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長出一口氣:“沒有證據,言歡怎麼會相信朕,兜兜轉轉朕也體會到言歡被誤會被冤枉的感覺!”
弘曆又說道:“朕派你去清東陵好好爲言歡診治傷口,也希望你勸勸她!等過幾日朕也會去陪她!”
“是,微臣遵命!”
凌睿急匆匆地從門外走了進來,芳姑言歡等人都看向他了他。
凌睿氣喘吁吁說道:“你們跟我走,回金川!”
芳姑上前問道:“凌睿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想回金川了!”
“巴啦已經派人來接我們,所以我們遠離這傷心地,跟隨我回金川,那裏的生活遠比這裏好多了!”
“金川?傅恆大人不是在那裏征戰嘛!金川距離京城那麼遙遠……”
沒等言歡說完話,凌睿說道:“我們在的地方沒有戰爭,你放心沒人會打擾我們!”
三人都看向言歡,都想讓她表態,言歡猶豫了一會:“如果我們走了被人發現怎麼辦!”
“你放心我已經安排妥當,午夜夜深時我們就從後牆離開,等第二天被發現時我們都已經走得很遠了,這樣她們也不知道我們去了那裏,就算皇上知道此事那也要兩天左右,所以我們時間很充裕,不用擔心他們,他們根本就不會知道我們去了那裏!”凌睿滿懷希望的勸說着,畢竟言歡與他走了,以後言歡就能與他生活在一起了。
“好!”言歡同意了,她此時的心就是不想與弘曆有什麼糾纏。
夜裏,凌睿安排了一切,他故意在值夜人員水裏下了藥,讓她們都熟睡過去。
隨後帶着言歡等人離開了這裏,從清東陵走出不遠處就有了接應她們的馬車,幾人上了馬車便向西南方向駛去。
第二天清晨,管事嬤嬤遲遲不見芳姑等人出來,她便走到言歡住所門前敲了敲門小心翼翼說道:“令妃娘娘膳食好了,什麼時候爲您端進去?”
等了半天並沒有人說話,管事嬤嬤笑了笑又問道:“令妃娘娘?”
見沒有人迴應,管事嬤嬤走了進去,見屋子裏沒有人一時之間有些喫驚,她對着一旁的隨從宮女說道:“她們去哪了?”
宮女搖搖頭,管事嬤嬤又說道:“快去,快去找找看看!”
管事嬤嬤又派出幾名守陵宮女一同前去,就這樣大家在園區找了二個多時辰都沒有找到。
管事嬤嬤問向大家:“可看見令妃娘娘她們了!”
衆人搖搖頭,管事嬤嬤也無能爲力她嘆了口氣:“再等等吧說不準待會她們就回來了!”
等到黃昏也不見言歡等人的蹤跡,芳姑有些着急了,一幫宮女她們全都站在言歡住所門口。
這時一輛馬車從石碑坊門口駛來,馬車正好停在了言歡的住所門口,一羣人都以爲是言歡,誰成想下車的竟不是言歡,而是高太醫,衆人行了行禮,管事嬤嬤上前說道:“高太醫令妃娘娘不見了?”
“老奴也不知道,一早上芳姑,喜鵲以及令妃娘娘就不見了,這麼多年可是從來沒有過的這種情況,真的不知道她們去何地了!”管事嬤嬤有些着急。
隨後又掏出一枚印章交給了高聖傑:“這是令妃娘娘留下來的,這個印章就放在桌子上像是故意留下來得一樣,屋子裏少了一些衣服,其他東西都是整整齊齊得,一看就是有準備離去得,還請高太醫與皇上說明!”
高聖傑直接上了馬車:“此事我回京稟報皇上,你們且幹各自得事情!”
於是高聖傑沒有停歇又坐上了回京的馬車。
言歡此時已經來到了天津,她們找到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喜鵲有些擔心她問向言歡:“娘娘您說她們是不是發現了我們不見了!”
“發現又如何,管事嬤嬤她能有什麼辦法,肯定是要向皇上稟明情況!”
喜鵲又道:“皇上那麼愛您,知道你不見了肯定會發瘋一樣!”
言歡猶豫了一下,起身看向窗外:“這麼多年我不在紫禁城我也沒看出來他發瘋!”
“可這麼多天皇上對你的照顧,奴婢覺得皇上是心裏真的有你!”
言歡沒有回答,其實她的心裏也是有弘曆得,只不過弘曆的懷疑以及對自己腹中孩子痛下殺手這讓言歡無法原諒。
第二天清晨高聖傑趕到了北京,他直奔紫禁城,急急忙忙來到養心殿,弘曆此時剛剛穿上朝服,高聖傑闖了進來,進屋跪地拱手道:“皇上不好了,令妃娘娘不見了!”
“什麼?”弘曆非常震驚,他走到高聖傑面前:“怎麼回事!”
“微臣去的時候令妃娘娘就已經不在了,並且芳姑,喜鵲等人也一同不見了,微臣猜想她們已經離開了清東陵!”
弘曆滿眼擔心:“令妃身上還有傷,如果長途跋涉肯定會有損身體,現在立刻派人到清東陵附近的村子找尋,或許她們只是出去遊玩了!”
高聖傑低着頭又道:“屋子裏一切都整整齊齊得,除了少了一些衣服,桌子上還留了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
高聖傑緩緩從袖口裏拿出放在弘曆手裏,弘曆看着手裏的印章一直僵在原地,他的眼淚不知不覺流了出來,他知道言歡這是與他告別,他衝着印章自言自語:“以前你離開時還會帶走有關朕的東西,如今離開卻走的這麼灑脫,這麼訣別!”
高聖傑沒想到弘曆會如此情緒,他真的低估了言歡在弘曆心中的地位。
弘曆把印章攥在手心中,一旁的李玉看了看外面的太陽低頭對着弘曆說道:“皇上,該上早朝了大臣們都等着呢!”
弘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便對高聖傑說道:“你先回去吧,等朕不忙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