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御行聽完三人的描述,就知道營救難度有多大了。
他當即就出聲勸說張元:“元叔,如此大難度的營救,我們就只謀劃救吳家不好嗎?反正你們與東方世家交情又不深,聽說還爲了爭第一世家的頭銜,鬧出不少矛盾。要救他們完全可以等打敗龍天下後再救,反正他一時半會不會大開殺戒。”
張元聽完幾個小輩的描述,眉頭就緊蹙成了一團,帝都的情況好像比他想象中要糟糕上許多。
他沒有當即做出決定,而是打算親自去現場查探過後,再做決定:“琪兒,你晚上帶爲父去一趟長安街看看吧!”
“不用帶,長安街就在隔壁,爹你打開後頭的窗戶就能看到那裏的情況。”
長安街與他們目前住的客棧後牆,就隔了一條街的距離,由於隔的那條街上的建築基本都是宅院,所以在沒有遮擋物的二樓,可以直接看到長安街上的情形。
張琪也擡手指着靠裏面的窗戶,讓張元自己過去看。
“這麼巧?”張元面露驚詫,不敢相信地起身來到後牆的窗戶前,輕輕地推開一條縫隙,往前眺望。
果然看見以前繁華人來人往的長安大街,此時已經變得蕭條無比,上面沒有一個買東西的人,走來走去和站在街邊的都是穿着鎧甲的禁衛軍。
看着禁衛軍開開回回地從街頭走到街尾,絲毫沒有能摸進去的空隙。
強如張元看到這樣的鐵桶防守,也不禁犯了難。
看來他們接下來要重新考慮營救的方法和計劃。
張元在窗戶邊站了一刻鐘,才面色不愉地回到了座位上。
一籌莫展地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向在座的幾人求助道:“我沒想到帝都被控制都如此嚴密,貿然去救吳家人出來,肯定會鬧大,也瞞不住龍天下,我們的計劃也會功虧一簣。我暫時想不到完全之策,你們有主意嗎?”
“這難度也太高了,光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吳家,在座的也只有元叔你的修爲,才能做的到。可是就算你潛入進去了,一救人就會露餡。除非有法術可以製造幻像,即使把人救走了,還能看到吳家人幻像,這樣纔不會被發現。還有就是那麼多人,即使用幻像掩住了裏面禁衛軍的耳目,可是要如何把人帶走,又不被禁衛軍發現呢?”
龍御行皺着眉頭,一步一步地替大家分析着救人的難度,總的來說比上天還難。
“如果有迷藥可以,短時間迷暈醒來又會忘記事情的藥就好了,這樣就能趁短暫迷暈禁衛軍的時候,趕快把人帶走。”
張甲聽了龍御行的分析,也跟着想象了一番。
沒想到兩人隨口說出的幻像,讓張元猶如當頭棒喝,他剛修煉完的天階法術裏,就有製造幻境這一招,從靈獸裂谷收刮來的丹藥中,也有種丹藥的作用類似於張甲剛纔幻想出的迷藥。
想到這裏,他激動地解下腰間的儲物袋,快速地在裏面翻找丹藥瓶,終於找出一個不起眼的瓶子。
緊接着,他就拔掉瓶塞,從裏面到處一粒綠色的丹藥,仰頭大笑道:“哈哈哈哈,我終於找到你了黃粱一夢。”
底下的人不明所以地看着張元突如其來的舉動,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門主笑得好恐怖啊,他手上捏着的丹藥是良藥還是毒藥啊?”
“好端端的幹嘛說黃粱一夢這個詞?”
“琪兄,你爹的腦子沒問題吧?笑得好滲人。”
“御行賢弟,請不要過度揣測長輩。”
張琪面上雖表現的很平靜,其實他的心裏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他也不知道張元爲何會突然笑起來?
他緊張地吞了吞口水,起身小心翼翼地來到張元的面前,出聲喚道:“父親,您是不是想到解決的辦法了?還請跟我們分享,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嘛!”
話音剛落,張元的笑聲戛然而止。
他把手中緊握的那顆綠色藥丸,展露給張琪看並詢問道:“知道這是什麼藥嗎?”
“不知道。”張琪好奇地盯着那枚綠色的藥丸,如實地搖頭回答張元。
張元又把詢問的目光投向其他人,得到的也是同樣的答案。
他也不在意,寶貝似的把手心裏的藥丸,小心翼翼地收回到瓶子裏後,才笑着向大家解釋道:“我也是得到了御行和張甲的啓發,御行說的幻術,我剛好在閉關的時候學會了,施出的幻術至少能維持半個月不消失,還有剛纔那枚藥丸,是跟張甲想象出的迷藥攻效相似,喫下去可以讓人短暫昏迷跟失憶,唯一的缺點是藥效太短,只能維持一刻鐘。”
聽完張元的話,在座的其他人個個被驚得目瞪口呆,沒想到龍御行和張甲隨口說的話,竟然能成真。
不得不感嘆一下,張元怎麼什麼都會,怎麼什麼都有!
率先回過神的是張琪,他高興地拍掌大笑:“太好了,有了這兩種寶貝,救出吳家人的概率大大提升了,只要能有效地利用好兩件寶貝,相信一定能順利的把人救出來。父親我們趕緊制定營救方案吧!”
張元搖了搖頭,拒絕了張琪的提議,並說明道:“現在還有重要的問題沒解決,比如如何讓所有禁衛軍都中迷藥?”
這倒是個問題。
張琪沒有在意被否定的提議,開始準備思考張元提出的問題。
在開始思考之前,他出聲向張元詢問道:“父親,那枚藥丸,只有食用一種辦法嗎?一顆只能使用一次還是能分成多次?”
額……
這些問題,張元自己都還沒來得及瞭解,而且裝藥的瓶子上也沒有寫這些。
他遞給張琪一記稍等的眼神,緊接着就向系統求助。
【祖宗,我兒子剛纔提的問題,你能答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