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刺殺張元的任務,在第一次失敗時已經暴露了信息,所以在八名高級殺手在接手升級任務時,刀疤男就沒有避諱僱傭者的信息,甚至還主動告知了他們。
所以,黑衣人也沒有避諱和猶豫,當即就點頭證實了張元的猜測。
唉!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抑靈閣也真是屢教不改。
張元在心裏默默嘆了一口氣後,就灌注靈力在指尖,緊接着迅速地從黑衣人頸動脈上劃過,當即就令他失去了聲息。
抑靈閣八名真聖境界的高級殺手,就這樣全軍覆沒了。
張元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褶皺,轉身招呼着小廝離開:“走吧,我們繼續趕路。”
小廝早就不願意在這裏待着了,忙不迭地跟在張元的身後離開了。
當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山腳下之際,一名黑衣人從高處的樹叢裏飛落,來到死去的八具屍體旁,一個接一個地查探他們的脈搏。
確認人都死了之後,從腰間拿出一個白色瓷瓶,把裏面的藥水接連滴在八具屍體上,片刻的功夫地上的屍體就化作了一陣青煙,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張元對此一無所知,等他回到靈劍門,擔心山腳下的屍體會嚇到當地的居民,派了幾名弟子下去處理時,卻已經找不到屍體了。
當然,這是後話。
回來
趁着秋日的陽光正好,張元當做踏青前往城裏巡視產業,絲毫沒有因爲山腳下那點不愉快,而影響心情。
反而因爲難得的輕鬆,一直在外逗留到快天黑才返回臥龍山。
回到靈劍門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小廝去通知兩個兒子和龍御行,到議事廳一敘。
他自己則先行前往議事廳等待。
位於靈劍門中庭的議事廳,是門主用來與門內長老、管事、弟子,一起商議門內事務的場所。
三人一聽到張元召喚他們到這裏,就知道是商議大事,沒人敢耽擱,以最快的速度從後院往中庭趕去。
不料,他們剛出後院的院門,就撞到了一起。
“琪兄、雲兄,你們也要去議事廳嗎?”
龍御行首先反應過來,向同樣着急趕路的兩兄弟打招呼。
張琪和張雲同時對他拱了拱手,並點頭算作回答。
“議事廳應該是你們靈劍門重要之地,也不知出了何事,爲何不在會客廳商議?”
龍御行不太瞭解門中事務,只是隱隱覺得張元要與他們商議的事情不簡單,不明白在議事廳商談的重要性。
張琪聞言就知他不瞭解門內的規矩,好心地爲他解惑道:“能在議事廳商議的事都是門內重要事務,再加上與御行兄第相關,那應該是關於反攻龍天下的事。”
“原來如此,多謝琪兄解答。”
“好說好說。”
龍御行和張琪腳下的速度,因爲互相客套而減緩。
說完,張雲就自顧自地向前掠去。
張琪和龍御行這才停止客套,不好意思地相視一笑後,就驅動靈力往前迅速移動。
即使後半段路程用靈力加速,三人還是用了一刻鐘纔到達議事廳。
他們一眼就看到了早已等待在裏面的張元,顧不上喘口氣就卸去了靈力,齊齊向他行禮:“父親/元叔。”
“不用多禮,快坐下。”
張元放下手中端着的茶杯,邀請三人入座。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在張元的下首入座,並讓張琪爲代表出聲詢問道:“不知父親召集我們前來所謂何事?”
“我今日下上碰到星辰大陸,抑靈閣派出的八名擁有……”
張元沒有回答張琪的提問,反而把今日被抑靈閣派出的殺手,追殺之事講述給他們聽。
聽完他的敘述後,他們無一不臉色大變。
“元叔,你那麼厲害,他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
當張琪和張雲兄弟倆的視線,還齊聚在張元身上,正上下檢查他身上有沒有掛彩時,龍御行就已經激動地站了起來,沒心沒肺地崇拜張元。
兩兄弟的視線立馬被他吸引,像看傻子一樣看着他。
張雲跟龍御行不熟,當即就翻臉指責他:“你這人怎麼幸災樂禍呢?我父親的修爲雖高,也不是刀槍不入,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了懂?”
龍御行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正要開口解釋卻讓張琪搶了先:“父親,可知是誰僱傭抑靈閣殺你的,可有受傷?”
面對兩個兒子的關心,張元的臉耷拉下來,上面寫滿了不高興三個字。
在他們疑惑的目光下,他纔不滿地說道:“在你們的眼裏,爲父有那麼弱嗎?還是御行了解我,區區八名真聖境界的殺手,連我的身都近不了,我何來受傷之說?”
好嘛!有孝心都算是錯處了,這個爹還真是難伺候。
突遭訓斥的兩兄弟,默默地在心裏吐槽張元一番。
張琪作爲大哥,雖然不知自己何錯之有,但還是迅速地站起身,率先向張元請罪:“是兒子太着急導致亂了思緒,還望父親看在兒子們的孝心上,原諒我們這一次吧?”
“對啊,父親,我和大哥只是太擔心你了。”張雲也趕緊起身附和張琪的話。
張元又怎麼會真的怪他們,擡手朝他們點了兩下,示意他們先坐下。
緊接着才露出笑容,對兩個兒子說道:“爲父只是在跟你們開玩笑,何必如此當真?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多跟御行學學。”
被誇獎的龍御行,一掃心裏的鬱悶,當即高興地向張元道謝:“謝謝元叔賞識。”
“你也沒好到哪裏去,趕緊坐下,別得意了。”
張元沒好氣的瞪了順勢而上的龍御行後,纔再次進入正題道:“至於僱傭殺手來殺我的人,你們也認識,就是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