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異悚 >第四章 活見鬼
    “你……你說什麼?”

    潤暗的睡意立即被拋到了九霄雲外,他連忙回憶着之前腦海中看到的屠兵宗的容貌,詢問工作人員,對方也給予了肯定的答覆。

    這也太巧了點吧?

    屠兵宗的房子地段確實不錯,而且是前幾年新一輪建成的商品房,房地產公司競標的時候還曾經掀起過許多風暴來,入住那裏的,最起碼也該是個高級白領。

    突然之間就莫名其妙地要賣房子,也沒有任何的理由,甚至開出了一個超低價,誰都看得出來有問題。不用問,肯定是在家裏發生了什麼靈異事件。

    “當然得去,房子自然不可能買,不過人一定要見見,”阿靜聽到這個消息也很振奮:“難得能夠這麼順利地找到被詛咒者,如果他的家裏真的出了什麼事的話,那麼也可以藉由這一點,讓他相信這個世界有鬼魂和靈異能力者存在着。”

    “那好……阿靜,我們走吧……嗯,你爲什麼還坐着?”

    “我不去了。”

    潤暗仔細回憶她剛纔的那段話,確實沒有出現“我們”這個詞。

    “你……你要我一個人去?”潤暗頓時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他已經習慣了和阿靜一起行動了。

    “對於靈異、鬼魂之類的,你和我的瞭解程度已經差不多了,不是嗎?”阿靜接着又指了指他的眼睛,說:“還有,出門的時候買一副墨鏡,還嫌這雙眼睛不夠惹人注目是不是?就因爲這個原因,害得我們不得不搬家。”

    潤暗知道這件事情是他的錯,所以也無話可說,只有聽阿靜的指示獨自前往了。

    “回來後告訴我狀況發展,產生預感後會和你聯繫的。”

    潤暗看了看阿靜的臉,觀察有沒有什麼疲憊和不適的表情,問:“你……是不是之前的病還沒好?如果不舒服還是儘快去醫院治療的好啊。”

    “沒關係,都好了,上次只不過是身體比較疲勞……”她說到這裏的時候,臉別了過去,不讓潤暗看到她的眼睛。

    “是嗎?我明白了,那我走了。”

    潤暗關上門出去後,阿靜立即回到自己的房間內。在那裏,桌子上已經堆滿了化學器皿,此刻一個燒杯正放在酒精燈上,裏面浸泡着一顆眼球。

    “分析不出來成分啊……”阿靜觀察着那眼球的反應。它現在浸泡在一種可以徹底防止眼角膜壞死的液體裏面,並隨時保持活性。當然她也知道這很危險,畢竟這有可能隱藏着一部分的鬼魂。她也不可能查出童莫炎體內的鬼魂是怎樣的。這個實驗,隨時可能出事。不過阿靜對目前自己的體質有信心,一般的鬼魂應該傷害不了自己。

    一般的鬼魂……

    風輝昨天回到家後,就始終有些心緒不寧,畢竟那幾部恐怖片的確都挺讓人有些頭皮發麻。雖然知道那都是演員假扮的,不過因爲音效和氣氛的成功塑造,導致他現在也很難從那種氛圍中掙脫出來,甚至晚上都做了噩夢。導致第二天醒來也是沒有精神地就去上班了。

    不過,見到許多大學時代的好友,還是讓他很興奮的。而唯一讓他有些在意的是,韓寧那個時候和兵宗說了些什麼話。這個人,他怎麼也回憶不起來,只有一些朦朦朧朧的印象而已。

    今天午休的時候,他拿出那本從園秀那裏借來的《死離人形》看了起來,果然開頭和電影基本是一樣的。他看書的速度很快,一口氣就將整本書看完了,電影似乎對原著也進行了比較大的改編,尤其是結局,改動很大。

    這時候,他想起昨天看恐怖片時,園秀一直在往鍾子離身邊躲的事情,莫非她一直喜歡那個如同冰山一樣的男人?事實上風輝至今也都對他缺乏好感。

    當初,在班級裏最遭到排擠的人,就是鍾子離了。他的父親曾經是一名地方官員,因爲貪污公款而被雙規,他和母親也搬到了G市來住。他母親似乎經常酗酒,而他本人對待他人的態度往往也很惡劣。因爲了解他的情況,當初班上的人都想要儘可能安慰他,但是無論是誰,都被他惡語相向。

    “別用那噁心的同情目光看我,滾遠點!”

    無論對誰,他都是那麼說。風輝根本不買這種人的賬,他的不幸與他們又有什麼關係?難道關心他也有錯了?所以他也和身邊的人說,不用去管他了。但是,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依舊還是經常會去找鍾子離的人,全班只有園秀一個人。那個時候,鍾子離似乎經常待在學校的音樂廳,百無聊賴地看一些難懂的書。而園秀總是會去找他,儘可能地談論各種話題。無論被拒絕了多少次,她也沒有放棄。

    兵宗和園秀比較熟悉一些,那個時候的事情,都是兵宗告訴自己的。風輝一直感覺園秀似乎是對鍾子離有好感,所以才這樣故意接近他。但是鍾子離對誰也不願意打開心房,園秀自然也不例外。他那樣的態度自然被每個人都厭惡,甚至有些人看到他就會皺眉頭,甚至還故意找他的茬,而這個時候園秀就會出來幫他解圍。也因爲這個原因,園秀被不少人取笑過。

    鍾子離目前的工作則是一名郵差。他現在已經送完最後一封信,正騎着自行車打算回郵局去的時候,正好經過一個十字路口,他所對的方向是綠燈,就在他準備通過馬路的時候,旁邊居然開來了一輛車來!幸好他反應快,及時避開,但是還是因爲動作太大,摔倒了地上,膝蓋破了點皮,手掌也劃出幾道血痕來。

    他站起身拍了拍褲腿上的灰塵,而那車上的司機也立刻把車停到馬路邊,下車跑來問:“你……沒事吧?子離?是你?”

    那司機居然就是園秀。

    “你是色盲嗎?又或者連紅燈時不能過馬路都不知道?”鍾子離怒視了她一眼,接着就扶起自行車說:“我還有事,得先回去了!”

    “等等,你……”園秀看起來實在是手忙腳亂,說:“我家就在附近,你受傷了吧?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吧,好嗎?”

    “不必了,我還得趕回郵局去。”說着他一隻腳已經蹬上了自行車,但是膝蓋的傷口影響到關節的伸展,讓他感覺疼痛難耐,只好走下車,說:“我的時間不多,你動作儘可能快一點。”

    “好的……真的對不起,我剛纔一時恍惚,沒有注意到紅燈……”

    接着,鍾子離注意到園秀的眼神似乎非常迷離,似乎是有什麼心事一般。

    “在擔心些什麼?”

    “嗯?子離?”

    “放心,我不會向你要什麼賠償的,你只需要幫我擦點藥就可以了。”鍾子離完全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起來根本不把自己受傷當一回事。把自行車鎖好後,他走入園秀的車內,待園秀在駕駛座上坐好後,他突然說:“你爲什麼還沒結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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