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只是實話實說而已,皇上不必激動,臣妾知道皇上心中所想,臣妾絕不會讓和親王僭越!”
弘曆顯然不喫她這一套:“他做錯了事情,理應受罰,他也不是小孩子了,朕不會對他放縱了!”
吳扎庫氏見說不通弘曆,於是她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妾求您,您如果在這樣下去弘晝會被憋瘋得!”
“憋瘋?你太小看弘晝了,朕放了他,他就會去見令妃,你讓朕的臉面何在?這大清國的臉面何在?皇帝的弟弟喜歡皇帝的嬪妃,你們是想讓天下人都對朕恥笑對嘛?”
吳扎庫氏擡起頭不卑不亢的說道:“皇上既然您都知道丟了您的臉面,此事就不會傳播到民間,那就不必在囚禁和親王了,臣妾向您保證了他不會去見她就肯定不會去見她!”
弘曆長出一口氣靠在龍椅上,他在考慮這件事情。
吳扎庫氏見弘曆並沒有回答,她從袖子裏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匕首,並把匕首放在脖子旁:“皇上,如果您不答應臣妾就死在這乾清宮殿內!”
弘曆沒想到她會以這種形勢逼迫自己,他起身伸手示意她放下:“朕沒有說不妥,你幹什麼這麼衝動!”
吳扎庫氏眼淚一滴一滴流了出來,她看着弘曆想從他口中得到答案,見弘曆朝自己走來,吳扎庫氏更是死死不放下匕首:“別過來!”
弘曆見她情緒如此激動就停下了腳步:“有話可以好好說,但不至於動刀動槍!”
吳扎庫氏抽泣着:“臣妾就是想知道結果!”
弘曆只能答應:“朕答應你放了弘曆,不過朕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朕撤了和親王府的侍衛,但不會給他從前的權力!這可接受?”
吳扎庫氏點點頭,她之所以同意也是覺得弘晝此時沒有心情去管理事務。
吳扎庫氏叩頭道:“多謝皇上!”
從紫禁城回來,吳扎庫氏露出了笑臉,她要第一個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弘晝,她敲了敲書房的房門:“王爺,皇上開恩已經撤走了王府門口的侍衛了,現在我們又可以和往常一樣正常通行了!”
弘晝第一反應就是去找言歡,他打開房門興奮的問着吳扎庫氏:“真得嘛?”
弘晝滿臉都是胡茬,看上去老了很多歲,但絲毫不影響吳扎庫氏對他的愛,吳扎庫氏看着興奮的弘晝,心裏很是欣慰覺得自己前去求情是值得得。
“真的!”
一聽到是真的,弘晝二話沒說就向大門走去,吳扎庫氏有些失望,因爲她知道弘晝想要去找言歡,她站在原地看着弘晝的背影說道:“王爺,您別去了,皇上把她藏起來了!”
弘晝有些失望,他停下腳步轉過身看着吳扎庫氏:“藏在那裏了?”
吳扎庫氏搖搖頭,她隨便找了個藉口:“我也不知,只知道是皇宮中!”
弘晝知道此事他根本進不了宮,剛纔笑容滿面的臉也變得非常失落,他又一步一步向書房走去。
弘晝根本沒有在意吳扎庫氏,他又坐在了他畫畫的位置準備繼續做畫。
吳扎庫氏心裏更加難受,她一心考慮的男人心裏只有別的女人,她忍不住衝着弘晝質問:“這就是你這幾天不出來的理由?”
弘晝看着發火的吳扎庫氏不以爲然說道:“對!”
吳扎庫氏眼淚更是止不住了,她擦拭着淚水:“王爺,臣妾與你相伴二十年,也沒見過您這麼癡情對過臣妾,臣妾搞不懂一個皇上的嬪妃到底那裏吸引了你?”
“本王說不出哪裏好,本王只知道本王不能沒有她!”弘晝緩緩說道。
“那這麼說王爺您那日與令妃發生了事情對嗎?”
“不要誣陷言歡,本王沒有碰過她!”
此時的吳扎庫氏只覺得弘晝在爲言歡辯解,但她還是勸誡道:“臣妾答應皇上了會管好你,不會讓你繼續犯錯,如果你不想讓令妃受苦就不要去找她!”
“好,本王不會打擾她!”弘晝答應着吳扎庫氏。
言歡剛準備打掃景陵的一角,她就聽到牆外發出了腳步的聲音,雖然聲音很輕但是言歡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她爲了更聽的清楚就把耳朵貼在了牆邊聽着腳步傳來的聲音,她發現腳步越來越近,到最後她卻聽不到了。
言歡正想再聽一聽時,忽然一個人從牆外躍了進來,言歡嚇了一跳,她沒想到高高的圍牆還會有人越進來,她假裝不知道的樣子,拿着掃把掃着地,不敢回頭看一眼。
男人笑着來拉言歡的胳膊:“言歡!”
言歡本能拿起掃把向他打去,男人抓住了掃把:“你幹什麼?你不認識我了?”
言歡看着男人,真的是想不起來:“我認識你?”
“對呀!怎麼這麼久不見失憶了?”
言歡上下打量着毛男人,發現他胳膊上有傷:“你的胳膊在流血!”
男人並沒有太在意:“沒事,一會包紮一下就好了!”
言歡看着高高的圍牆,頓時覺得男人並不簡單:“這麼高的牆你都能越過來,你太厲害了!”
男人笑了笑:“這不是基本操作嘛!”
言歡豎起大拇指:“厲害,都比宮裏的皇上都厲害!”
一提起弘曆,他臉色一沉,便問道:“芳姑在哪裏?我要去見她!”
言歡看了看四周發現並沒有宮女便說道:“走,跟我來你不會被發現。”
隨後男人跟着言歡的後面來到了他們的住所,言歡讓他坐下,自己便說道:“我去找芳姑你在此等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