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讓出一條路,雲安歌強作鎮定地對三人拱了拱手,強壓着想要快跑的衝動,邁着“穩健”的步伐走過去。就在她以爲快要過關的時候,三人中那個爲首的瘦高個兒伸手拽下了她肩上的包袱。
“若真是給睿王辦事需要這麼遮遮掩掩嗎?三更半夜,你小子別是個偷東西的小賊吧?這包袱裏是什麼?”一邊說着,一邊打開了包袱。
裏面是兩套女裝和一面小靶鏡、一個梳篦,還有兩個罐子和一點零碎東西。
瘦高個兒疑惑地看向雲安歌,“是個娘們兒?”目光變得有點淫邪。
雲安歌心頭一驚,劫財不怕,錢財乃身外之物,沒了可以再掙;可是劫色……
她強壓住心頭的惶恐,粗着嗓子鎮定道:“好漢說笑了!我這般模樣,若是個女的,那我娘可真要哭死了。”
“你這包袱中可都是娘們兒用的東西。”瘦高個兒翻着包袱。
看那人的髒手在衣裙上摸來摸去,雲安歌忍住噁心道:“剛纔小子不是說了嗎,是替睿王殿下辦事。他讓我把這包東西送給扶柳院的紅影姑娘……”
暗夜中,屋頂上爲首的人影氣惱地眯了眯眼睛,冷冷地“哼”了一聲!身後另外兩位男子則互相八卦地擠了擠眼。爲首那個黑衣人側首掃了兩人一眼,感受到主上眼神中的殺氣,那兩人立刻收起了戲謔的神情。
這時三人中一直沒說話的大胖子強盜突然喊道:“大哥,她紮了耳朵眼,她就是個娘們兒!”
雲安歌暗想不好,只好最後掙扎:“我這耳朵眼,是小時候我娘怕我養不大給扎的……”
大胖子獰笑着:“是不是娘們兒,讓爺摸摸就知道。”
瘦高個強盜看着喬裝的雲安歌,嫌棄地說道:“黑三兒,這麼醜,你也下得去手。”
大胖子一邊伸手去抱雲安歌,一邊猥瑣地說道:“管他是醜還是俊,兄弟素了這麼久,今日便是頭母豬也能將就了!”
沒辦法了,只能放手一搏了!
雲安歌在腦海中閃電般回憶了學過的女子防身術,雙手揪住胖子的衣襟,快速提膝,狠狠撞向伸出鹹豬手的胖子,胖子被擊中下體,疼得彎下了腰、跪倒在地。瘦高個兒和刀疤強盜愣了片刻,立刻同時撲上來!
雲安歌把攥在手裏的“子午醉”灑向兩人,梨老的藥何其厲害,兩個壯漢中藥後便即倒下。
雲安歌看了一眼捂着下體在地上打滾的胖子,見那胖子掙扎着要爬起來,她趕緊把掌中最後一點“子午醉”撒到他的臉上。胖子也很快倒下,昏迷中還捂着下體,時不時痛得抽搐一下,模樣甚是搞笑。