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撥負責幫暈倒在臺階下的十三名守衛。
另一撥則在張乙的指點下,來到第二間用來當做守衛宿舍的糧倉前,其中一名弟子怕門上也被設了禁制。
爲了保險起見,就學着張元剛纔探查的樣子,伸手慢慢地朝門板探去。
直到伸出去的指頭,觸摸到粗糙、冰涼的門板,兩名弟子才鬆了一口氣。
隨着一聲巨響,緊閉的宿舍門就被兩名弟子踹開了。
半刻鐘不到,就見兩人各自提溜着一名昏迷並五花大綁的守衛走了出來,並把手中不省人事的守衛,扔到臺階下面與同樣五花大綁的十三名守衛團聚。
兩人來回走了六七趟,才把宿舍裏的十三名守衛,全數給扔了出來。
做完這一切後,四人才匯合並回到第三個房間門口。
不確定因素解決了,張元這才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到面前的門板上。
他上下左右仔仔細細地用手探查了一遍後,確定門板上面,沒有一點點被遺漏的空隙後,才失望地放下手。
看來要想過其它辦法了。
“琪兒,這糧倉後面的窗戶有多大?可以進人嗎?”
張元思考了一會兒,想到張琪曾提過糧倉後面有窗戶,而且張甲和張乙去放迷香回來都沒事,也就說明後牆的窗戶上,沒有被龍天下設下禁制。
如果可以容納人鑽進去,那麼可以考慮打個救生通道出來。
可是這些難道龍天下會想不到嗎,他怎麼可能不防範?
果然,張琪的回答讓他失望了:“不行,那根本不叫做窗戶,頂多算個通風口,而且位置在牆上幾丈的高度,用來救人不現實。”
“我就知道。”龍天下不會留下破綻。
張元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當然後面那句話只在心裏說了,沒有說出來。
連續兩個辦法都沒用,他只能再次開動腦筋,繼續想想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最後,他把目光落在了臺階下,昏迷的那堆守衛們身上,突然眼中閃過一抹熠熠生輝的光芒。
對啊!他怎麼沒想到這點呢?
這些守衛肯定有解決這些禁制的辦法,不然他們每天在這裏進進出出,早就被門上的禁制給弄的遍體鱗傷了。
想到這裏,他立馬向身後的人下令道:“你們去找找他們身上有沒有鑰匙,再搬幾個人過來試試會不會被門票個的禁制彈開。”
一聲令下,十來個人一窩蜂地跑下臺階,嚴格地執行着張元的命令。
每個人平均給兩個守衛搜身,很快就完成了,只有張乙手上找到了一串銅製的鑰匙,上面一共有四把,跟糧倉的四扇門是吻合的。
不過解除不了禁制,就算有鑰匙也無用。
二十六個龍家守衛,全部都搜了一遍後,幾名弟子又按照張元的要求,接連搬了三位守衛上臺階,等候他們門主下一步的指令。
張元讓到一旁,指使搬搬守衛上來的三名弟子,用龍家的守衛去試探龍天下設下的禁制的反應。
三名弟子沒有猶豫,立馬握住守衛的手臂,往面前緊閉的大門探去。
這次,門上沒有亮起紅光,而且還一點反應都沒有,跟普通的門無異。
“奇怪,爲何他們碰沒事,甲師兄碰就有事呢?難道禁制成精了,能分出敵我?那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龍御行對門上的禁制,明顯區別對待兩撥人而感到驚異,忍不住驚呼出聲。
不過他的話倒是提醒了張元,禁制只不過是一種法術,最爲神奇的點是佈下禁制的主人,無論在何時何地都能感受禁制的狀況,不可能成精自動識別敵我兩方。
那麼,龍天下是用什麼東西,來讓禁制能自動識別出外人還是龍家守衛呢?
對了,龍家人?難道……
張元想到這裏,伸手就抓起龍御行的手,趁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毫不猶豫地抓着他的手,往門板上按去。
“元叔你……”你要做什麼?
等龍御行反應過來時,連詢問都來不及了。
他不忍心眼睜睜看着手掌被廢掉,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滿臉忐忑地等待疼痛的到來。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他的整隻手掌卻已經抵在了硬硬的木板上。
怎麼不會疼?難道元叔在跟自己開玩笑,手掌下的不是門板,而是臨時拿來嚇細節的木板?
龍御行的心裏生出諸多的猜測,忐忑的心也隨之趨於平緩。
緊閉的雙眼也緩緩睜開,朝自己的手看去。
“咦?”龍御行雙目圓睜,驚異地看着自己實實在在按在糧倉門板上的手,木愣愣地問道:“怎麼我沒事?禁制失效了?”
張元爲了向龍御行證明禁制沒有失效,當即就伸出自己的另一隻手,緩緩地接近門板。
果然在距離門板半指距離時,上面就突現一層紅光,像一層防護膜一樣罩住整扇門。
龍御行見此,雙目再次瞪大,像見鬼一般看着自己摁在門板上的手,機械地轉頭看向張元:“元、元叔,爲何會這樣?我的手……”
張元的心中已經得出了答案,他當即鬆開抓住龍御行的手,好整以暇地打量着他,沒有急着爲他解惑。
直到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才嗤之以鼻地說道:“龍天下那老賊多半是太過自信,以爲你爺爺那一脈的惹人,全被他給一網打盡了,所以纔敢用龍家的血做此禁制的通關密匙,只有擁有龍家血脈之人才不會被此禁制傷害,他千算萬算都沒算到,你小子還會活在世上。哈哈哈,不知道龍老賊知道你還活着,會不會氣死?”
張元只要想到龍天下氣得捶胸頓足的模樣就開心,巴不得趕快把龍御行帶到他面前去,氣死他。
龍御行見他如此高興,實在不忍心告訴他,他所期待之事是不可能發生的。
可是,如果不說也等同於欺騙,自己到底該如何抉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