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琪的內心更加羨慕龍御行了,甚至心底還有些泛酸。
爲了避免讓他看出自己的異樣,趕緊出聲催促道:“御行兄弟,你還愣着幹嘛?趕緊進密室啊!”
“哦,知道了。”
龍御行也沒看出什麼異樣,在張琪的催促下,一馬當先地爬進了洞口,一步一步地往裏爬去。
密室的入口是一條往下傾斜的長坡,如果不是不確定裏面是否有龍家弟子看守,他們直接往上一躺,就能直接滑到底,不用如此艱難地跪在上面,一步一步往下爬。
長坡估計有十幾丈的長,龍御行剛覺兩隻膝蓋被磨得快出血了,才見到一絲亮光,看起來出口就近在眼前了。
他當即大喜過望,好像膝蓋都不怎麼疼了,爬行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幾十息之後就爬到了出口前。
正當他迫不及待準備出去時,後衣領突然被身後的張琪拽住,耳邊同時響起他的提醒:“先不要出去,看看裏面的情況再決定。”
差點就忘了這一茬了。
龍御行迅速冷靜下來,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待後衣領上的手鬆開,他來稱俯臥的姿勢,悄悄朝外面探出一隻眼睛,密室內的情形當即一覽無遺。
密室只有一個廂房那麼大,牆上插滿了火把,把室內照的亮亮堂堂的,裏面空無一物,連個刑架都沒有,靠裏的地面上,躺了幾位身穿藍袍的人,一動不動看起來是昏迷了。
由於看不到容貌,不好輕易判斷是何人,但是他有預感是他們要找的人。
“沒龍家人,快進來。”龍御行當即大喜,匆匆對身後的張琪說了一聲後,就一個翻滾出了密道,並朝房間裏躺着的幾人跑去。
靠近才發現幾人都趴在地上,他當即拂袖用靈力把他們一口氣同時翻轉過來,果然露出的是張家主他們的面容。
他擡頭欣喜地望向才進來的張琪,正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誰知還沒開口就聽到他劈頭蓋臉的質問聲:“誰讓你使用靈力的,被發現了不是害人害己嗎?”
“抱歉。”龍御行太過着急,忘了這一茬,他滿含歉意地解釋道:“這裏距離地面十幾丈遠,而且還是在地底下,應該不會被發現,而且我是因爲發現是張家主他們,太高興了才……”
張琪一聽找到了張家主,當即一喜也沒空計較那麼多了,快步上前查看他們的狀況。
張霸天、張龍和五位長老都昏迷不醒地躺在地上,不管張琪和龍御行如何喚他們,都沒有一丁點反應,若不是胸膛還有均勻的起伏,他們還以爲人都沒了。
“這是怎麼了,是被打暈了嗎?”龍御行手足無措地放下其中一名長老後,又迅速地去翻動他的頭髮查看有沒有傷勢,一邊看一邊說道:“頭皮很正常,連紅腫的跡象都沒有,說明他們昏迷並不是外力所致。”
張琪聞言也放下正在掐人中的張霸天,伸手放在他的脈搏上,集中精力感受着手下脈搏跳動的情況。
不過,光憑張霸天強勁的脈搏,得知他的身體還健康,就足以讓他暫時鬆口氣了。
“身體沒問題,就是不知什麼原因導致的昏迷,如果我父親在的話,應該能診斷出來,估計是被餵了迷藥,或者是封住了穴道。”
龍御行聞言,出聲向張琪詢提議道:“我這有一般迷藥的解藥,你說我們要不要給他們服下,試試看能不能解開?”
說着,龍御行就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個青色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在手心,作勢要喂進張霸天嘴裏。
張琪想也沒想就伸手擋開他的手,因爲用力過度,手心的解藥也滾落在了地上。
他略帶歉意地看着龍御行,趕緊出聲解釋道:“抱歉,我們不知道張家主他們昏迷的原因,就不能隨便喂藥,就怕毒沒解開,反而因爲藥物相沖變得更嚴重。”
“那怎麼辦,難道就把他們丟在這裏?”龍御行沒有勉強,撿起掉落在地的藥丸,吹了幾下後又放回了瓷瓶中,不捨的浪費。
張琪苦惱地看着昏迷的幾個人,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就這樣放置在這裏。
“就留他們在這吧!反正他們處於昏迷中,相信龍天下的人也不會再爲難他們,大不了我們回去請求父親加快營救的速度,早點過來把他們救出去,此行能摸清楚所有人關押的位置,就完美地完成任務了。”
龍御行雖然不甘心,但還是聽從了張琪的話,暫時把張家主他們留在這裏。
之後,他們沒有再耽擱,起身回到出口處,按照進來的順序,認命地鑽進密道一前一後往外爬行。
俗話說下山容易上山難,這上坡比下坡艱難了許多倍,愣是花費了比下坡多出三倍的時間,才順利鑽出密道,雙膝也徹底的磨破了。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變得一瘸一拐。
四人沒有在張家多留,旋即披上隱身衣,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張家。
回到客棧時,已經過了午時,錯過了客棧提供午膳的時間,他們忍着咕咕叫的肚子,決定先向張元彙報查探到的情況。
叩叩叩。
四人第一時間來到天字號房間門口,擡手敲響了緊閉的房門。
“誰?”
很快張元帶着警惕的詢問聲傳了出來。
張琪作爲代表應道:“父親,是我們回來了。”
“進來吧!”
得到了張元的應允後,四人才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張元穿着一身內袍,從牀榻的方向走來,明顯是午休的途中被他們打擾了。
他無視張琪等人抱歉的表情,徑直走到會客廳的上座坐下,並出聲詢問道:“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四人按照離開之前的順序,在下首的位置上坐好。
張琪則作爲發言代表,坐下後又馬上站了起來,拱手彙報道:“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