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是打聽到有用的信息了嗎?”
張琪見自家父親一臉笑容的回來,看來是進展順利,他趕緊出聲詢問道。
張元只是點了點頭算作回答,沒有直接告訴他們打聽到的事,只是隨口應道:“等找到落腳處,再告訴你們。”
其餘四人也沒有異議,繼續安靜地等待後面的兩組人找過來。
張元見他們面前的碗都空了,等待後面兩組人也需要好一會兒,他沒有讓他們乾坐着,打發張琪和龍御行兩人道:“你們倆去城中找個隱蔽點的客棧,我們今明兩天先留在城裏。”
“不是說要去張宗嗎?這裏距離那還挺遠的,我建議到那邊再找住處。”
張琪不知道張元有別的計劃,當即就向他提出了異議。
張元面色當即一沉,上手就在他的頭上敲了一記爆慄,不但沒有解釋,還沒好氣地斥道:“讓你去就去,怎麼廢話那麼多,我有我的考量,不用你瞎操心。”
捱了打又捱了罵的張琪,不敢再反駁,只能捂着被敲疼的額頭,委屈地應下張元的交待,拉着龍御行逃也似的離開了集市。
很快由張甲帶領着的第二組人,找到了餛飩攤子面前,在張元的一通招呼下,他們也喝上了跟老闆事先預定好的餛飩。
一刻鐘後,張乙帶領的最後一隊人,也在餛飩攤子上坐下,同時也把攤子上擺的桌子給佔滿了。
放眼往集市上望去,就屬餛飩攤上最熱鬧,周圍久久等不到客人的攤主覺得眼熱,見有兩桌客人已經喫完,就大膽地聚攏到餛飩攤子上,嘰嘰喳喳地詢問他們。
“幾位客官,餛飩不頂肚子,要不要再買兩塊燒餅墊墊,我家的燒餅又大又便宜,保管能讓你喫飽。”
“天寒地凍的,幾位在這風口也坐了這麼久了,想必身子也凍木了,來我攤子上喝碗熱湯下去,保管你們身子回暖。”
“來我家……”
一羣人爭先恐後地開口拉生意,吵的張元他們的耳朵都要炸了。
無論他們如何謝絕,這些攤主就跟聽不懂一樣,自顧自地繼續推銷他們賣的東西。
攪得一行人煩不甚煩,連個笑臉都強裝不起來了。
張元更是一忍再忍,差點就要拍桌而起翻臉趕人了。
“父親,你交待的事情已經辦好了,馬上就可以過去。”
這時一道如天籟般的聲音,從攤主們的身後傳來,瞬間就解除了張元等人的困境。
張元一聽就知道是張琪和龍御行回來了,他立即站起身,底給餛飩攤老闆一錠銀子後,連找零都不要了,領着十幾人突出重圍,如願見到了站在外圍的兩人。
他沒空跟他們閒聊,直接跟他們揮了揮手,催促道:“快,你們在前面帶路,我們趕緊過去。”
當即就拔腿跑到最前面,領着他們匆匆離開了集市。
張元和龍御行找的客棧也在這條街上,而且距離龍家也就十幾丈遠,不過不是臨街的鋪面,而是在街道的背面,因爲前面的鋪子有做它用,所以客棧的門面也跟着移到了,人流量小很多的背面,只要從一條巷子穿過去就能到達。
既僻靜,又能從客房觀察到龍家。
張元在客棧轉了一圈後,覺得很滿意,當即就讓張琪付了銀子,確定住下來。
辦完入住手續後,一行人在小二的帶領下,來到了二樓的客房,按照之前住客棧的規律,張元一人住一間最好的天字號房,剩下的人都是兩人一間,住上房。
這次也是如此安排,待大家都分配好房間後,張元除了叫住張琪、龍御行、張甲和張乙外,就讓其他人先回房間裏休息了。
他則領着四人來到自己的天字號房,還來不及收拾,就讓他們在會客的區域坐下,有事要安排他們去做。
“我從餛飩攤老闆那打聽到,龍家的大門和周圍的建築,之所以變成那破敗模樣,全都是因爲一個讓龍天下懼怕的人造成的,根據老闆對此人的描述,很有可能是抑靈閣的某個管事。
我要你們出頭查探一下,看看抑靈閣是否有一位臉上有刀疤的管事,此人與龍天下有何恩怨,近段時間龍天下跟靈閣是否有聯絡?只要是關於龍家和抑靈閣相連的事情,你們統統都要調查清楚。”
聽完張元的交待,在座的其他四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都從各自的臉上看到了一絲興味。
看來大家都對能讓龍天下畏懼的人,頗有興趣。
“是,我們前後去打聽,不過此事跟我們也沒多大的關係,事有輕重緩急,我們也可以等救出張家人再去查探。”
張琪作爲代表出聲應下了張元的交待,路過也委婉地提醒他,他們此行最重要的事是營救張家人,像看龍天下笑話這種無關緊要之事,最好是容後再做。
張元知道自家大兒子責任心強,但是沒想到他一向聰明的腦瓜子,還有卡殼的時候,怎麼就不明白他如此吩咐的目的呢?
他沒好氣地瞪了張琪一眼,依然沒有解釋,虎着臉再次訓斥他:“讓你去就去,哪裏來的那麼多廢話,我倆到底誰是門主?”
“當然是父親您是。”
張琪以爲張元是不滿他越權,當即就不敢再多言。
而一旁的龍御行則已經看出了張元的意圖,他笑着拉着張元起身打圓場道:“元叔,您交待的事情,我們馬上就去辦,您就只管在此喝茶等我們的好消息,我們去去就回。”
說完,龍御行還賣乖地對張元傻笑了一下。
當即就被逗得他沒了脾氣,並對他笑罵道:“就你這臭小子會討人歡心,趕緊帶着我那蠢兒子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