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的原則並沒有錯,又重新恢復了自信,與張琪據理力爭道:“大哥此言差矣,我承認第二封信是因爲我的失誤,但是第一封信上只署了父親兩個字,我怎能私自拆開?若是拆開,豈不是不尊重大哥和父親嗎?”
你是看不見信封上那個急字嗎?
算了,張琪不想一個字一個字地去辯駁,不然他會被自家弟弟氣死。
沒好氣地擡手在張雲的額頭上敲了一記爆慄,搬出兄長的身份對他訓斥道:“還有沒有規矩,我說一句你就頂一句,認真聽我說完不好嗎?”
張雲看着與自己父親氣勢極爲相似的大哥,氣場不由自主地就弱了下來。
略微遲疑了一下後,態度才變軟和道:“大哥,我不頂嘴了,有話你先說。”
“這纔像話。”張琪很滿意自家弟弟現在的態度,態度也跟着緩和了許多,但還是頗爲嚴肅地教育他:“雲兒,大哥不是存心想找茬,是想告訴你做事不用如此堅守原則一板一眼,該要變通的地方,你要學着變通。
你看這次,我們在其它大陸碰到危險,需要向父親和門內求助,可是你卻把我發來的求助信扔到一旁不予理會,幸運的是我們找到辦法化解了危機,若是無法化解以至於出現無法挽回的事呢?”
張雲聽完,雖然有些後怕,但是讓他一下子要打破遵循了幾十年的原則,是接受不了的。
他看着平安歸來的幾人,還有些不服氣地小聲嘟囔道:“誰讓你明知爹在閉關,還寫他的名字在信封上,這事你也有錯,不能只怨我啊?”
話雖然說的小聲,但對於修爲比較高的張琪來說,不僅聽到了,還聽得清清楚楚。
他沒想到弟弟會如此冥頑不靈,生氣的他也不跟張雲客氣了,當着龍御行和兩位師兄的面,指着張雲的鼻子斥責道:“父親以往總是在我們兄妹面前誇讚你,說我們張家的二公子,雖然在修煉上天賦不足,卻長了顆比誰都聰明的腦子,所以他纔會放心地把門內事務交給你來掌管。
我也一直像父親那般認爲,這半年纔會留在外面替父親處理外務,從來不過問門內之事,以爲你有足夠的能力處理好,沒想到是我高估了你,你是聰明反被那古板不懂變通的性子給耽誤了,誤了正事,再聰明也無用。”
“我這性子也是父親教導的,他老人家可從來沒說過我遵守原則有何錯,就你事多……”
張琪把話說重了,再加上又在外人面前被訓斥,張雲覺得自己已經被大哥弄得沒了臉面,立馬就火了再次與他頂嘴。
兄弟倆越說越激動,誰也不讓誰,辯駁很快變成了爭吵,聲音愈來愈大,距離打起來也不遠了。
龍御行見到兩兄弟這爭鋒相對的架勢,嚇得往張乙和張甲聲後縮,他可不想被他們誤傷。
張甲和張乙的表現淡定,跟冷眼旁觀一樣。
他們已經對面前這場兄弟爭鬥的場景見怪不怪了,並且還勸說龍御行別操心:“龍公子有所不知,大公子和二公子兩人因年齡相近,性格完全相反,所以在他們成長過程中,幾乎天天都意見相左,小到鬥鬥嘴皮子,大到互相用靈力攻擊,總之不鬥上一場,都不能展現他們的兄弟情,你多看看就習慣了,無需擔心。”
“元叔他不管嗎?”龍御行不解地追問道。
張甲和張乙彷彿聽到了笑話一般,笑得前仰後合。
待笑夠了,張乙纔好心地給他解惑道:“看來你還不是很瞭解我們門主,我們門主的教育方式很獨特,他看到大公子和二公子吵架,只會上去拱火讓他們鬥出個勝負,從來不會阻止。”
龍御行回憶了一下張元的爲人,認同地點了點頭,的確像是他會幹的事。
他看着原本溫潤如玉的張琪,還有長相憨厚老實的張雲,此時顛覆形象變成了鬥雞模式。
忍不住咋舌感嘆道:“一家子都是怪人啊!”
感嘆完就打消了上去勸架的念頭,學着張甲和張乙的模樣,站到一旁好整以暇地當觀衆,看到誰落了下風,還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出聲加加油。
有了場外觀衆的拱火,張琪和張雲從鬥嘴,順利地發現到了動手鬥法的態勢。
如果換做一個月前,張雲還會怵比他高兩個境界修爲的張琪,現在他自從服了父親給的靈藥後,修煉體質已經徹底地改變了,再加上他日以繼夜的修煉,現在的修爲已經跟大哥一個境界了。
所以他現在很自信地迎戰張琪,兩人很快在半空中纏鬥在一起,打得火花四濺難解難分。
“二公子脫胎換骨啊!他何時變這麼厲害了?”張甲看出了張雲修爲上漲,驚得張大了嘴巴。
張乙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猜測道:“可能是門主回來給二公子吃了靈丹妙藥了,雖還遜色大公子的修爲幾分,但勤奮是他的優點,說不定假以時日就超過大公子了。不容小覷、不容小覷啊!”
轟!
張乙的話音剛落,張雲就用靈力擊出一道驚雷,沒有砸中張琪,卻砸在了場邊三人面前的空地上,瞬間碎石飛濺。
驚得三人運足靈力四下逃竄,還好閃身得及時,不然他們的臉就要被碎石給劃花了。
“哈哈,還好老子近期修爲晉升了一級,不然就躲不過去了。”張甲一臉劫後餘生的表情,慶幸地說着。
張乙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我的修爲比你低了兩級,不是一樣躲開了嗎?”
“哈哈哈,我就稍微誇張地形容一下。”
“白癡。”
張甲和張乙互相鬥了幾句嘴後,就再次笑開了,彷彿剛纔鬥嘴的不是他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