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泰從袖口裏拿出一個小玩意,是一個紅色的小泥人,小泥人腳上都被磨得發白,一看此物就已保存很久。
“這個小泥人是你小時候最喜歡玩得,自從你入了宮,阿瑪就一直帶在身邊,想你了就拿出來看看,今天阿瑪把這個還給你。”
言歡接過小泥人,心裏極其難受一把摟住魏清泰痛哭起來,雖然魏清泰是她穿越過來的父親,可言歡覺得他就如自己父親一般給了她足夠的父愛。
言歡鬆開懷抱從袖口裏拿出幾張銀票放在魏清泰手中:“阿瑪你拿着,家裏得債務你趕快還上!”
魏清泰把銀票又放在言歡手裏:“不用,我要這錢也沒有用,家裏得債務已經還清了!”
其實魏家的債務根本沒有還清,魏清泰覺得女兒以後身居異地需要用錢的地方還會很多,所以他撒了慌。
言歡則不知以爲真的還清了,她又塞給了魏清泰:“阿瑪你拿着,留着買點喫穿!”
魏清泰直接放在言歡的袖口裏:“不許拿出來,家裏一切都好,你就放寬心,時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
言歡哽咽道:“好!”
她不捨得戴上紗巾一步一步往前走着,魏清泰泛紅着雙眼看着她的背影。
言歡時不時的回過頭看着他,魏清泰揮着手示意她走吧走吧。
魏清泰一直站在原地等到看不清言歡身影,他才往魏府走去。
他回到魏府,楊佳氏正收着掛在院子裏的衣裳,看着魏清泰回來,嘴裏還埋怨道:“催債的又來了,這一天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兒子兒子不爭氣,女兒還是個細作,好在她沒連累我們!”
“你胡說什麼!”魏清泰有些不樂意。
“我胡說,就魏言歡是細作的事整個紫禁城誰不知曉,別人問我我都丟不起這臉!”
魏清泰本想摘下帽子撣一撣,可聽到這話他有些怒了:“丟你什麼臉了,她是我魏家的人,不是你楊家得!”
楊佳氏也不愛聽,她拿着衣服指着魏清泰:“好你個魏清泰,每次我多說一句魏言歡的不好你都不樂意,從來你都是向着她,不管你兒子的死活!”
魏清泰沒有理會,楊佳氏咧着嘴開始大聲哭訴:“想當年多少達官貴人想娶我我都沒有同意,我真是瞎了眼睛看上了你!”
“那你就去找他們,現在也不晚!”隨後他走進正殿狠狠把門關上。
言歡回到住處,春兒準備了一大桌子菜,她見言歡回來了,急忙從凳子上起身:“還差一道菜,我怕涼了所以還在鍋裏,言歡你先喫着!”
言歡沒有動筷而是等着春兒回來一起喫,春兒端來了一大碗魚湯,她放在桌子上拿起小碗盛着:“這鯉魚湯我感覺肯定很好喝,你嚐嚐怎麼樣!”
言歡接過魚湯喝了一口:“嗯,不錯好鮮美,確實好喝!”
“好喝就行!”春兒坐下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她看言歡雙眼泛紅關心的問道:“剛剛離別是不是哭了!”
春兒苦笑:“我父母早死了,從小在我叔父家長大,以前在我叔夫家受了太多苦,我並不想回去看他們!”
言歡沒想到春兒身世這麼悽慘,她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呀春兒,提到了你傷心之處!”
“沒關係的言歡我都不在意了!”她夾起青菜放在言歡碗裏:“多喫點菜言歡!”
弘曆此時正在養心殿西暖閣看着兩個一模一樣的《富春山居圖》,其中一幅是言歡所臨摹得,可以說言歡臨摹得很像簡直一摸一樣。
弘曆拿起另一幅《富春山居圖》直接扔給李玉:“把這個燒了!”
之所以弘曆要把那幅畫燒了是因爲那幅畫是假的,所以他沒有猶豫。
他把言歡畫的畫放在書桌上,拿起毛筆開始題字,他要好好珍惜,把這幅畫當做真跡去對待。
第二日,馬車車伕已在門口等候,言歡和春兒揹着包袱走了出來。
“早呀,兩位姑娘,皇后主子吩咐讓我護送你們平安抵達濟南。”
“那辛苦你了!”言歡笑了笑,隨後她們上了馬車。
馬車路過集市言歡想着買點糕點留着路上喫,於是她掀開簾子對車伕說道:“車伕麻煩你靠邊停下,我去買一些糕點!”
“好的!”
馬車停了下來,言歡走了下來,她來到糕點攤位,挑了很多糕點。
不遠處出來辦事的阿里袞無意間看到言歡正在買着糕點,他準備上前,可兩名乞丐攔住了他的去路,這兩名乞丐一大一小,一老一少,小乞丐眨着他無辜的雙眼看着阿里袞:“官爺行行好,給點喫得!”
阿里袞本不想糾纏他準備往前走,乞丐老頭也把碗伸了過來:“官爺我和我孫子好幾天沒有喫飯了,你行行好!”隨後他們倆跪在了地上。
阿里袞見狀急忙扶起,從衣服裏拿出十兩銀子放在碗裏,焦急的說道:“我真有事,你們自己去買食物!”
阿里袞擡頭竟看到糕點攤位的言歡已經無影無蹤,他連忙走上前環視四周發現言歡已經不見了。
他又問着攤位老闆:“請問剛纔那名女孩去哪了?”
攤主往東看了看:“好像是往那邊走了,剛沒注意!”
阿里袞往東尋了上去,他看到了神似言歡的身影。
他急忙快速上前拍了一下女孩的肩膀:“令嬪娘娘”
女孩被突如其來的阿里袞嚇了一跳,她回過頭白了他一眼:“有病!”然後繼續往前走着。
阿里袞也愣住了,他揉了揉眼睛:“也許是我看錯了!”
剛剛阿里袞看得沒有錯,只是言歡更快了一步,她早已坐上馬車離開了。
舒嬪坐在承乾宮院子裏與碧兒說着話:“你說這令嬪走了也沒人跟本宮鬥了,想想以前的日子本宮還挺想她得!”
清穿之孝儀純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