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見陸常在也在便行了行禮:“陸常在金安!”
隨後對言歡說道:“娘娘該用晚膳了!”李玉情商很高隨即又道:“奴才們知道陸小主也在,便也準備了晚膳請陸小主一同賞用!”
言歡衝着陸常在微笑的點點頭:“就在這用膳吧!”
陸常在看言歡也很想讓自己留下用膳,便沒有拒絕:“既然如此那嬪妾就在這裏與令妃娘娘一起賞用吧!”
二人坐在桌前剛用完膳,弘曆與阿里袞走了進來,言歡二人見弘曆進來,趕緊起身行了行禮,弘曆走到言歡身邊扶起言歡:“你身上有傷不必多禮!”
他又看向陸常在:“你入宮幾年了?”
陸常在低着頭:“回皇上嬪妾入宮十年!”
弘曆還有些不可思議陸常在會進宮這麼久,他從來都沒有把她放在心上,甚至根本就忘了有她這麼一個人。
想着十年還只是一個小常在,自己未免有點太刻薄了,他緩緩說道:“也該給你晉升晉升位份了,晉你爲陸貴人吧!”
陸常在並沒有多欣喜,反而很平淡:“多謝皇上恩典!”
陸常在同阿里袞一起出了東耳房,一個準備往後宮走去,一個準備往乾清宮走去,兩個人都沒有吭聲。
二人剛邁出養心殿大門,陸常在停下腳步輕聲喚了一句:“阿里袞大人!”
阿里袞看了門口的守一眼:“怎麼了陸常在!”
陸常在想對阿里袞說的話有很多,可總是找不到機會,如今兩人碰面陸常在也不能敞開心扉,她只能欲言又止:“沒事!”
阿里袞一拱手:“那微臣告退了!”
看着阿里袞離去的背影,陸常在強忍着淚水不讓它流出來。
第二天一早,衆嬪妃以及衆公主阿哥都來到長春宮爲皇后哭喪,弘曆也從養心殿走了過來,他此次並沒有帶言歡過來,他覺得言歡身上的傷口不適合出來走動。
和敬公主早早就進了宮,在得知自己母親離去時心中懊悔不已,想着頭段日子還與母親爭吵,如今母親卻與她陰陽兩隔,她越想越難過情緒也異常悲痛,她扶在皇后棺槨前痛哭流涕,衆人也全都抹着眼淚,在場所有人唯獨只有永璜和永璋表情淡然沒有掉一滴淚水。
弘曆見狀心底有些不滿,他質問大阿哥永璜:“永璜你皇額娘仙逝,爲何你卻不掉一滴眼淚?”
跪在地上的永璜擡眼回道:“皇額娘生前帶兒臣很好,想必她死後也不願看到親人傷心過度…”
話還沒說完,弘曆上前一腳把永璜踢倒在地,由於腳力太猛直接撞擊在屋門旁。
痛的永璜蜷縮着身體,瞬間吐了一口鮮血,衆人都被弘曆的行爲嚇壞了。
緊接着弘曆走到永璋身旁甩手就給了他一巴掌:“不孝之子!”
打的永璋措不及防,一旁跪着的純貴妃急忙移到永璋身旁,把他摟在懷裏向弘曆辯解着:“皇上息怒,永璋許是昨天哭累了,所以今天才沒有哭出聲來!”
由於永璋年齡小,他哭喊着純貴妃:“額娘,孩兒不要!”
純貴妃撒開手:“永璋沒事的!”純貴妃心中有千萬種不捨可現在弘曆正在氣頭上,她也不能去求饒!
弘曆之所以如此生氣也是聽到了大阿哥一些事情,之所以連同三阿哥一同關禁閉也是想滅滅純貴妃心中的慾望,弘曆知道純貴妃有意想讓永璋成爲太子。
養心殿內宮女剛給言歡上萬藥,這時弘曆從門外走了進來,言歡見弘曆氣勢洶洶不禁問道:“皇上您怎麼了?”
弘曆解下帽子放在桌子上:“皇后喪禮竟然連一滴眼淚都沒有,她纔剛去世,這幫人就惦記皇位了,朕活的好好的,看樣子巴不得朕也去死!”
“是誰?大阿哥?”
弘曆回道:“除了他還有別人嘛!其他皇子都小,就他已經成家了!”
言歡對大阿哥有印象,想想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做出如此之舉:“皇上是不是這中間有什麼誤會?”
“朕就在眼前,即使真的沒眼淚裝裝樣子也是可以得,可他們竟然連裝樣子都不裝!”
言歡不想讓弘曆他們父子鬧僵:“皇上皇子這麼大了不可能不知道規矩,會不會是聽了誰人的蠱惑所以沒有流淚?”
“蠱惑也好,不蠱惑也罷,他們想繼承皇位的心是有的!”
“也對呀,畢竟怎麼樣都會被取消繼承人的資格!”言歡知道弘曆所顧慮的事情,她更知道弘曆擔心的是什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弘曆質問道。
言歡淡淡一笑:“因爲臣妾是皇上肚子裏的蛔蟲呀,皇上所想的臣妾都知道!”
弘曆有些心虛了,他看向別處,半天才說道:“不是朕自私,是朕也怕!”
“臣妾知道,知道皇上怕皇位受到威脅,更知道不立大皇子爲太子的原因,無論怎麼樣臣妾都支持你的選擇!”
言歡之所以選擇支持,完全是因爲她想起興國禪寺那位老僧人對自己說過的話,讓她不能改變歷史,言歡也不想違背這件事情,雖然自己不知道歷史是什麼,但她儘量不去反駁弘曆,畢竟歷史改變了什麼就都變了。
“你能理解朕就好,不是朕如此在乎這江山,是朕只有坐在這最高處才能保護住自己愛的人,和愛朕的人,即便是自己親生骨肉也不允許!”
言歡知道弘曆這是向自己解釋,她其實並沒有怪他自私。
“皇上不必和臣妾解釋,您是皇上一切都是您說的算!”
看言歡如此看的開,弘曆都有些震驚了:“難道你不覺得朕狠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