賣會場,準備拍賣會要用的東西,還要迎接各個大陸和帝都的貴客到來。
總之歸雲閣的人,在這一天都忙的腳不沾地。
冷清了半個月的長安街,也因爲歸雲閣的拍賣會,重現了繁榮的景象,很多待在家裏的百姓,也跟着出來湊熱鬧,雖然進不去歸雲閣,但是能站在門口看熱鬧也有樂趣。
隨着夜幕的降臨,歸雲閣裏點上了滿當當掛在屋頂的燈籠,瞬間整座閣子亮如白晝,一點也不受夜晚的影響。
絲竹聲也跟着響起,讓已經坐滿客人的大堂變得更加熱鬧。
張琪、張甲和張乙到來時,看到裏面熱鬧的景象也忍不住讚歎,掌櫃的會做生意,不愧是帝都的第一酒樓。
“三位客官來啦!”上次帶着張琪三人去找掌櫃的小廝,一早就恭候在門口,見到他們第一眼就上前,轉告他們掌櫃的交待:“我們掌櫃說了,等幾位貴客到來,就帶你們去昨天的那間廂房侯着,等你們的寶物拍賣完成後,掌櫃的會親自給你們送銀子上去,你們只要安心等着就成。”
張琪認真地聽完小廝轉述的話,對於掌櫃的安排很滿意,這樣給他們省了不少麻煩事,他們還擔心被人知道是回陽草的賣家後,怎麼把麻煩甩掉,現在看來歸雲閣會爲他們保密,不需要他們多慮。
想到這裏,他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對着小廝做了個請的手勢:“麻煩小哥你再帶一次路。”
“好嘞,客官跟小的來。”
三人時隔一天,再同一個小廝的帶領下,來到了同一間廂房,喝着同一種茶水,多開了一扇面向大堂的窗戶,看着下面多出來的擺設,應該拍賣會就在大堂裏進行。
而他們所在的廂房,正好能清楚地看到大堂裏的景象,正合他們的意。
“你們昨日聽到關於回陽草的消息嗎?”
“當然聽到了,所以我今日纔會提早過來,就是猜測到有許多人是衝着這回陽草來的,來晚了可能連位置都沒了。你們看果然沒幾個空位了。”
“我今日本要去郊外的莊子散心,就是聽說有回陽草拍賣,才臨時取消了行程。”
“不知道價格會炒到多高,但願我們能買得起吧!”
三人正一邊看着大堂裏熱鬧的景象,一邊悠閒地喝茶喫點心,突然聽到隔壁廂房傳來的說話聲,一聽到他們提及回陽草,三人就不約而同地停下手上的動作,側耳傾聽隔壁的對話。
聽見他們如此重視回陽草後,他們總算安心了,看來回陽草能拍到一個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