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
透過指縫，看見郭飛雪裏面的黑絲地衣，身材堅挺倒是一覽無餘。
“你這是何必嘛！”
蘇曉寧拔起地板上雪亮的匕首，入手冰寒，一定是把削鐵如泥的寶刀。
這把寶刀切入胸膛，應該不會有痛感吧！
上面有“飛雪”兩個字的銘刻，字跡娟秀但是有力，一定是出自郭飛雪自己的手筆。
“你不信任我，質疑我的人品，我寧願以死明志！”
郭飛雪接過蘇曉寧遞過來的匕首，對着自己的胸膛。
“當！”
蘇曉寧出手如電，一道指風過去，將匕首射飛，匕首插在天花板上，直接沒入到刀柄部位。
這位“烈女”，
還真的敢往自己胸膛裏扎啊！
“你不怕死？”
蘇曉寧嘆口氣問。
“遲早都得死，不如死在你面前，證明清白再死！”
“好了，你的忠心我明白了。”
蘇曉寧無奈的看着郭飛雪，自己的額頭上居然出現汗珠，徹底被眼前的“烈女”打敗了。
不管郭飛雪是不是演戲，能夠演到讓自己佩服的地步，假的也是真的了。
人生如戲，
真假真的那麼重要？
忠心真的那麼重要？
只要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不就行了吧！
郭飛雪臉上出現難得的笑容：
“董事長捨不得我死？”
這話曖昧！
難道一直是美人心計？
“我只是捨不得一個優秀的人才。”蘇曉寧口裏如此說，心裏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如此絕色女人，死在自己面前是自己的罪過，一輩子不會心安的。
絕世美女，
老天給了她一張免死金牌，尤其在男人面前特別有效。
“那麼，董事長這是真的接受我成爲鬥鬥狩獵公司的員工了嗎？”
郭飛雪面帶喜色盯着蘇曉寧。
蘇曉寧盯了一下郭飛雪的胸膛。
天道作證！不是我蘇曉寧色迷心竅，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有這樣下意識的眼神。
郭飛雪低頭一看，似乎現在纔想起來自己的黑絲裏衣暴露在外，連忙合上薄薄的外套。
雲山霧罩，一樣的挺拔。
“嗯……你必須與飛鷹狩獵公司脫離關係，在公司你已經發誓了，現在我需要你發誓，絕對不會做出傷害陳小靈的事情。”
蘇曉寧要求郭飛雪對陳小靈單獨發個誓言。
誓言，在現代誠信與靈氣一樣缺乏的世界裏，在某些人眼裏就是放屁一樣的隨便。
在萬靈大陸的修煉界，那是言出必行，不可違背，哪怕只有兩個人知道。
因爲萬物有靈，誓言不會只有兩個人知道。
地板知道，
蒲團知道，
牆壁知道，甚至空氣也知道。
任何人的誓言，最終會讓天道知道。
違背誓言者，
天滅之！
“舉頭三尺有神明”，這句話現代人無法理解，就像郭飛雪她們如果穿越到了地球，也無法理解現在的電信詐騙爲什麼會那麼猖獗。
因此，在修煉界，不可隨便發誓，一旦發誓了，一輩子必須遵守，一直到死。
“董事長！那麼你也能對我發誓嗎？”
郭飛雪再次忍受住蘇曉寧的“過分”要求，也提出條件。
“呃……什麼誓言？”
蘇曉寧一陣尷尬，想不到郭飛雪反將自己一軍。
“你發誓，一定帶我去修仙界看看！”
郭飛雪盯着蘇曉寧的眼睛。
“你如此信任我能夠去到修仙界？”
“對！”
“萬一我去不了呢？”
“沒有萬一，你一定行！”
蘇曉寧再次被打敗。
飛昇去修仙界報仇，是蘇曉寧目前最渴望的目標。
在這件事情上，陳小靈都沒有郭飛雪如此的肯定自己能夠實現目標，如此的強烈願望去到修仙界，蘇曉寧甘願被她打敗，舉手發誓：
“有朝一日我能夠飛昇去修仙界，一定帶郭飛雪一起去，如果違背誓言，天誅地滅！”
看到蘇曉寧真的表情嚴肅的，右手兩根指頭併攏舉着指天發誓，郭飛雪眼波流轉，臉頰緋紅，顯然是興奮至極，
顯然也……
美極了。
她在蘇曉寧發誓過後，立即學着蘇曉寧發誓的手勢，左手按着胸口，右手指天：
“我郭飛雪從此以後只忠誠蘇曉寧一人，如違此誓，天誅地滅！”
“轟隆隆……”
天空上突然響起雷聲，風聲四起。
一股香風從陽臺外面捲了進來，圍繞着蘇曉寧與郭飛雪兩人飛舞一圈，又飛了出去。
很快，風聲消失了，雷聲也遠去了，一切都恢復正常。
“砰砰！”
“砰砰砰！”
不是下雨的聲音，有雷聲風聲，卻沒有雨下來。
那是蘇曉寧與郭飛雪兩人急促的呼吸與心跳聲！
天地出現異象，彷彿是天道見證了兩人剛纔的誓言一樣！
兩人爲此而驚訝，而震撼，而激動，因此心跳加速不已。
能夠被天道見證的誓言，存在古老的典籍中，蘇曉寧聽他師父雲中子說過，郭飛雪也聽她的師父黎萬刀說過。
“有一種人，他的誓言能夠上達天道，天道會以雷聲、香風作爲迴應。
他的誓言必定要實現，否則，天誅地滅！
以後遇到這樣的人，你有多餘就跑多遠，因爲不管你多強，都不是他的對手。
或者，你能走多近就走多近，做好成爲他親密的人，因爲那樣，你會獲得無限的造化。
因爲，
這樣的人，
就是天選之子！”
似乎感覺到自己巨大的驚訝與失態，蘇曉寧與郭飛雪迅速調整心態，恢復到原先盤坐面朝窗外的姿態。
半餉，
蘇曉寧打破沉默：
“你就是傳說中的天選之……”
“不，你纔是！剛纔的天地異象爲你而開。”
郭飛雪一口認定是蘇曉寧，她覺得如果兩人之間真的有一個人是天選之子的話，那麼絕對不是自己。
因爲，她認爲蘇曉寧比自己優秀千百，
他才配。
而蘇曉寧，此刻也是同樣的心態。
他已經得到半瓶成神液已經得到簽到成神系統，他對自己天選之子的身份不會驚訝。
但是，他依然驚訝了！
那是因爲蘇曉寧知道，今晚的天地異象不是爲了自己！
那麼，
天選之子是誰，還需要說嗎？
蘇曉寧認真的盯着郭飛雪的眼睛說：
“現在我知道你爲什麼年紀輕輕就是天級三星修爲的原因了。
只是，剛纔你發的誓言有很多不妥之處，你是認真嗎？”
“有什麼不妥？請指教！”
郭飛雪有點意外，不過轉過身老對蘇曉寧抱下拳表示尊敬。
“你發誓稅你從現在起，只忠誠我一個人，我很高興。
但是，你就不再忠誠你師父黎萬刀了嗎？”
蘇曉寧嘴角掛笑，意味深長的問。
“這……”
郭飛雪一時間不好回答。
“還有，如果以後你嫁人了，有了道侶，你還會遵從你的誓言，只忠誠我一人嗎？”
“這……”
郭飛雪現在後悔了，
幹嘛發誓之前不周密考慮一下啊！
我，
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