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華嬤嬤心中鬆了一口氣。
皇后看向華嬤嬤:“華嬤嬤你包庇喜鵲,罰你值夜一月。若再有下次本宮定不會輕罰!”
“是,奴才記住了!”
魏言歡心裏很生氣,本想和瑞珠合夥揪出這個華嬤嬤,可沒想到她竟然讓喜鵲成爲替罪羊,喜鵲手中一定有什麼把柄落在華嬤嬤手裏,所以纔不敢說出華嬤嬤,至於華嬤嬤爲什麼要陷害自己,自己也想不通,難不成紫禁城還有人想要自己的命?自己也沒有得罪別人,想殺害自己的人又是誰呢?現在自己也回不去,只能小心翼翼苟且的活着。
養心殿弘曆在爲圓明園《茹古涵今》提詩,上面寫道:長春仙館之北,嘉樹叢卉,生香蓊葧,繚以曲垣,綴以周廊,邃館明窗,牙籤萬軸,漱芳潤,擷菁華。不薄今人愛古人,少陵斯言,實獲我心。廣廈全無薄暑憑,灑然心境玉壺冰。時溫舊學寧無說,欲去陳言尚未能。鳥語花香生靜悟,松風水月得佳朋。今人不薄古人愛,我愛古人杜少陵。
他拿給站在一旁的弘晝看:“你看朕寫的如何?”
弘晝接過御詩,沉思一會:“皇兄寫的甚好,可惜臣弟沒這才能。至今連一首拿得出手的詩句都沒有。”隨後哈哈大笑着。
弘曆也不禁笑出聲“你呀你,我還記得小時候,傅先生教我們讀書,你竟睡着了,醒來時竟說該喫午膳了。”
弘晝笑嘻嘻的撓着後腦勺:“臣弟自幼就沒有皇兄用功,現在也就想着每天開開心心的活着就行。”
“聽說你要爲你自己舉行喪禮?”弘曆質疑的問道。
“那是當然,我的冥器、象鼎、彝盤盂都製作完畢,還想着讓皇兄也一同參加呢!”
弘曆拜了拜手:“我的好臣弟,你胡鬧朕能跟着你胡鬧嘛,別人都覺得忌諱反倒是你,竟然還要大操大辦。”
弘晝把腿搭在椅子上,在弘曆面前絲毫不顧規矩體統:“皇兄人沒有一百年不死的,這沒什麼可避諱的。”
弘曆哭笑不得:“好好好,你開心就好。”
弘晝從養心殿出來,直奔壽康宮看望自己的母妃裕太妃,路過慈寧宮看見一個嬌小的身影低着頭在門口候着,看這身形就是御花園那個小宮女魏言歡。
“皇嫂在慈寧宮?”
魏言歡擡頭一看是和親王,連忙行禮:“和親王萬福,回王爺皇后娘娘的確在慈寧宮看望太后。”
弘晝看到魏言歡站在烈日之下小臉曬得通紅,汗珠從額頭上落下,一點也不影響她的美麗,他關心道:“日頭這麼曬,你站在大樹下等候吧!”
“這太不合規矩了,奴婢還是可以忍住的。”
弘晝也沒說話走進了壽康宮,不一會從宮中走出,手中拿了一把油紙傘,遞給了魏言歡:“這傘你就說是我送給皇嫂的,看這烈日炎炎的天氣,皇嫂沒有乘坐鳳輦臣弟便把自己手中的傘送給皇嫂使用,你這樣和皇嫂說就行。”
弘晝剛進門裕太妃就上前拉住他的手,滿臉洋溢着幸福:“晝兒,數月不見,額娘看看你有沒有瘦。”
“額娘你看我瘦了嘛?”
“沒瘦也沒胖,還是之前的樣子,只要你好額娘就放心了。”裕太妃拉着他往炕上坐,“晝兒可從養心殿來的?”
“對呀,剛從皇兄那裏過來。”
裕太妃點點頭:“很好,好好和你皇兄處好關係,我們才能踏踏實實安安穩穩的當這個和親王。”
弘晝有些不耐煩:“母親,爲什麼你如此怕他,小時候也是,處處都讓我讓着他,什麼好的都要他先挑選,真不知道誰是你兒子!”
“我做這些不都是爲了你嘛,聖祖爺非常喜愛他,早早就選了他當未來的儲君,我這不也是想讓你一生平安順遂嘛!”
“儲君又如何,我都已經做出很大的犧牲了,放棄了我喜歡的文學,現在就連我寫一首詩我都要考慮寫不寫,整天這樣悠哉悠哉的活着。”弘晝越說越激動。
裕太妃拉起弘晝的手:“晝兒彆氣,母親只想讓你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活着,其他什麼都不求,就算額娘求你了行嗎?”
弘晝也只能無奈的答應。
弘晝出了壽康宮發現魏言歡站在壽康宮門口:“你怎麼沒走?”
“回王爺,皇后娘娘特意讓我在此等候,讓我把傘還給您,剛剛鳳輦已經接走娘娘,謝謝王爺美意。”魏言歡把傘遞給弘晝。
弘晝笑了笑:“送出的東西且有收回的道理,你留着吧。”
弘晝剛要走,魏言歡上前攔住了他,“王爺,奴婢不能要!”
“你這丫頭太犟,陪我走一段吧!”
魏言歡跟在他身後,弘晝停下來,她也停下來,弘晝不想如此被規矩束縛:“跟上來,在我這沒有規矩!”
兩個人並齊走着,路過的宮女太監都和弘晝請安,大家還時不時的看向魏言歡,弄的魏言歡低着頭恨不得把頭低到肚子上。她覺得自己也太招搖了,竟和大清王爺並肩同行,而且還長得這麼帥氣,我要是回去和張麗麗說她不得激動死呀!
“怎麼,感覺你不適應和我同行,看你頭都要低到地上了。”弘晝開口道。
“王爺不是的,是奴婢被她們瞧着,一時難以適應罷了。”
弘曆和李玉看着前面兩個人一高一矮的走着,李玉開口說道:“沒想到和親王盡然對小宮女感興趣!”
弘曆看着兩個人,越看越覺得那個宮女就是魏言歡。”
魏言歡陪弘晝一直走到中右門她才往長春宮走,和弘晝分開,她覺得舒服自在多了,她剛覺得解脫束縛,弘曆就出現在她面前,好像隔空傳送一樣,突然出現。
魏言歡急忙行禮,:“皇上萬福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