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曕被一陣的敲門聲弄醒,他睜開眼睛起身拿起斗篷披在了身上,就來到了門前,他打開房門一股寒意襲來,弄得弘曕哆嗦了一下,他擡頭一看,敲門的人正是劉書錦,他皺了皺眉便說道:“大早上的你怎麼就起來了?怎麼不多睡會?”
劉書錦拉着弘曕就要往門外走,弘曕當然不去,他此時身着就一件單薄的裏衣:“你幹什麼?要去哪裏?”
劉書錦指着門外:“當然是去紫禁城,草民還想聽聽結果呢!”
弘曕怎麼可能還帶他去見皇上,昨日那事自己已經夠出格了,何況今日這件事情這麼微不足道,根本沒有自由去打擾皇上。
弘曕雖不知道結果但他也猜出了大概,便對劉書錦說道:“革職了!”
“革職?怎麼纔是革職爲什麼不是死罪!”
弘曕驚訝的看着張書錦,因爲在他眼裏高斌也沒有理由治死。
劉書錦鬆開了手,他覺得弘曆處置的不公平,滿臉都是失望的表情。
弘曕看出他的絕望,便勸道:“如果真的是高斌殺害了你的家人那麼他肯定收到懲罰,關鍵你的家人不是被他殺死得,這個真的不好說!”
“不好說?怎麼不好說,要不是因爲他我的父母親人怎麼會餓死在街頭!如今皇上就一個小小的革職,王爺您讓我怎麼安心!”
看着張書錦情緒激動的樣子,弘曕嘆了口氣,他把張書錦叫到屋內,並從櫃子裏拿出了銀票遞給他,看着弘曕遞給自己的銀票他有些質疑的看着弘曕。
弘曕知道他想問什麼,便直接對他說道:“這錢夠你安頓餘生了,此事別再皇上面前提了!”
“爲什麼?”
弘曕不想回答:“不爲什麼?”
“不爲什麼總要有原因吧!”
弘曕覺得他不明是非,他衝着張書錦吼道:“高斌是皇上的岳父,怎麼會把事情做的那麼絕,只要不是他殺的人一切都是可以從輕辦理得!”
張書錦心裏想着弘曆這個受人尊重與愛戴的君王,怎麼也會有如此重的私心,他頓時覺得弘曆是如此的虛僞。
他並沒有收下弘曕的銀票,而是獨自一人離開了果親王府。
弘曕看他如今魯莽的樣子,趕緊吩咐手下緊緊跟隨着他。
劉書錦發現有人跟着他,他加快了腳步,可後面的人也加快了腳步。
沒一會劉書錦就累的氣喘吁吁,他實在是走不動了,於是就坐靠在街邊的牆角歇息。
跟隨他的隨從來到他面前也坐在了他身旁,他試圖想跟劉書錦說點心裏話。
“別走了,回王府吧,這街上車水馬龍得,多不方便!”
劉書錦搖搖頭:“不,我覺得自己一個人自由!”
隨從嘆了口氣,他也很渴望自由,畢竟現在家裏的一切都需要他來支撐。
劉書錦看了看天空,想起自己的父母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了出來,他真的非常思念他們,可如今轉眼之間早已物是人非!
隨從看他拼命向前走着便問道:“你這是要去哪裏?總不能爲了自由隨便走着吧!”
“紫禁城!”
“什麼?”隨從震驚萬分,他快跑,跑到了劉書錦的面前:“你瘋了,你要去紫禁城?哪裏可不是誰都能去得,你別白費力氣了,趕緊回去吧!”
“我要在哪裏等待皇上,我就不信皇上他永遠不出門!”
隨從見劉書錦如此風靡,好似一副今天必須見到弘曆的樣子,他勸了勸:“你就聽我一句勸,現在外面天氣這麼冷,不像是夏天你怎麼等待都行,這你要在外面站一宿肯定會把你凍硬了!”
“凍硬了我也要等!”劉書錦依舊保持着自己的想法。
隨從沒想到劉書錦這麼倔犟,他也放棄了勸阻,並擺了擺手:“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去吧我不攔着你了!”
此時言歡正在打掃院子裏的積雪,一羣宮女走了過來,她們故意把言歡打掃完的地方弄上印記,弄完以後臉上還露出滿意的笑容,言歡回過神看着自己身後打掃乾淨的地方,又被她們弄得到處都是印記,不光有印記還有很多雪。
沒辦法言歡只能拿着掃把重新打掃着,不遠處的芳姑見到這一幕趕緊跑了過來,她呵斥着宮女們:“你們幹什麼?沒看到主子在掃地嘛?”
其中一名宮女輕笑的看着芳姑:“芳姑您說什麼呢,掃地不是她的職務嘛!您責怪我們幹什麼?”
芳姑指着地上:“你們看看你們踩的到處都是!”
幾人不以爲然,並沒有道歉之類的,而是當芳姑說的話如空氣一般,她們幾人不緊不慢的走了。
芳姑氣的不能說什麼,只能乾瞪眼的看着她們。
言歡還是繼續打掃着,芳姑覺得她的性格變了,不像之前那個膽子特別大的她了。
她看着言歡認真打掃的模樣她忍不住問道:“娘娘剛剛那幫人欺負你,你爲什麼不還手呀!”
言歡停下手中的活對芳姑說道:“我只是不想惹事,畢竟她們也沒做什麼!”
芳姑一聽言歡說這話,她自言自語:“看來老奴的猜測果然正確,哎!”
言歡聽不懂她說的話,她只能繼續打掃着。
劉書錦果然來到紫禁城的城門口,此時他的臉被凍得通紅,他把手縮在袖子裏,還是繼續問着侍衛:“皇上要草民進諫,你們速度放行!”
侍衛認出了她:“你不是頭兩天剛找過果親王的那個嘛!”
劉書錦笑了笑:“正是!”
翊坤宮內,皇貴妃那拉氏開心的照着鏡子,此時她的心情是非常愉悅的,她對着身旁的綠萍說道:“沒想到會這麼開心!”
綠萍知道那拉氏爲什麼開心,畢竟這些事情都是她着手去辦理得。
綠萍拿起梳妝櫃上面擺放的項鍊,併爲那拉氏佩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