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歡聽弘曆這麼說,頓時覺得皇上也不是那麼好當的,以前她覺得皇上權利至高無上,得到世間他想要的一切,可現在她覺得並非如此,皇上也有他苦惱不得已的事情。
言歡安慰道:“皇上百忍成金,嬪妾相信皇上自會得償所願!”
御花園涼亭裏,嘉妃,純貴妃,嫺貴妃坐在石桌前閒聊。
嫺貴妃是故意引她們坐下,示意自己繡工不好,讓她們兩個指點一二,實則她心底有了更大的陰謀。
看着嫺貴妃繡着像是孩子的衣服,嘉妃不禁問道:“姐姐您這是繡的什麼?妹妹怎麼瞧得像是小孩子衣服!”
嫺貴妃一笑,手中的針線活也沒有停下:“妹妹您說對了,皇后娘娘現在懷有身孕,這件衣裳是給她肚子裏的孩子的!”
很顯然純貴妃臉色有些不好,冷冷道:“現在做未免太心急了吧!”
“姐姐繡工不好,自然要提前點了,都知道皇上最期盼這個孩子的到來,我猜肯定是名皇子,所以纔會用這明黃爲孩子製作衣裳!”嫺貴妃故意這樣說,這樣才引起她們兩個心中的不滿。
純貴妃冷笑:“沒想到姐姐對皇后娘娘的孩子如此上心,自己肚子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純貴妃對她冷嘲嫺貴妃也不生氣,反正她也不愛皇上,有沒有都無所謂,她笑了笑:“姐姐福薄,自是沒有這份緣份,妹妹今後在懷有龍嗣,姐姐一定也爲你的孩子也縫製一件!”
“那就借姐姐吉言了!”純貴妃搔了搔頭,她自是驕傲誰讓現在這宮中只屬她孩子最多。
言歡回到宮中便直接去了長春宮,皇后正坐在椅子上看着書,看見言歡走了進來,她急忙起身露出她久違的微笑:“言歡可玩的開心?”
言歡驚詫:“娘娘您怎麼知道的?”
“我們心有靈犀,本宮自然就知道了!”其實是弘曆在出宮的前一天就已經告訴了她。
言歡擡起手中用油紙包裹的東西:“娘娘,這是我讓春兒給您去集市上買的!”
說着她就把東西放在桌子上,解開外面的繩子,打開包了好幾層的油紙,各式各樣的梅果展現在眼前。
皇后迫不及待拿起一個放進嘴裏:“嗯,酸酸甜甜真好喫,你怎麼知道本宮想喫酸的?”
“當然正如娘娘所說我們心有靈犀!”隨後兩個人展齒一笑。
十一月天霜寒露冷,皇后的肚子也微微鼓起,她剛給老太后請完安,正準備回長春宮的路上。
秀貴人貼身宮女谷香氣喘吁吁的跑到皇后面前,她一下跪在地上,哭訴着:“皇后娘娘求求您救救我家小主,我家小主病的不行了!”
谷香扣頭道:“多謝皇后娘娘,還請皇后娘娘幫忙去請太醫!”
此次皇后出門沒帶隨從,只有瑞珠伺候在皇后左右,瑞珠有些不想去,留皇后自己有些不放心:“這!”
皇后眨眨眼,表示可以,她淡淡道:“去吧人命要緊,本宮沒事!”
瑞珠也只能無奈的去請太醫。
“走吧!帶本宮去永壽宮!”隨後谷香便帶着皇后來到了永壽宮。
剛踏入永壽宮偏殿,身後的谷香卻一把把門關緊,皇后也隨之反鎖在屋裏。
皇后這是才發覺不對,她用力的拍着房門:“來人呀,來人!”
她試着推開卻怎麼也推不開,無論怎麼喊都沒人理會。
她看向牀邊,發現秀貴人渾身是傷躺在牀上,看她的精神狀態恐怕命不久已,皇后來到牀邊喚了幾聲:“秀貴人你醒醒,是誰給你傷成這樣?”
皇后使勁晃動她的身體,她纔有了反應,她緩緩睜開眼睛,似乎想要對皇后說一些什麼,可還沒等她開口,就撒手人寰了!
就在此時房門也被打開,弘曆與衆嬪妃趕了過來,大家看到眼前這一幕都目瞪口呆,弘曆眉頭緊鎖走到皇后身旁:“若雲你怎麼在這?你的手怎麼都是血?”
皇后才緩過神來看着自己的雙手:“是秀貴人的血,臣妾也不知爲什麼她受了如此重傷,叫了半天她才緩緩睜開眼睛,她像是有話要對臣妾講,可她沒等說出來就去了!”
皇后環看四周發現大家都用質疑的眼光看着她,想必是誤會了,她極力辯解着:“是谷香支開本宮貼身宮女,把本宮鎖在這個屋子裏的!”
“皇后娘娘你說谷香把你鎖在屋子裏,可我們走進來時並沒有發現房門上鎖呀!”嘉妃質疑的看着皇后。
“怎麼會,不可能!”皇后此時大腦一片空白,現在自己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舒嬪也不忘補刀:“娘娘看您滿手是血不會是您殺了秀貴人吧!”
“你胡說!”皇后急的拉住弘曆的胳膊眼神泛紅:“皇上真的不是臣妾做的!”
“皇上,皇上!”李玉急匆匆走了進來:“永壽宮後院井邊發現宮女谷香的鞋子,剛屍體已經被打撈出來,人已經沒氣了!”
皇后一聽心裏咯噔一下,她連最後能爲她洗脫冤屈的人都沒有了,這個鍋她真是非背不可了!
弘曆氣的甩開皇后的手:“好好待在你的長春宮,不許踏出去半步!”
皇后委屈的淚流滿面,而弘曆揚長而去!
陸常在急忙告訴言歡皇后出事了,言歡便匆忙趕來永壽宮,可還是晚了一步,她來到永壽宮時妃嬪們都離開了,只剩下皇后獨自哭泣。
言歡心疼的抱住皇后:“娘娘對不起,言歡來晚了,沒能好好保護您!”
此時瑞珠才叫來太醫,瑞珠看到言歡抱着皇后便猜出了什麼,她打發太醫回去,便也來到了皇后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